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不得胡说。”
皇后斐玉怜见景煜落了面子,凤目一挑,瞪了八皇子景德一眼,以示警告:
“姻缘天注定,郡主与景煜无缘,强求只会变成怨偶。如今各取所得,皆为良缘。”
听她这话,坐在对面的宁贵妃笑了笑,不嫌事大的插了一嘴:
“按照皇后娘娘的说法,煜王与兰夫人是佳偶天城。可兰夫人被纳入府中这么久,怎么不见煜王有扶正兰夫人的意思?臣妾还听闻,兰夫人前两日被煜王禁足,原因是因为得罪薛家大小姐薛诗诗。”
“当初,煜王为了纳兰夫人入府费尽心思,不惜羞辱郡主,也赔上自己的声誉。如今不过数月,就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煜王也太薄情了。”
斐玉怜知道宁初云存心想让她丢人,隐于衣袖下的手暗暗攥紧,凤眼里掠过一抹怒色,“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莫说景煜,在场的所有男子,包括太子,你们谁敢说你们此生只迎娶一个女子?”
众皇亲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苏泠月不是傻子,皇后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想打她和宁贵妃的脸,为景煜找回面子。
可惜,她不是那种吃了闷亏只会隐忍不发的人。
虽然皇后说的没有错,这个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寻常的事,她也没指望过景凰羽一心一意对她,但是该找的面子,还是得找回来。
只是没等她出声,腰间忽然一紧,她抬头一看,是景凰羽。
他神色严肃的望着皇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
“我,景凰羽,此生只认定苏泠月一人。”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震惊在场所有人,有人忍不住开始议论。
“一国太子怎能只娶一位妻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自古红颜多祸水,说的可不就是苏泠月这种女子,皇上才赐婚多久,就让太子对她如此死心踏地……”
“太子专情,说明重情义,将来收定会承袭皇上的仁德……”
“……”
景煜难以置信的望着景凰羽,他万万没想到向来行事沉稳的景凰羽,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不否认苏泠月的姿色倾国倾城,可他知道景凰羽向来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他对苏泠月当真喜爱到这种可以为他拒绝所有女子的地步?
无名怒火在心头不停的蔓延,景煜起身道:
“皇兄,你想讨得郡主欢喜,臣弟能理解。但别忘了,你是一国太子,
信口开河的话可不能随便说。”
别说景煜质疑景凰羽,其实苏泠月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正如景煜所言,他是东凤国的太子,就算将来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也不可能只立一位皇后。
“四皇弟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自然不懂有的人一出现,其他人不过尔尔的感觉。”景凰羽说。
苏泠月一愣,看景凰羽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她没听错吧?
如此撩人心弦的话竟是从景凰羽口中说出来的?
景煜也是一愣,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一向高高在上,铁面无私的太子,竟然当众说出这样柔情蜜意的话语。
他是疯了吗?
苏泠月可是他不要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他另眼相看,不顾一切的维护?
看了眼他身边的苏泠月,景煜攥紧袖下的拳头,咬牙道:
“皇兄身为太子,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你这样儿女情长,只怕会辜负了父皇的苦心栽培。”
景凰羽听着他酸不溜啾的话,眼底划过一抹讥诮:
“煜王哪只眼睛瞧见本太子未以国事为重?照你这说法,你将兰夫人纳入府中没多久,又倾心于薛家小姐,如此儿女情长,是弃国事于不顾?”
景煜原以为他和薛诗诗
的事很隐秘,却不想人尽皆知,面对景凰羽的回呛,瞬间无言以对。
“不懂情的人,又怎么会儿女情长。煜王,我说的没错吧?”
苏泠月抚。弄了下额前的发丝,笑着嘲讽。
“放肆!”斐玉怜见苏泠月如此羞辱景煜,怒声喝斥,“琅月郡主,你以下犯上,可知罪。”
“臣女不知,还望皇后指点。”苏泠月不卑不亢地说。
斐玉怜怒不可遏:“你……”
“够了,也不嫌丢人。”
斐玉话没说完,明景帝便绷着脸,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让她不得不收敛。
边上的宁贵妃见此,心中甭提多畅快,连带看苏泠月的眼神,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你们兄弟几个难得齐聚,少说些伤和气的话。狩猎就要开始了,若有什么不服气的,猎场上一较高低。”
明景帝说罢,挥了下长袍,迈步向营帐外走。
斐玉怜和宁初云见状,一前一后跟上。
众人起向相送。
“多年未见皇兄在猎场上的英姿,待会我们兄弟俩得好好比试一番。”
景煜走到景凰羽面前,眼中尽是挑衅。
景凰羽勾了下唇角,“四弟想比,就比比。”
景煜偏头意味深长的看苏泠月一眼,转身向营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