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幼霜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说:“这算什么缘不缘分呀,分明是姜雁心里有人呗。”
顾尔容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他突然想起来,刚结婚那会,关幼霜好像也提过这事。
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早知道如此,他刚才就不应该提姜雁的名字。
顾尔容揽过关幼霜,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睡觉吧。”
这死男人,还挺能装的。
关幼霜翻起来,在他的胸膛画着圈,挑着眉问道:“你真不清楚?”
顾尔容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抓住关幼霜的手,说:“你干嘛?挑逗我?”
说着,他就忍不住要亲关幼霜。
关幼霜挡住他,说:“你不说清楚的话以后都别碰我。”
顾尔容妥协了。
他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说是怕你多想。我和姜雁在同一个部队待过,她那时候年龄小,对我有点好感。”
“然后呢?”
“没然后了呀。我们真的没什么。”
“没在一起过?”
“当然没有啊。”
“没拥抱过?”
顾尔容哭笑不得:“咋可能?”
“没牵手过?”
顾尔容彻底无语了。
他翻身压住关幼霜,说:“你的小脑瓜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话挺让人脸红的,尤其配上这么暧昧的动作。
但是关幼霜真的觉得累了,她想休息。
急中生智的她说:“我想上厕所。”
顾尔容拿下巴指了指地面上的花盆状盆子,说:“去啊。”
“我要去后院厕所上。”
顾尔容翻起来,帮关幼霜取来衣服,然后自己快速地套上外套和短裤,说:“那走吧,我陪你去。”
关幼霜没有拒绝。
也不是因为她矫情,农村这种地方,晚上看什么都觉得像鬼!
上完厕所,关幼霜突然听到大门外面好像有叮里叮当的声音。
她浑身一个哆嗦。
不会真的有鬼吧。
顾尔容说:“你先进去,我出去看看。”
关幼霜一把拉住他,说:“别去,万一真的是鬼呢。”
“哪有鬼,你别自己吓自己,夜里凉,你先回屋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如果真是鬼,我这么大的力气,也可以保护你。”
两个人走出大门。
竟然发现辘轳井那儿有个黑影。
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大门响声,那个黑影一直没动。
关幼霜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会真的是鬼吧。
她不由自主地躲在顾尔容的背后。
顾尔容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你谁啊?在干嘛?”顾尔容问道。
那个影子说话了。
“哎呀,尔容,是我,我,我……”
关幼霜听出来了。
这不是彭小玲吗?
她从顾尔容的背后走出来,说:“嫂子这么晚你干嘛呢?吓死我了。”
彭小玲羞愧地真想跳井。
她傍晚找关幼霜,想打一桶水,但关幼霜说井里有淤泥,要等几天。
她以为她是不想让她打才这么说,所以想晚上偷偷打一桶。
谁知道,水桶刚放下去,就真的拉不上来了。
唉。
本来就挺烦的了,谁知道还被他们两口子发现了。
真是尴尬到顶了。
这幸好是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到啥表情,这要是白天,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她脑子里转了一个圈,说:“哎呀,说出来真是气死人。是小凡啊,看到你们打了辘轳井,非要试一下。
我都给他说了,井中有淤泥,他偏不信,趁我睡着过来打水,结果把水桶掉进去了,然后就喊醒了我。
唉,生上这种不听话的孩子,能把人气死。”
顾尔容说:“七八岁的孩子有好奇心也正常,现在水桶还在井里面吗?”
“是啊,我摇了好多次,辘轳把手都转不动。”
“这样吧嫂子,可能是陷进淤泥中了,你先回去睡觉,等明天,我喊人来帮你弄。”
“好,好,谢谢尔容,给你添麻烦了。”
关幼霜走过去,说:“我来试试吧。尔容,家里有没有手电筒,你帮我取一下。”
“我有。”说着,彭小玲就打开了手电筒。
关幼霜转动辘轳把手,很快就把桶子拉了上来。
彭小玲看得目瞪口呆。
整个木桶中,全是淤泥,难怪那么重。
关幼霜把淤泥倒掉,说:“这桶子上现在全是泥,你明天估计得洗洗。”
“行,行,谢谢幼霜,今晚多亏有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嫂子,快回去睡觉吧。”
和顾尔容回到屋子里,关幼霜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了?”
“都知道周扒皮半夜偷鸡,没想到今晚遇到半夜偷水的。”
顾尔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