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香惊呼出声,赶紧拿帕子给薛诗诗擦脸,恼怒的对苏云兰嚷道:
“兰夫人,你竟敢用茶水烫伤我家小姐。你最好祈祷我家小姐的脸没事,不然我们薛府定跟你没完。”
“我倒要看看你们薛……”
面对小香的威胁,苏云兰拍桌而起,开口就要怼回去,话没说完月禾赶紧把她给按住,示意她不要出声。
然后,她走上前,利落的从衣袖中摸出一瓶药膏递给小香:
“这是琼脂玉露膏,对任何的外伤都有很好的疗效,赶紧给薛小姐抹上,方才那茶水有些烫,迟了怕是要留疤。”
小香原想拍开她手上的药膏,但听到月禾后半段话,再看她家小姐脸上有些红肿,顿时顾不得想那么多,赶紧拿过她手上的药膏,给薛诗诗抹上。
“薛小姐,我家夫人并非有心伤你,她只是太在乎煜王了。你也知道我家夫人爱慕煜王多少年,如今煜王移情别恋难免大受打击,还望你大人有大谅,原谅她这一回。奴婢代夫人接受你的处罚。”
月禾话说完,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态度十分的诚恳。
“月禾……”
苏云兰没想到她竟给薛诗诗跪下,顿时一脸惊
愕。
“不是故意的?”
薛诗诗拉开小香的手,起身一脚踹向月禾的肚子,火冒三丈地骂道:
“她以为她是谁?煜王是她一个人的吗?说好听她是煜王的妾,说难听点,她连望月楼里的花娘都不如。当初她若不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煜王,煜王能看得上她?”
“薛诗诗,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这么说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苏云兰见竟她居然拿她跟那些不入流的花娘相比,脸色顿变,疯了般的向薛诗诗扑过去。
薛诗诗见状,动作利落的往边上一闪,让苏云兰扑了个空。
“薛诗诗……”
没打着她,苏云兰怒火更甚,抓起旁边的花瓶就要向她砸过去。
月禾见势不妙,慌忙起身向苏云兰跑过去,一把抢下她手上的花瓶:
“夫人,你冷静点。你这一砸,要是把她砸出个好歹,一切就没有转圜余地了。想想煜王,想想大夫人和少爷……”
苏云兰瞬间犹如被当头一棒,理智瞬间回笼,心中怒火渐消。
薛诗诗见状,不客气对她一通冷嘲热讽:
“苏云兰,好好跟你的丫鬟学学,她至少比你有眼力。这件事我跟你没完,还有狩猎的事,这
一桩桩一件件,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的,你给等着。”
撂完狠话,薛诗诗带小香离开。
“夫人,你刚才真的是太冲动了。”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月禾面色凝重的看着苏云兰。
苏云兰也意识到了,忙拉住她的手:“怎么办,我刚才真的是气晕了头。月禾,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薛诗诗若是跑到煜王面前告我的状,煜王一定会更讨厌我的。”
“夫人,你先冷静一下。”
月禾说完,快步的走到门后把门给关上,然后走回到到苏云兰身边:
“夫人,你听奴婢说。方才你泼薛诗诗茶的时候,奴婢给她的那盒药膏里头下了毒,毒量是那些花娘服用的两三倍,只要她抹几天,毒入她的体内,就不得不受夫人你的控制。”
苏云兰惊讶的看着她:“月禾,你太机灵,我怎么就没想到。”
“毒已经下了,控制薛诗诗是迟早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让她到煜王面前嚼不了舌根。”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计策了?”
“奴婢的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得委屈夫人你。”
“说来听听。”
“苦肉计。只要夫人的伤重过薛诗诗,煜王就算有心偏向她,也没法
偏。还可以借此让煜王认为她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人。”
苏云兰想了想,倍觉有理,“就听你的,只要能让薛诗诗那个贱人翻不了身,吃点苦头算什么。”
“夫人说的是。”
——
国公府。
苏泠月回到院子刚喝了口花茶,就见苏丹阳匆匆走进来,说:“泠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苏泠月提起茶壶倒了杯花茶推到她面前:“这是我新研制水果花茶,二姐试试。”
“大姐让薛诗诗给打了,听说伤得极重。”苏丹阳说。
苏泠月刚喝入口的茶差点没喷出来:“你说苏云兰被谁给打了?”
“薛、诗、诗。”
“二姐,你确定没听错?”
薛诗诗今天她才在月老庙见过,长得眉目秀,端庄优雅,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暴力份子,她怎么可能把苏云兰打成重伤?
苏云兰把她打成重伤还差不多。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大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和爹已经匆匆赶去煜王府了。”苏丹阳说。
“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被打的吗?”苏泠月颇为好奇。
真的没有想到向来嚣张跋扈的苏云兰竟有一日会被人打,真是太有趣了。
“还能因为什么事,十之八九
是为了煜王。”苏丹阳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