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亭中,明景帝见景凰羽和苏泠月迟迟未出现,顿时无心欣赏歌舞,肃然的目光落在旁边的景泽身上,“景泽,太子和郡主呢?”
景泽放下手中酒杯,朝亭外望了眼,看见一白一粉的身影朝八角亭走来,说:“父皇,太子和郡主来了。”
话音刚落,景凰羽和苏泠月并肩走进八角亭,俩人相继给明景帝和斐玉怜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皇后娘娘。”
“臣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你……你是郡主?”
明景帝望着站在景凰羽身侧的苏泠月,惊骇的瞪大眼睛。
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双目犹似一泓清泉,顾盼生辉,气质清雅高华,让人不敢亵渎,冷傲的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让人魂牵梦绕。
她真的是苏泠月那个丑女?
别说明景帝,在场所有人听到她就是苏泠月,一个个如遭雷击,脸上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之前辱骂过苏泠月的几个官家小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不过,最震惊的还是要数苏云兰,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苏泠月那张破败不堪的脸,竟会有恢复的一天。
“臣女是苏泠月。”
苏泠月无视众人惊愕的目光,轻声回答明景帝
的话。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景帝目不斜视的盯着她完好的脸,又惊讶又好奇。
“回皇上的话,臣女的脸上的余毒已清,已经好了。”苏泠月说。
“郡主的是何时好的?前几日,我还见你满脸伤疤,你也说过你的伤只有失传已久的血莲才能治,怎么突然就好了?”
边上的那澜娅忍不住出声。
方才在长廊中就觉得她古怪,原来是为了掩饰自己真容。
这个苏泠月确实与常人不同,寻常女子有几分姿色就洋洋自得,她倒好,有着倾国倾城之姿,却宁可隐藏起来也不想让人知道。
“臣女也很疑惑,之前试过很多法子,就是没办法将伤疤上毒素排出。可自那夜夫人让古先生送来参茶后,脸上的毒素便日渐消失。想来应该是那本参茶的功劳。”
这个是苏泠月在路上想好的说辞,虽然她和那澜娅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很清楚她不是那种好忽悠的人,与其瞎掰破绽百出,不如将一切推到她身上。
那澜娅听她这么说,转头望了眼身后的古巴,“那夜,你给郡主送去的,是什么参茶?”
“回夫人的话,是长在雪山之颠的雪参。”古巴说。
“原来如此。”
那澜娅了然点头,转而望向苏泠月,“就算毒素排清,恢复也需要些时日,郡主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有伤的样子。”
听她这么说,众人纷纷看向苏泠月。
苏云兰一直没找到机会落井下石的,见那澜娅有意为难她,顿时壮着胆子出声:“妹妹莫不是脸上没伤,故意欺瞒众人?”
“姐姐说这话,可真好笑。女悦己容,谁愿意一直被人丑女丑女的叫着?再说,我脸上是真伤假伤,姐姐不是最清楚的吗?我还想问问姐姐,方才在表演台上为何要将我推下表演台?”
太子选妃,泠月本想低调行事,不想与苏云兰起冲突,既然她不打算让她好过,她也不用客气。
“三妹,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方才在表演台上分明就是你自己舞步不稳,才会摔下台,我也尽力去救你,为了你连手都划伤,你怎能如此冤枉我?”
苏云兰卷起袖口,露出手腕上的伤痕。
“皇上、皇后娘娘,刚才臣女看得清清楚楚,是郡主自己不小心从表演台摔下去,当时兰夫人不顾危险的想拉她,但没拉住。”
没等苏泠月出声,身后一位官家小姐忽然起身,为苏云兰力证清白。
听到她的话,一直
没吭声的皇后斐玉怜出声道:“郡主,想来是你惊慌中看错了吧。”
“表演台那么远,台上只有兰夫人和郡主,兰夫人和郡主又向来不和,是推是救怕只有她们二人才清楚。皇后仅听一面之词,便断定是郡主看错,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偏私。”
景凰羽忽然出声,维护之意十分明显。
“太子说得有理,郡主长得如此天姿国色,难免引人嫉妒。”那澜娅附和。
皇后和苏云兰闻言,皆是一愣。
她不是故意刁难苏泠月吗?
怎么反而帮她说话?
“景煜尚在府中禁足,你为何出现在此处?”明景帝骤然出声,问了苏云兰一个极度难堪的问题。
苏云兰听出明景帝话中的不满,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向皇后投去求助的眼神,怯怯地说:“回皇上,妾身是……是……”
“皇上,是臣妾召她入宫的。”斐玉怜生怕她不懂分寸会惹恼明景帝,连出声将责任揽下,“是臣妾思虑不周,才徒生事端,还望皇上恕罪。”
她太了解明景帝了,苏云兰一直都在,皇上什么时候不问责偏在这个时候,偏袒之意再明显不过。
“今日是太子选妃大喜日子,又何必让不相干的人来的扫兴。”
明景帝有些不悦地哼道。
斐玉怜闻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