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被松绑的段子辰腿一软,瘫坐在地,像是逃过一劫的庆幸,对江晓晴的处境视而不见。
尽管江忠良在嘶吼,丈母娘在哭泣哀求,但局势已无法逆转。
“把他带出去,让他亲眼见证他的女人,是怎么离开的!”绑匪头目命令道。
秦峰也被拖到了外面,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拂过江晓晴的脸庞,她被按在一个木桩上,一个劫匪手执锋利的刀,正要朝她的喉咙逼近。
面对死神,江晓晴没有太多惊恐,反而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那笑容深深刺痛了秦峰的心。
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成为母亲的可能,江晓晴似乎对生活失去了所有的期望。
“晓晴,你还有我呢!”秦峰几乎是本能地喊了出来。
江晓晴的笑容稍微凝固,她目光流转,望向满眼痛楚的秦峰。
“小峰,这也许是一种解脱,对你,对我,都是。”她说。
“你忍心留下我一个人?”秦峰追问。
江晓晴惨然一笑,答道:“不忍心,又能怎样呢?”
“有办法!”秦峰沉声说,“只要你愿意,我秦峰无所不能!”
“还我的孩子,还我做母亲的权利,你做得到吗?”江晓晴痛心疾首地质问。
秦峰愣住了,彻底愣住了。在商场上他自信满满,翻云覆雨,可面对命运的安排,他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秦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当金钱达到巅峰,人们便开始追求金钱之外的东西——永生、命运的主宰,以及那些金钱买不到的一切。
“可以!”秦峰沉吟片刻后坚定地说,“一定能,老中医郑世峰告诉我,还有转机,但需要你走出心灵的阴霾,配合治疗!”
“可以,呵呵。”江晓晴无力地笑出声,缓缓闭上了眼睛,对她而言,失去的似乎再也无法挽回。
劫匪头目手一挥,那手下便准备执行致命一击。
砰。
关键时刻,秦峰猛然冲出,重重地撞向那人,将其撞倒。
他被绑在身后的手,趁机捡起了地上的刀。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拼尽全力,硬生生扯断了捆住双手的绳子,一个灵巧转身,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冲过来的家伙踹了个狗啃泥。
他拔出刀来,紧紧地护在江晓晴身边,眼神冷得像冰块,死死盯着那六个虎视眈眈的坏蛋,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们魂飞魄散!”
那六个愣了一下,老大一声令下:“给我上!”
“丫的!谁敢动手!”就在这危急时刻,胡啸天和阿强他们四个从天而降,瞬间就把那六个团团围住。
当秦峰忙着给江晓晴松绑的时候,胡啸天他们几个已经轻松搞定,把那六个坏蛋撂翻在地。
“晓晴,一切都结束了。”他温柔地把江晓晴拥入怀中。
但她却冷淡地挣脱了他的怀抱,眼神冷漠地盯着那六个家伙。
“胡啸天,放他们走吧。”江晓晴淡淡地说。
“放了?”胡啸天一脸惊讶,“嫂子,他们刚刚还想……”
“你想让我求你吗?”
胡啸天眉头紧锁,看了看秦峰,最后还是松开了踩在老大头上的脚。
“滚!”他狠狠一脚踢开那人,那六个坏蛋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
江晓晴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往土屋走去,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就像喝水一样平常。
但她越这样,秦峰心里就越疼,他能理解,在江晓晴心中,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生命,更是作为母亲的全部。
他用眼神示意胡啸天,指向那几个落荒而逃的家伙,低声说:“没事了,你们先走吧!”
“懂了!”胡啸天和阿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众人猛地转身,迅速追向那六个逃跑的坏蛋。
江晓晴可以对一切都无所谓,但秦峰不行!任何人,只要敢对他的家人起歹心,都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不远处,那六个被放走的坏蛋,再次落入了胡啸天他们手里。
这六个普通的小贼,妄图用之前捞到的大笔钞票,买回他们的小命,但他们忘了,有时候,钱也不是万能的。
在土屋里,江晓晴忙着帮爸妈解开绳子,秦峰也在给张灵松绑,解开她双手上的绳索。
“晓晴,你没受伤吧?”丈母娘眼泪汪汪地检查着江晓晴的身体。
“妈,我没事。”江晓晴淡淡一笑,轻轻推开她,转而去帮江忠良解绳子。
而丈母娘呢,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急匆匆地走到瘫坐在地的段子辰跟前,边帮他解绳子边关心地问:“段先生,你怎么样了?”
段子辰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此刻他拼命想要镇定下来,但身体的颤抖却暴露了他的恐惧。
秦峰扶着张灵,带着大家往外走,穿过这片空旷之地,乔治巴顿战车静静地停在路边。
经过一夜的寒冷,大家上了车,打开暖气,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劫后余生的恐惧还在心头萦绕。
在车上坐了大约一刻钟,秦峰回头看了看后排,丈母娘夫妇紧紧相拥,江晓晴和段子辰并排坐着,仿佛他和张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