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讨厌我?”景焓忍不住问道。
严意茹冷笑:“我不讨厌你,但是我对你也没有任何情意了。”
说完,严意茹转身就走了。
以前是景焓对她无情,现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换成严意茹,对他这样。
看着严意茹离开的背影,景焓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有心想要挽留,可她却变得清冷无情。
第二天,景焓去了监牢。
此时的铃铛,已经和往日不同,只见她蓬头垢面的,正坐在大牢里,样子显得很是无助。
仅仅是两天的光景,她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让人忍不住在心里唏嘘,又觉得她十分可怜。
景焓缓缓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铃铛立马抬起头来。
看到是焓王时,她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双手握住栏杆喊着:“焓王,救我!”
景焓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看不出半点波澜。
铃铛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响头:“王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看在我伺候过您的份上,饶了我吧!”
她一边喊着饶命,一边不断的向着
景焓磕头,已经磕得头破血流了,却还不停止。
景焓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一脸的冷若冰霜。
直到地上血迹斑驳,景焓这才开口:“你不用再嗑了,就算是磕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放过你。”
闻言,铃铛抬起头来,满眼的不解:“为什么?王爷,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只要你饶过我一条性命,哪怕我为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景焓冷笑:“你想当牛做马,我都不想接受。当初,你在背叛我,与其他男人私通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今天的下场,本王的眼里从不容沙子。”
自己都已经这样求他了,可他还是这样的冰冷无情,铃铛知道自己完了。
她不再磕头求饶了,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变得毫无神采。
“焓王,你想怎样处置了我?”
景焓还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后面。
下人得到示意之后,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他打开了牢笼,将酒放在了铃铛的面前。
铃铛知道,这是一杯毒酒,喝下去之后,恐怕会是一尸两命,她和孩子都会死在这里。
景焓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来看着自己死的
。
好歹她曾经也是景焓最宠爱的侧妃,没想到竟然会是今天这种下场。
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他竟然半点情分都不顾。
“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你宠幸我,只是做给严意茹看的,对不对?”
直到这一刻,铃铛才算醒悟过来。
铃铛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有些话,景焓觉得说出来也无所谓。
于是他坦诚的承认着:“没错,我是做给严意茹看的,你的存在,只是因为她。”
“既然你那么在乎严意茹,为什么还要因为我,将她关进了水牢?”
一开始铃铛觉得景焓是因为宠幸自己,才会这样对严意茹。
如今来看,并不是这样的。
景焓没有回答,而是目光看向了远处,似乎在沉思。
从一开始,他就怨恨着严意茹。
因为她心里明明知道,他喜欢严意欢,一生只爱她的姐姐,可是还是请皇上赐了婚。
对于景焓来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所以铃铛的存在,完全是因为气严意茹。
但是景焓忽略了,恨之极,爱必深,如果没有在乎,又谈何恨?
他以为,今生只喜欢严意欢一个人。但是后来,
他却渐渐的发觉,对严意茹也是有感觉的。
只是从来自己就没有发觉过。
那时,铃铛陷害严意茹,他听信了谗言,将她关进了水牢。后来铃铛的事情败露,景焓才发觉这一切都是他误会了严意茹。
那一刻,他又觉得懊悔不已。
直到最近严意茹不愿意回王府,已经彻底的对他失望,想要离开焓王府时,景焓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是在意严意茹的。
“我的心思,不需要别人懂。你已经可以上路了,临走之前,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铃铛苦笑,颤抖的拿起了地上的那杯毒酒。
这也许就是命,逃不过去了,但是她不甘心。
就在酒拿起来,还没到喝下去的时候,铃铛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景焓,我诅咒你,得不到自己所爱。”
说完,她一仰头便将毒酒喝了进去。
这是鹤顶红,喝进去,人必死无疑。
没想到她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诅咒他的。
景焓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血从铃铛的嘴角缓缓溢出,临走时,铃铛一直瞪视着景焓,那样子像是死不瞑目。
见就这样去了,景焓吩咐着属下人:“不用将她埋葬,
直接扔入乱葬岗。”
“是,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