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太子也在你身边,你怕什么?”净无炎不以为然地说。
苏泠月听他这话,火蹭蹭的往上升:“他是他,你是你!”
净无炎一怔,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耐人寻味:“难道比起太子,你更希望我出现?”
苏泠月感觉他这话有些怪,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皱眉道:
“净无炎,你不要左顾而言他,我就问你,危急关头,你为什么不出现?”
“太子不让我去围场,你们出事的时候,我不知道。”净无炎推说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那后面我们坠崖,怎么也不见你下去找?你别告诉我,又是太子不让你去。”苏泠月一句话直接把他的话给堵死。
净无炎说:“这倒没有。只是当时我不适合露面,而且去找你们的人那么多,也不差我一个。”
“绝情阎罗,果然名不虚传,够绝情。”苏泠月磨牙霍霍地讽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那么介意他没出现,心里就是觉得特别的恼火。
“就算我出现,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再说你和太子在山崖底独处那么久,我突然出现,说不定会平白挨骂。我
又何必自讨没趣。”净无炎悠悠地说。
苏泠月听出她话中所指,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她冷冷的撇过脸,没好气哼道:
“你少找借口。如果你出现的话,起码我不用挨这么一刀,太子也可以早点离开崖底,不会给歹人有可趁之机。”
“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你是在心疼太子。”
净无炎迈步走向茶桌,兀自倒了杯茶喝起来。
“太子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心疼他,难道心疼你?”苏泠月说。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信誓旦旦地说,此生不入宫门,这才相隔多久,就改变主意了。”净无炎意有所指地说。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嫁与不嫁皆与你无关。说吧,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
苏泠月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茶杯,不冷不热道。
“我来一定有事吗?”
“你哪次来不是带着目的?”
净无炎:“……”
“有事说事,没事你可以走了,我需要好好的休养。”
苏泠月特意强调休养两个字,像怕他不知道她受伤一样。
“行,你好好休养。”说完,净无炎抓起桌上的刀,走到窗边一跃而出。
苏泠月:“……”
他真的是纯粹来看
她的?
太阳打西边起来了?
不对,他怎么就走了?
她还有重要的事没问他呢!
苏泠月气恼的跺了下脚。
傍晚时分,苏柏岩回来了,习惯性的到莺歌小筑走了一趟,看苏泠月没事,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关心话,坐都没坐就准备离开。
苏泠月起身喊住他:“爹,且慢走。”
苏柏岩顿步转身:“有事?”
“爹,我听说三姨娘做错事,让你给叫到祠堂罚跪了。不知道姨娘犯的是什么错,惹得爹发这么大的火? ”苏泠月问。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好好养伤就是了。”
苏柏岩漠然的撂下这话,提步离开。
望着他消失薄暮余晖下的背影,一旁的苏丹阳悄然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爹对三姨娘这么的冷漠,三姨娘到底看到什么?”
“二姐,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奶奶,你也一个字都不能说明白吗?”苏泠月郑重其事地交待。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只是姨娘她……”
想到一个人在祠堂罚跪的林素香,苏丹阳心中万分担忧。
苏泠月安抚般的拍拍她的手,说:“没事,我一定想办法把她救出
来的。”
因为苏柏岩不肯说实话,当天夜里,苏泠月悄悄的甩开所有的随从,一个人摸黑到祠堂。像苏丹阳说的,祠堂有人把守,而且看守的人还不少。
看来她猜的没有错,三姨娘是知道了苏柏岩的秘密,不过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是得亲自见她一面才行。
苏泠月环视了下四周,见正门进不去,小心翼翼的绕到后门,却看到后门的被大铁锁给锁上,根本推不开,四周的墙面又那么高,就是用跳的,她也跳不上去。
她突然有些佩服她二姐,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她得费多大的劲才能从这里翻进翻出。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一棵粗壮的老树上,她快步走过去,摩拳擦掌,准备爬树。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然从天而降,苏泠月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整个摔坐地上,摸着被摔疼的屁股,她张嘴就想骂人。
“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让苏泠月生生止住骂人的冲动。
净无炎?
苏泠月狐疑的抬起头,昏暗的月光下,他熟悉的面容映入她的视线。她咻地一下从地上站起身,一掌拍向他的胳膊:“大晚上的,你想吓死人
啊。”
“做贼的人才会被吓死。大晚上的,你跑到这里做什么?”净无炎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