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炎觉得她话里有话,挑眉问:“什么意思?”
“就是……”想到他是景凰羽的人,苏泠月刚要出口的话,瞬间收回:“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说完,她转身跑到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随手拿起一个兔子形状的面具戴在脸上,回头望向净无炎:“好看吗?”
“还行。”
净无炎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苏泠月听着他敷衍的话,撇了撇嘴:“没趣。”
净无炎淡淡的勾了下唇,从腰间摸出几个铜板递给商贩。
苏泠月见他付了银子,转身就走,脸上的面具也不摘了。
“夜深了,你该回去了。”净无炎提醒道。
苏泠月顿步转身,“你不要这么扫兴行不行,难得我逛出了兴头。”
说话间,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快步的跑到净无炎身边,扯着他有衣袖,指了指前面望月楼的方向:
“净无炎,快帮我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苏云兰?”
净无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站在望月楼门口,也不知道花娘跟他说了什么,对方笑得十分开心。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公子肤质白净,举手投足,完
全不似一个正常男子该有的样子。
“有点像。”
距离虽然有些远,但是净无炎眼力好,再加上他常年混迹江湖,见多各种伪装,所以一眼就看清对方的轮廓。
“三更半夜的,她乔装成男人跑来望月楼做什么?寻欢作乐?”
咚!
苏泠月话音刚落,头被净无炎轻敲了下,摸着被打疼的地方,她不满皱眉:“你打我干什么?”
“她是女人,怎么寻欢作乐?”净无炎朝她翻了一记白眼。
“女人怎么?谁规定喝花酒是你们男人的专权?见识短浅。”
苏泠月知道在古代,女人喝花酒就跟稀有动物一样,尤其像苏云兰这种自小生长于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就更不可能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和净无炎唱反调。
净无炎眸光一沉:“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说,她要走了。”苏泠月说完,撒腿就向苏泠月轿子跑过去。
净无炎见状,抬脚想追上前,突然想到他是顶着李玉衡脸出来的,不得不转身走回到面具的摊位,买了个面具戴上,然后才朝苏泠月追过去。
然而,等到他走回到望月楼的时候,那里早就没了她和苏云兰的踪迹。
苏泠月呢?
不会是进
去望月楼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净无炎不得不抬脚走进去。
另一边,苏泠月悄悄的跟踪苏云兰的轿子来到郊外的一处破屋前。
因为她身边带了两个侍卫,所以她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窝在茅草屋旁边的大树后偷偷的观望。
“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苏云兰一下轿,就朝看守的人问道。
其中一名看守人回道:“回禀夫人,除了比较嗜睡,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嗜睡?
苏泠月听到这两个字,眉心一沉,苏云兰莫是在拿什么人试药?
脑中刚闪过这个想法,她就看到茅屋被人推开,三个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从她们的穿着来看,明显是望月楼的花娘。
苏泠月更加疑惑,苏云兰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把望月楼的花娘带到这里?
“你们今日可有感觉身体哪里不适?”
苏泠月恍神之际,苏云兰尖细的声音骤然传来,生生拉回她的思绪。
“回兰公子的话,并没有。”三名花娘异口同声地回答。
“是吗?我试试。”
苏云兰唇角微勾,抬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哨子,当着三位花娘
的面吹起来。
刹那间,一道的刺耳的声音,犹如来自阴间的勾魂令,在静寂的荒郊里,不停回荡,听得人格外不舒服。
苏泠月看不清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但她吹的曲子她却记得,这曲子正是那日在老太太屋中,苏云兰当着她的面吹奏的那首曲子。
苏泠月顿时更加疑惑,苏云兰这是要干什么?不仅怂恿老太太对她下药,还让这些花娘试药,她到底在算计什么?
苏云兰吹了半天,见面前的花娘完全没有一点失常的反应,顿时眉头紧皱:
“怎么会这样?明明按照药量给她们吃了,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公子,会不会是药量不够?”月香走上前,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
苏云兰藏好哨子,沉声问:“昨日,你让人给她们服用多少的药量?”
“一勺子。”
“明日加到两勺。”
月香点点头,然后对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几个花娘带回屋里。
把他们遣离后,她朝苏云兰问了句:“老太太那边是不是也要让她加重药量?”
“暂时不用,免得引起苏泠月那个贱人的怀疑。等这几个花娘身上的药效起作用了,再 让奶奶按药量下
。这次,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