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姥姥为何不让阿南雅管圣女的事?我瞧她挺关心圣女的病。”苏泠月看着阿梅,话中带着试探。
“她哪是关心圣女,她是怕圣女死也没人可以……”话至半,阿梅意识自个儿多嘴,连忙转移话题:“苏姑娘,这个根草、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泠月见她不愿多说,知趣的没再往下问,毕竟是人家族里的事,与他们无关。眼下她要做的是尽快医好海蓝,然后和景凰羽一起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这两日,她三哥的案子有没有进展,他在牢中有没有受苦。姨娘的病是否有好转,意茹他们有没有现他们失踪了。
诸多担忧在她心中不停的缠绕。
“我自己来处理就好,谢谢你。”
“那我先出去,苏姑娘有事你再唤我。”阿梅转身离开。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景凰羽看她提起篮子,专心的摘根草的叶子,伸手也从篮子拿一小撮,坐在她身边帮着摘起来。
苏泠月斜了他一眼,“你说阿南雅?”
“之前,你说格里极力推荐你给圣女医病,但到了圣女那里,她却劝你不要勉强。而这个阿南雅直接上门警告,不让你给圣女看病。她们的态度来看,俩
人似乎不太想让圣女医好病。”
“不管她们想不想,我都必须治好这个圣女,不然我们离开不了这里。”
苏泠月朝外头看了一眼,确定阿梅没偷听,她微微移动身体,凑到景凰羽耳边,压低声音说:
“这个阿梅看着平平无奇,但我之前试过给她下药,她居然没中招,可见此人武功深厚。”
她的声音温、软,如同清风拂面,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际,景凰羽理智的琴弦冷不防被撩拨了一下,纵然向来定力十足的他,不觉间有片刻失神。
苏泠月话说完,迟迟没等到他的回应,疑惑的皱了下眉,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景凰羽回过神,握住她的手,眼神邪魅的凝视着她,心中忽然生起想戏谑她的心思:“在想我们何时才能洞房?”
苏泠月一怔,在这个生死关头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种废料!
脸顿时像火烧似的,苏泠月拍开他的手,咬牙怒斥:“你真是越来越无耻。”
“谢谢娘子夸奖。”
难得看到她露出小女儿娇态的样子,景凰羽更想调戏她。
苏泠月:“……”
这人真的是节操都不要了。
“不过说真的,娘子一直顶
着别人的脸,我抱着真不习惯。”
景凰羽对着她的脸左看细瞧,有种想抹掉她脸上妆容的冲动。
苏泠月不客气的翻了一记白眼:“我又没让你抱我。”
从进来到现在她就一直顶着薛诗诗的脸,苏泠月一直顶着薛诗诗的脸行走,不为别的,就是不想太招摇,将来若有什么事也能拿薛诗诗当替罪羊。
她承认她这么做有点卑鄙,但这就算是她救了她的代价吧。
“就算你没让我鬼抱,我也得抱着。”景凰羽伸手就要搂住她的腰。
苏泠月立刻往旁边移动,并出声警告:“你敢乱来,小心我给你扎几针,弃尸荒野。”
景凰羽剑眉轻挑:“你舍得?”
苏泠月皮笑肉不笑,眼底尽是挑衅:“你可以试试。”
景凰羽:“……”
这女人狠起来简直比狼还凶!
“言规正传,如果一切如你猜测的一样,阿南雅和格里都不是真心想让圣女病治好的话,就算我研制出解药也没有用。”苏泠月说。
“除了她们俩个,你又能确定其他人都想她好?”
苏泠月听他这么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戴青,前天她可是拼命的想阻止她给圣女看病,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
还是另有目的。
还有圣女口中的那个阿东,他医治了海蓝那么久,按理说不可能发现不了她脸上的是毒而不是疹子,他为什么说谎,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突然发现圣女这病真的不太好治,一个不小心,她和景凰羽的病可能赔进去。
……
是夜。
灯光昏暗的竹屋中,海蓝虚弱的躺在床上,云姥姥坐床边,凝视着她憔悴的脸,问:
“海蓝,再过几日,便是咱们族里十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你这身子能撑得住吗?”
“姥姥放心,敷了那个苏姑娘的药,我感觉舒服多了。”海蓝声音温柔似水,却透着无力。
“可我怎么看着你脸上的疹子是越长越多,身体也比前几日更加的虚弱。”云姥姥眉头紧皱,充满担忧。
戴青出去打水进来,正好听到这话,说:“姥姥,我早就说过此人不能相信,你们就是不听。像他们这种外来人,就应该按族规处死,也亏得你舍得让她碰海蓝。你瞧她这两日,病怏怏的,脸色比之前的还差。”
云姥姥听出她话中的抱怨,无奈的叹了口气:“阿东找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相信应该快了。”戴青回道。
“实在不行,多找些人上山去寻,祭神大典就要到了,千万不能出现什么差池。”云姥姥嘱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