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呵……”苏泠月低笑着起身,眼底翻涌着无尽恨意。
原以为苏柏岩只是薄情寡义,没想到连母亲被毒害一事他也知晓,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苏泠月恨不得立刻手刃。
“烈儿,告诉我烈儿在哪?”沈淑珍还在哀求着。
苏泠月自怀中取出一枚药丸扔在脚边,冷冷开口:“你把它吃了,我就告诉你。”
沈淑珍不疑有他,只是双手被绑着,她只能像狗一样爬到她脚边,捏起药丸直接放进嘴里。
苏泠月再度矮身,银针在指间把玩着,“告诉你一件事,苏子烈死了,他被砍了手脚,成了太监,被刀剐而死。”
“你知道什么是刀剐吗?就是被烈酒浸泡过的匕首,把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来。”像是怕沈淑珍不明白,她面带笑意的解释着。
“你放心,行刑的人经验很足,会让他的血慢慢流下,在肉被割完之前,必不会让他轻易死去,只可惜你不能听到,他临死前多么痛苦,痛喊声连地牢都隔绝不住。”
“烈儿,啊!我的烈儿!”沈淑珍像是一瞬间回了神智,却因被绑了手脚只能蠕动着身体,像是要瞪出眼眶的瞳目中充满恨意,恨不得要将她
撕碎了,吞入腹中。
苏泠月对她这个眼神很满意,可心中的恨意却半点未曾纾解。除了眼前这个,还有苏柏岩,她要一个个解决掉。
“宝儿。”对着外面喊了声,宝儿很快进来,她在外面也听到了些内容,可看到地上的人时还是吓了一跳。
“找两个人把她送回去,就说大夫人发了疯跑到咱们院里说胡话。”苏泠月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中银针。
宝儿从没见过她这样,唇边明明带着笑,却让人觉得脚底生寒,好像被什么附了身。
宝儿打了个寒颤,想起听到的,又小心的问着:“可要提起大夫人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苏泠月应了声,“就说她毒害了人,心虚之下跑来跟我赎罪。”
宝儿赶紧找人把沈淑珍抬走,连绑在她身上的披帛都没解。
一夜无眠,苏泠月仿若能听到某处院落里鬼哭狼嚎的声响。
第二天一早,宝儿端了水盆进来,高兴的眼都笑眯了。
“小姐小姐,大夫……不对,沈淑珍那个老女人不知道吃了什么坏东西,听说一晚上都嚎叫个没完,今早我去瞧了瞧,那个老女人竟然生了满脸满身的脓疮都烂了,身上更是臭的像从茅坑里捞出来的
。”
苏泠月只是淡淡应了声,她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只是因为吃了什么坏东西吗?”她随意开口。
宝儿愣了愣,又赶紧反口,“不是,什么东西能有这个老女人坏!依奴婢看就是坏事做太多遭了报应!”
苏泠月戳了下她的额角,笑骂了句:“鬼灵精。”
宝儿虽然跟着她不久,但是她很聪明,很机灵,她很喜欢。
宝儿嘿嘿的笑着,递了帕子让她净手,“那些话奴婢也都让人传出去了,小姐您放心,夫人一定会沉冤昭雪的。”
“会的。”苏泠月应着,眼神又冷了些,想起一人,“今天无事,咱们去看看老夫人。”
梳洗好,苏泠月连早饭都没用直接去了老夫人处,刚踏进院门正碰上利嬷嬷出来,看见她脚步都愣住了。
“这么早,嬷嬷不在屋里陪着祖母用饭,这是要去做什么?”苏泠月笑问着,一如往常般乖巧,称呼却是变了。
利嬷嬷陪笑了声,收起眼中复杂的神情,“这不是大夫人那出了事,老夫人心神不定,便让老奴我去瞧瞧。”
“那就不耽误嬷嬷办正事了,我也许久没陪过祖母,前几日又病了,正巧今儿个好些了便来陪祖母
用早饭。”苏泠月笑回着,错身进了房中。
利嬷嬷瞧着她的背影,担忧的朝里看了眼,又快步朝外走去,想着早些办完事好赶回来。
一进房里就听着老夫人让人把饭菜撤下去,苏泠月勾唇开口:“奶奶,泠月来看您了。”
关楚莲听着她的声音顿了顿,本就带着病态的脸上又白了几分,却还是笑着强打精神应和着,却没再像往常招呼她近身来。
苏泠月不请自坐,挑了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奶奶瞧着脸色还是不好,可是请的大夫不好?都怪泠月让您挂心了。”
关楚莲张了张口,也只是摆摆手,“老身年纪大了,是有些病痛的,也不知道还能挨到几时,只是这府中的事一件挨着一件,让人烦心。”
这是在怪她心狠手辣,坏了一家子团圆?苏泠月眼底划过嘲讽,面上无事的执起筷子绕到老夫人身边替她布菜。
“府中的事自有父亲,奶奶您就放心安养着,再说以父亲的身份,咱们府中还能缺了主母的人选不成?”
关楚莲惊愕的抬头,胸中闷了口气,“你这是什么话?”
苏泠月眨眨眼,一派温顺的模样,“是孙女说错了?祖母别生气,其实孙女今日
来还有件事。”
她直接在老夫人身旁坐下,直接忽视对方沉着的脸色,佯装害怕的揪紧她的衣袖“昨夜大夫人突然跑到我院中,一直拉着我说对不起,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