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见净无炎迟迟不语,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净无炎:“没有。不过,此人不得不防。”
“防?你是指哪方面的?”
苏泠月低头继续捣鼓解药,结果一个不小心,扯到手臂上的刀伤,顿时疼得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净无炎发现她的不对劲,起身向她走过去,看她弯曲着胳膊,挑眉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
苏泠月怕他看到她胳膊上的伤,会发现她血的作用,连忙把手藏于身后,不让他看。
然而,她越是这样做,净无炎越觉得奇怪。
净无炎冷厉的眼睛,狐疑的盯着她看,然后伸手将她藏于身后的拽出,撩起衣袖一看,她小臂缠着厚厚一层纱布,顿时眸光一沉,“怎么弄的?”
“刚才切药的时候有些走神,不小心把手当药切了。”
苏泠月想了想,尽可能的编了一个可信度较高的借口。
净无炎眉心紧拧,“把手当药切,你怎么不直接剁了。”
苏泠月:“……”
“伤口深吗?”
“不深,就划得有点长。不过,我已经擦了药,明天就会好的。”
“脸已经够丑的了,身上要是再多出几道伤
疤,看谁敢要你。”
苏泠月:“……”
她没得罪他吧?
他要不要这么毒的咒她?
还有,她有没有人要,和他有关系吗?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回头自己擦上。”
净无炎自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放在桌上,然后抓过旁边凳子上的剑,转身飞出窗外,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苏泠月看着桌上的金疮药,一脸茫然。
净无炎什么意思,讽刺完她,又给她药,这跟打人一巴掌,赏一颗糖有什么区别?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手上伤口的事总归圆过去,没让他发现她的血能解毒,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净无炎离开后,苏泠月对着药折腾了大半宿,终于初见成效。
翌日,她揣着连夜提炼出来的解药,早早出府。
虽然她已经从净无炎那里得知朱雅夫人的真正身份,但花涟漪人现在还压在对方手中,她不得不尽心尽力去给她医治。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确定她体内的毒素与鬼王到底有没有关系。
苏泠月乘坐马车到庄园时,却发现庄园里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一个头发斑白,弯腰驼背的老人站在庄园门口。
老人像是特
意留下等她般,她才从马车里走下来,他立刻走上前,声音沙哑地说:“你是苏泠月苏姑娘吧?”
“我是,不知道老伯您是哪位?”苏泠月边打量着眼前的老者,边问道。
“我姓康,是这个庄园的守园人。这是朱雅夫人今日离开时,让我帮忙转交给你的书信。”
康伯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她。
苏泠月狐疑的看了康伯一眼,缓缓接过他手中的信件,不过却不急于拆开,“康伯,您知道朱雅夫人她去哪里了吗?”
康伯摇摇头,“这个老朽也不清楚。今早来了许多官兵,是他们把朱雅 夫人他们一伙人给请走的。”
“是官兵把她给请走的?”苏泠月一脸惊讶。
康伯捋了下胡须,点头道:“是,恭恭敬敬的把她给请走的。”
苏泠月听他这么说,禁不住纳闷。
她昨夜才得知朱雅夫人的真正身份,今日朱雅夫人便让官兵给请走,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难道是李玉衡知道朱雅夫人的身份,将其上报给朝廷?
一定是这样!
离开庄园后,苏泠月转道去了泽王府,途中她拿出朱雅夫人留给她的信件,打开一看。信里写了一个驿
站的地址,还有一个叫楠楠的人名,说是让她把药转交给此人即可。
苏泠月看完信件,将信塞回到袖中,听到外头马车停下来声音,她撩起车帘一看,见马车已经停在泽王府门前,她起身走下马车。
刚站定,苏泠月还没让人通报,就看到泽王匆忙的从王府里走出来,她连忙向他走过去:“泽王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
“你怎么来了?”
景泽看到突然出现的苏泠月,一脸吃惊。
“无事不登三宝殿。”苏泠月说出来意:“你的侍女被人扣压了,我想泽王去给要回来。”
“我的侍女?”
景泽疑惑的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谁。
“花涟漪!”
“是她啊。”景泽拍了下额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又让谁给扣压了?”
“朱雅夫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那澜娅夫人。”
景泽表情一怔,“你说的是天原国的第一夫人,那澜娅?”
苏泠月点点头。
“你们怎么招惹上她了,她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此事说来话长,还请泽王帮忙把人给要回来,实在不行的话,带我去见见那澜娅也行。”
“郡主,这件事不是
本王不帮你,真的是爱莫能助。宫里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