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族女子,竟敢挑拨离间往我身上泼脏,看我不教训你。”
戴青情绪激动,扬手向她甩过去。
苏泠月避而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朝她落下。
就在这时,云姥姥抓起拐杖挡在她面前,戴青顿时手打在拐杖上,她惊愕的看着她:“您维护她?”
“戴青,你若无居心不。良,就去把药拿来。”云姥姥沉声下令。
“既然姥姥执意相信这个外族女子,我也无话可说。”
戴青收回手,愤恨的走出房间,没一会,她拿来药扔给苏泠月,转身走出去。
“这里就交给你了。”云姥姥说完,转身看向身后的格里,“你留下来帮助苏姑娘。”
“是。”格里应道。
安排好一切,云姥姥把屋里其他人都轰出去,给苏泠月腾出一个清静的空间。
苏泠月拿起戴青拿来的药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走到床边,见海蓝服完药后脸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她连忙对格里说:“打盆热水过来。”
格里不敢迟疑,转身向外走。
苏泠月趁此,连忙开启空间,从储存空间里头的实验室拿了
些药,和手术用的一些刀具。未免秘密被发现,她不敢在空间里多呆,东西拿好立刻退出。
“苏姑娘,水来了。”
苏泠月刚把东西放好,格里就捧着热水走进来,看着床边摆放一排刀子,心头一突:
“苏姑娘,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给你家圣女放血。”
说话间,苏泠月拿起最小号的手术刀,在海蓝的手腕轻轻一划,黑血顿时像流水一样从海蓝手腕上流出来落在水盆里。
格里脸色大变,一脸惊骇:“海、海蓝姐姐的血怎么是、是黑色的?”
“因为她中毒,而且她体内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想彻底排清怕是没那么容易。”
苏泠月看手上的血放得差不多,拿过旁边的针线把伤口缝合上。
格里长期居于山林之中,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治病,一时间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苏泠月没有理会她,放完手上的血,又拿起手术刀往海蓝切下去。
格里回过神,抓着她的手,尖叫出声:“苏姑娘,你这一刀下去海蓝姐姐的脸会毁的。”
“命都要没了,还要脸做什么。”苏泠月用力的拨开她的手,见她死活不收,她皱眉
道:“你不让我放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自己跟你们姥姥交待。”
格里一听,吓得缩回手。
“看不得血,就退到后面去。”
苏泠月说完,手起刀落,在海蓝脸上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黑色的血像流水一样汩汩流出来。没一会,脸上花生大的疹子消小了不少,苏泠月转身拿起纱布,给她脸上的伤口止了血。
“这样就好了吗?”格里看着海蓝贴着纱布的脸,小心翼翼的问。
海蓝那么看重自己的外貌,等她醒来,看到脸被毁了,估计她得疯了不可。
“我只是先给她放掉部分毒素,想彻底治愈,没那么容易。对了,你用根草熬成水给她服下,再熬一桶让她浸泡。”
格里疑惑皱眉,“根草能解毒?”
“能不能解毒,还要试过才知道。”苏泠月说得模棱两可。
“我这就去办,烦请苏姑娘帮忙照看好海蓝姐姐。”深深的看了海蓝一眼,格里转身退出房间。
屋外院中,云姥姥目光冷厉的站在她面前的戴青,沉声道:
“说,海蓝身上的毒和你有没有关系?”
面对她的质问,戴青一愣:“姥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信那个汉女的话,怀疑我会对海蓝不利?海蓝可是从小看到大的。”
“海蓝是你养大的没错,可是……”
话至半,云姥姥又把话给吞了回去,静了片刻,改口道:
“戴青,我把海蓝交给你,是相信你。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她的话,是忠告,也是警告。
“姥姥要是真的信得过,就不会让那个汉女来医海蓝。”戴青话里透着不满。
“不让她来,我又怎么知道海蓝到底是病,还是中毒。”
“阿东医治海蓝那么久,他的医术若是不行,海蓝又哪里能好好的活到今日。
说到底,姥姥是信不过我,在提防我罢了。也对,毕竟我和海蓝的母亲是死对头,姥姥信不过我很正常。”
话落,戴青愤怒离开。
“姥姥觉得圣女的病与戴青有关?”望着戴青远去的背影,站在云姥姥身边的符天低声问道。
云姥姥眼底滑过一丝的诡谲:“有没有关系,她心里最清楚。”
“倘若她真要害圣女,又何必答应姥姥把她带大?再说,这十多年阿戴对圣女如何,众人有目共睹。”符天说。
“戴青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她当初
为什么会答应,这其中的缘由,别人不清楚,你也不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竹园怕是不得安宁,烦请符长老替我守好这里,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