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连你的贴身丫鬟都这么说,你就不要再否认了,还请你跟老奴走一趟薛府。”嬷嬷说道。
“好,我跟你走一趟。”
话落,苏泠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宝儿一眼,意外发现她眼神有些涣散,她狐疑的皱了下眉,转身唤来门外的侍卫:
“把宝儿带到三姨娘那里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接近她。”
“是。”
侍卫领命,拽着宝儿就要走。
宝儿忽然脑袋一片清明,看着眼前的侍卫,她惊慌失措的对着苏泠月喊道:“小姐,宝儿犯什么错了,你为什么要让人把我抓起来。”
“你且去三姨娘那里好好呆着,等我回来,我再拿你是问。”苏泠月轻哼了一声,转而对嬷嬷道:“走吧。”
嬷嬷不敢迟疑,跟着她匆匆出门。
俩人到薛府的时候,薛诗诗已经命悬一线,城中几位名望较高的大夫都围在她床榻前,看着她青紫的脸一个个束手无策。
薛定和陈静芳站在旁边,眼看唯一的爱女就要香消玉殒,神情悲痛。
特别是陈静芳,泪如雨下,看到苏泠月进来,她疯了般的向她扑过去:
“苏泠月,你到底给诗诗下了什么毒?你为什么要害她?”
苏泠月侧身一闪,避开她,“薛夫人,诬陷皇亲是大罪,我念你爱女心切,暂不与你计较
。但你若执意要往我身上泼脏,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你害了人,你还这么理直气壮。”陈静芳瞅着她像没事人的样子,怒不可遏。
苏泠月:“薛夫人,抓贼拿脏。你说是我害了薛小姐,可有证据?”
闻言,小香走上前:“郡主,燕窝是我亲手从你的贴身侍女宝儿那里接过来的,不是你让送的,她怎么会给我家小姐送这种东西?”
一旁的嬷嬷也跟着附和:“郡主,方才在国公府,宝儿姑娘也承认是受你指派给我家小姐送的血燕。人证物证俱在,你否认得了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小姐若真是我害的,你们觉得我现在会站在这里?”苏泠月神色淡定,完全没有因为他们的指证而有一丝的心慌。
听她这话,陈静芳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就在这时,床榻的薛诗诗又“呕”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把旁边的几位大夫吓了个半死。
其中一位大夫急忙走到薛定面前,拱手道:“薛大人,恕小人无能,薛小姐这毒,小人没法解,先告辞了。”话说完,他抓紧药箱急忙离开,一副生怕走慢就走不了的样子。
其他大夫见状,也纷纷提起药箱,向薛定告辞。
转眼间,房中的大夫走得一个不剩。
陈静芳见
此,转身抓住薛定的胳膊,痛哭流泪:“老爷,怎么办?该请的大夫我们都请了,诗诗她……”
薛定拉开她的手,提步走到苏泠月面前,弯身作了个揖:
“郡主,小女向来心直口快,不知是不是哪里得罪你,还望你高抬贵手,饶她一命。”
“你们都认为是我让人下的毒,看来我今日不救她的话,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苏泠月冷声哼道,话里充满讽刺。
薛定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苏泠月不悦的拂了下袖子,碾步上前,看着唇色发紫,一副中毒已深的薛诗诗,她皱了皱眉,俯身先检查了下她的五官,而后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偏头对小香说:
“拿个空杯过来。”
小香下意识看了薛定一眼,得到他允许,她才从桌上拿了个杯子走上前。
苏泠月顿时把针刺进薛诗诗的指缝间,用力的挤出血滴在杯里。
陈静芳在旁边看着,心猛然一提,走到薛定身边,不放心地说:“老爷,她这是……”
“闭嘴!”
薛定看着苏泠月淡然自信的模样,心里竟莫名的对她生出一股信任。
被他这么一喝,陈静芳只能悻悻的闭上嘴,安静的看着。
苏泠月给薛诗诗放完血,看杯中的血都是黑色的,心头一沉。
看来下药的人是要将薛诗
诗置于死地!
害死薛诗诗,再嫁祸给她,一箭双雕,真是好计谋。
能做出这样的狠毒的事,除了那个人,也没谁了。
薛定见她一直盯着杯里的血,担心问:“郡主,诗诗可还有得救?”
苏泠月没有说话,自腰间取出紫金丸,倒了一粒塞进薛诗诗的嘴里,然后才转头看向薛定:
“我刚才给她吃了药,这药叫紫金丸,有解百毒的作用。不过,能不能对她体内的毒起到作用暂时不知道,但至少可以暂时压制毒性侵蚀她的五脏六俯。”
“那接下来怎么办?”薛定问。
苏泠月起身道:“这血我先拿回去,研究她中的是什么毒,再看看能不能配制出解药。”
“劳烦郡主了。”薛定拱手道。
“薛大人若没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
苏泠月端过小香手里的杯子,抬脚要离开。
陈静芳见状,急忙道:“老爷,你就这样让她走?”
苏泠月听到她这话,顿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