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日功夫,太子景凰羽被太子妃苏泠月打的事在宫庭内外传得沸沸扬扬。
当然,对于此事,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
太子是什么人,他可是未来的国主,而苏泠月只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若不是太子恩德,她和整个苏府哪里还能存活至今。
所以,她煽打景凰羽的事,多数人是处于半信半疑的态度。
此时,坤宁宫
皇后斐玉怜坐在凤榻上,看着前来请安的景煜,含笑问:
“煜儿,外头传言太子让苏泠月给打了,此事你怎么看?”
“苏泠月那个女人向来自恃甚高,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这事是从东宫那边的人传出来的,要我看肯定错不了。”
景煜端起宫人送来的茶,低头抿了一口。
“也难怪她会发这么大的火,新婚大典上,太子当着群臣和各国使节的面弃她而去,也亏得她脸皮够厚,这要是换成别人,怕早就一头撞死了。”
斐玉怜想到前两日那场闹剧般的婚礼,心里特别的解恨。
这个苏泠月,三番四次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让她和景煜难堪,景煜更是因为她屡次遭到皇上的禁足,恩宠也越发的淡了。
要不
碍于她太子妃的身份,她早就赐死她了,哪会留她到今日。
“别人有可能,但她苏泠月绝对不会。不过,母后不用担心,儿臣已经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景煜幽暗的眼底掠过一抹阴险算计。
斐玉怜喝茶的动作一顿,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有何妙计?”
“儿臣收到风,叶相家的小女儿叶灵汐醒了。”
“叶灵汐醒了?”
斐玉怜十分震惊,一时没注意,手上的茶盏脱了手,‘哐啷’一声砸成碎片,热气腾腾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旁边的宫人一见,连忙走上前,迅速的把碎片清扫掉,免得扎到皇后。
“本宫没记错的话,那个叶灵汐已经昏迷了十年。她真的醒了?”斐玉怜难以置信。
一个昏睡十年,曾被高人断言没得救的人,居然醒了!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
“儿臣的密探亲眼看到叶家人把叶灵汐接回了家,错了不了的。”景煜说得十分肯定。
“这叶灵汐原本是先皇后看中的未来太子妃,太子也一向对她爱护有加,叶灵汐会昏睡十年也是因为太子。
但如今太子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以叶家的
势力,他们一定不会坐事不管的。”
“母后与儿臣想到一处。不过,这事暂时不急。据闻这叶小姐昏睡十年,说话都不太利索,容貌也没完全恢复,若是这时候把招入宫,以苏泠月的狡诈,她肯定斗不过的。”
“那就先缓缓。对了,听闻你与薛诗诗走得很近,你现在是什么个想法。苏云兰的事已经让父皇对你不满至极,你可别再弄出一个苏云兰。”
斐玉怜眸色一敛,厉声警告。
“母后放心,儿臣会慎重的。”
“最好是。”
母子又闲聊了一会,景煜便起身离开,过没多久,斐玉怜也出了坤宁宫去给太后请安。
……
东宫,后花园。
苏泠月带着宝儿提着篮子,不停的花里来回穿梭,挑选合适做花膏的花。
俩人采了半篮子,感觉有些腰酸,想着去凉亭里休息一会。
谁知刚靠近,她就听到两名宫女背对着她们说三道四。
“苏泠月也太胆大妄为了,太子也敢打,要是不是咱们太子心慈仁厚,她哪能好好在宫里端着太子妃的架子。”
“可不是,宫里有这样一个母夜叉,难怪太子这几日都不回宫。”
“你说苏泠月除了
长得好看一点,有什么好的,这好看的女子京都城里多得是,太子怎么就看上她一个罪臣之女。”
“……”
宝儿悄悄的看身边的苏泠月一眼,见她面若冰霜的盯着亭里不知死活的宫女,连忙出声怒斥:
“放肆!太子妃的名讳岂是你们叫的!太子和太子妃的事又岂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
两名宫女闻言转身,看到站在凉亭外的苏泠月,顿时像见了鬼般,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奴婢嘴贱,不应该乱嚼舌根,求太子妃饶奴婢一回。”
话落,两人自动自觉的煽打自己的耳光。
“你们方才说错了,本宫不仅是母夜叉,还是杀人不偿命的罗刹。”
苏泠月眸色一冷,扬声唤来府里的侍卫:
“把她们俩给本宫拖下去,各打四十个耳光,剪了她们半条舌头。”
两名宫女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头一个劲的往地上磕,哪怕头破血流也不敢停:“太子妃,奴婢错了,求你饶了奴婢……”
“还不拖下去。”
苏泠月怒喝出声。
侍卫见她动怒,片刻也不敢耽搁,上前把两名宫女拖下去。
“太子妃,你……”
宝儿小心翼翼
的看着她,吱吱唔唔。
苏泠月斜了她一眼,问:“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