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下你满意了吧?”景泽慢悠悠的走到景凰羽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朝宫殿外望了一眼:“我都跟你说了,苏泠月那人丫头狠归狠,还是很重情义的。你偏要听玉衡的话,将来哪天东窗事发,她……”
话没说完,景泽感觉脖子凉嗖嗖的,扭头一看,景凰羽一又冷厉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他连忙闭嘴。
“那澜娅的来京的目的查清楚了没有?”
景凰羽负手而立,面色严肃地问。
景泽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一本正色地回道:“据我们安插在天原国的密探禀报,那澜娅此次离开天原国是因为与天原国皇帝的政见不一。”
“政见不一?他们不是向来最合拍的吗?”景凰羽剑眉轻挑,面露疑惑,“知道具体内容吗?”
景泽:“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民间谣传,天原国的皇帝看上了他们的国师之女,有意封其为妃。因为此事,那澜娅一再和皇帝吵闹不休。不过,真正让他们关系破裂的是,国师提议天原国皇帝提拔那飞扬当大将军。”
“那飞扬是前朝皇帝的养子,那澜娅担心养虎为患,所以一再阻挠。但天原国皇帝也不知道受到什么蛊
惑,最终还是接受国师的建议,那澜娅就离国出走。却不知为何在来东凤国的半路上中了毒,把脸给毁了。”
景凰羽听完他一番话,陷入沉思。
须臾,他沉声道:“那澜娅向来狡诈,我觉得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宫中的安危是你在负责,让人盯紧她,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皇兄放心,除了侍卫,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可靠的老嬷嬷混进浮水宫,不管那澜娅有什么阴谋诡计,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景泽拍着胸脯,说得信心满满。
“你确定?”景凰羽眉头轻挑,面无表情的斜睨他一眼,直泼他冷水,“你当真做得滴水不漏,你告诉我,花涟漪是因为什么被扔进浮水宫的池里?”
景泽瞬间喉咙就像卡了东西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澜娅把花涟漪带进宫是怕苏泠月不给她治脸,按理说,她应该让人好好款待她才是。毕竟她知道苏泠月的身份,花涟漪一死,势必会引起很大的麻烦。可她依然冒险让人杀害花涟漪。很明显,花涟漪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景凰羽说。
“这件事我已命人在查了。不过,那澜娅那边一直死咬没有宫
女丢失,显然是想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
景泽说起这件事,头就疼,他真的是没有见过比那澜娅更难缠的人。
看似和蔼可亲,话里句话却一再给下套,幸好他机智,不然分分钟得被她套进牢里去。
难怪天原国的百姓都叫她祸国妖精,真的是没叫错。
“那就别打草惊蛇,先等花涟漪醒再说。”景凰羽说。
景泽无奈轻叹:“也只能这样。”
“回头去你母妃那里走一趟,苏泠月能平安无事的从她宫里走出来,估计她一定憋了一肚子火。”
景凰羽话说完,大步流星迈出宫殿。
景泽凝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再次叹了口气。
女人就是麻烦!
——
浮水宫
那澜娅坐在镜台前,看脸上的伤又开始化脓,心情恶劣到极点,抓起旁边胭脂重重的砸到地上,“已经两日了,苏泠月还没把药送到驿站吗?”
“没有。”古巴看他大动肝火,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看是不是要想办法把她给召进宫里来?”
“召她入宫?你是生怕她不知道花涟漪那个丫头让我们杀了,是吗?你以为我当初为何要留信让她把药送到驿站给楠楠,还不是为了入宫后方便行事
。”
那澜娅看着脸上的伤,越看越心烦,重重的把铜镜拍倒在桌上,起身离开梳妆台。
“夫人,会不会苏泠月发现了什么,故意不送药?”古巴跟在她身后,猜测道。
“不可能,我问过宫里的人,他们说苏泠月虽被册封为郡主,但极少入宫。再说,花涟漪与她的关系,没有几个人知道,宫内也没几个人认识花涟漪。就算发现她死了,也不可能那么快传到苏泠月耳里的。”
“可是夫人你别忘了,我们的人一直守在池边,也没看到花涟漪的尸体,我担心……”
那澜娅知道古巴想说什么,没等他说完,便厉声打断,“没什么好担心的,要是让别人发现她的尸体,就说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古巴挑眉道:“可如果她没死呢?”
那澜娅斩冷冷一笑,“除非她的命够硬,不可能受了那样的折磨还能不死。”
“夫人,属下多嘴问一句,为何你一定要杀花涟漪?你明知道,她有个好歹的话,苏泠月定然不会全心全意医治你的脸,可你还是这样做,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
“不是她发现了什么,而是我发现了什么。”
古巴越听越糊涂。
那澜
娅解释,“她的左臂上有枫叶胎记。”
古巴闻言,脸色骤变,“夫人确定没看错?”
枫叶胎记是天原国皇族与生俱来就有的,只是多数长于右臂,长于左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