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涟漪摇摇头:“传闻她是死了,可是她到底是不是死了,没人知道。只知道,他未婚妻重伤后就人间蒸发了,太子也因此消沉数年。若是她死了倒也罢,若是没死,我担心郡主你……”
苏泠月明白她的意思,抬手安抚般的拍了下她的肩:“皇命难违,再担心也无用,一切顺其自然吧。”
虽然她不明白景凰羽为什么非娶她不可,可事已至此,她也没退路了。
花涟漪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
她是聪明的人,她相信她会有分寸的。
在庄园用完午膳后,景凰羽和苏泠月就离开庄园。
回程途中,苏泠月脑子里就像被人施了魔咒一样,总是不停的想起花涟漪跟她说的那些话。
看着身旁闭眼休憩的景凰羽,她几次想张口问他前未婚妻的事,但每每话到嘴边,她还是给咽了回去。
算了,每个人都有过去,而且她嫁给他也不是因为受。如果他想告诉她的话,自然会告诉她,若是他不想说,就算问了也没用。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像卡着刺一样?
这时,景凰羽忽然睁开眼,见苏泠月精神有些恍惚,剑眉轻挑:“在想什么?”
苏泠月敛了下心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在想我何德何能竟入得了太子的眼。”
“看来我
一日不给你一个理由,你便不能安心成婚。”景凰羽说。
苏泠月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他的话。
“我若说心悦于你,你可信?”
“当然信。但心悦一个人,总得有心动的地方,臣女想不通臣女有什么地方让太子心动,非娶不可。”
景凰羽故作沉思,说:“很多。比如:你的倾世容颜,或许你的医术,你的智慧,你的仁义等等。”
苏泠月:“……”
这么敷衍,还不如真接告诉她,是因为皇命不得不娶。
“不满意?”景凰羽扬唇道。
苏泠月皮笑肉不笑地说:“非常满意。”
话音未落,马车停下来,她挑起帘子向外望了眼,见国公府到了,她回头看了景凰羽一眼:“臣女先告退了。”
说完,她弯身走下马车。
刚入府,她看到苏丹阳要出门,她忙问:“二姐,你这是去哪?”
“你回来得正好,薛家小姐方才让人上门来找你。”苏丹阳说。
苏泠月:“薛诗诗?”
苏丹阳点点头,“是。”
苏泠月秀眉轻挑,薛诗诗突然遣人来找她,莫非是拿捏住了苏云兰的痛处?
“她可有说什么事?”
“说是薛小姐脸受伤了,想让你帮忙医治。”
“薛诗诗脸受伤了?”苏泠月一脸惊讶,“怎么伤的?”
“她的丫鬟没有
说,但看她着急的样子,应该挺严重的。”苏丹阳猜测。
“那你这是……”
苏泠月疑惑的看着她手里的化妆包。
苏丹阳见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最近天气干燥江小姐的皮肤有些过敏,她请我过去给她做个护肤。”
“我还以为二姐是要去帮薛小姐看脸。”苏泠月说。
苏丹阳笑了笑,“就我的三脚猫工夫,我哪敢。不过说真的,薛诗诗是大姐的死对头,她虽然命人来请你,你也要慎重。”
“二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你早去早回。”
苏丹阳轻点了下头,带着丫鬟就出门。
苏泠月回到莺歌小筑后,想到净无炎要的紫金丸还没做,赶紧去院中采摘了紫金花,开始捣鼓做药丸。
傍晚时分,净无炎来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苏泠月头也没回,专心的往瓷瓶里装药丸,“你倒会踩着点来。”
将瓶口塞好,她起身面向净无炎,将药瓶递给他,“这是十日的药量。”
净无炎接过药瓶,眼角余光瞥见她的手腕缠绕着纱布,剑眉轻挑,一把抓起她的手:“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苏泠月迅速的抽回手,说:“采摘紫金花的时候不小心被刺给划到了,只是小伤,没事。”
“真的没事?”
净无炎对她的说词明显不相信。
如果只是被花刺划到,伤口再严重,也严重不到缠那么厚的一层纱布。
听出他话里的怀疑,苏泠月转过身,说:“实话跟你说,不是花刺,是用刀子切药的时候,手滑划伤的。”
“下次切药可以告诉我,或者让人拿到药店让人给你切。”净无炎说。
“等你来?”苏泠月自上而下的扫了她一眼,嗤笑道:“得了吧,你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怎么告诉你?至于拿到药店更不用了,我种出的药材可贵着,要不小心被人偷了点去,得不尝失。”
净无炎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
苏泠月走到桌案前坐下,提起水壶倒了两杯茶,抬手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你妹妹最近的气色如何?”
“还是老样子,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血莲,可有线索?”净无炎端起茶,看起茶里细微的碎叶,沉声问。
苏泠月眼神微转,说:“有了。”
净无炎惊愕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