这一步,不仅是为了自己的梦想,更是为了身后那些期待的目光。
她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轻言放弃。
门卫大叔的笑容温暖而亲切,仿佛冬日里的一缕阳光,他爽朗地挥挥手,未加多问便痛快地允许许秀芳进入了繁忙的厂区。
许秀芳脚步匆匆,裙摆随着她的急行带起一阵微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与迫切,目标明确地直奔沈厂长的办公室。
小沈,这位年轻有为的厂长助理,一见到许秀芳那风驰电掣般的身影,不禁眉头微蹙,脸上写满了困惑:“哎呀,秀芳,你这是遇到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了?瞧你,连喘口气都来不及似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又夹杂着一丝好奇。
许秀芳顾不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你那店铺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怎么还有一半莫名其妙地被别人占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焦急与不满,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
小沈听罢,心中暗叫不妙,显然许秀芳此行正是为此而来。
他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眼神闪烁了几分:“我哪里会知道这档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啊,这都是前任厂长留下的一个大难题,我也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那你至少应该提前告知我一声吧,现在租金我都已经交了,结果人家却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你这才慢悠悠地告诉我有这么一回事。”
许秀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她的眼中闪烁着不悦的光芒。
小沈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陈厂长那边已经和供应商敲定了价格,原材料都准备运进来了,现在倒好,人家守在门口要另一半的租金,这让我如何是好?”
“这店铺还没开始装修呢,要是装修好了,岂不是等于我辛辛苦苦装修好的店面要被拆了重建?”
许秀芳说到这里,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沈厂长外表憨厚,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在处理事情上竟如此实诚,以至于有些过了头。
他连忙起身,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心里盘算着今后厂里的机器维护还得依靠许秀芳的技术支持,如今却出了这样的岔子,实在是头疼不已。
然而,他真的是有口难辩。
“秀芳,你听我说,那店面之前一直闲置,从未有人问津。之前虽然也出租过,但后来因为服装业的兴起,原先的布料店生意惨淡,铺子就一直空着。我要是知道那铺子有问题,怎么会坑你呢?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沈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挠着后脑勺,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许秀芳闻言,心中升起一丝疑虑,她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之前真的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
“我骗你干什么?之前那里是个卖布的小铺子,后来随着服装店的兴起,布料生意一落千丈,铺子也就空了下来。我要是知道那铺子有纠纷,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得罪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沈厂长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与无奈。
“再说了,我得罪你确实没有任何好处,但我吃饱了撑的,去得罪陈厂长那种大人物?全县上下谁不知道他是咱们这儿的风云人物?”
沈厂长继续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我虽然是开机械厂的,和他业务上不沾边,但我小舅子的棉纺厂还指望着他的订单过日子呢,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沈厂长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马老板,声称那店铺他也有份。
起初他还以为是马老板无理取闹,直到对方拿出了确凿的产权证明,证实他与前任厂长各占一半的产权,沈厂长才彻底傻了眼。
“你不知道,当我亲眼看到那份产权证明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这马老板平时根本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他在码头做黄沙石子的买卖,谁能想到他竟是前任厂长的亲兄弟,两人平分了那店铺的产权。”
沈厂长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许秀芳心中的疑云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更加浓重。
按照周小芸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任何报复的机会呢?即便这店铺马老板没有一半产权,许秀芳也清楚,外界那些关于马老板能量巨大的传言绝非空穴来风,他肯定会想方设法让她不好过。
近来,耳边总是传来风声,说马老板已经疏通了关系,周小芸的事情恐怕很快就会不了了之。
这消息让许秀芳恨得牙痒痒。
“我明白,马老板这是冲着我来的,想逼我知难而退,回乡下去种田。”
她自言自语,但内心深处却异常坚决,种田这种生活,绝不是她许秀芳想要的。
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
“想明白了,这件事你可能也帮不上忙。就算我换地方开店,他也能找到方法给我制造麻烦,逃避不是长久之计。”
许秀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决绝。
沈厂长一听,更加着急起来:“那怎么办?要不要去找陈厂长帮忙?可老程虽然有本事,但也并非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