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快步向他走过去,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脸上,“苏子尘,你就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她的力气很大,一巴掌下去,苏子尘被打得脑袋嗡嗡的响,唇角甚至渗出血丝。
苏子尘愣怔了一下,用舌头舔了下唇角的血,冷然嗤笑:
“我是畜生?那你的丫鬟故意勾引我又算什么,下贱的女支女?要不是那个贱人主动,你以为我会看得上她。不过话说回来,她身上真的很香……”
啪!
苏泠月见他还在抵毁翠竹,火冒三丈,扬手又是一个耳光:“苏子尘,翠竹是什么死的,我定让你百倍奉还。”
“苏泠月,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子尘抬脚就要踢她。
李玉衡见状,伸手把她扯到身边,沉声对下人下令:“把他拖下去送到京都府尹,静候我和泽王发落。”
“是。”
下人们应了声,用力的把苏子尘给拖拽下去。
“爹,我没有杀人,救我……救我……”
一听到要被送到京都府尹,苏子尘顿时一脸惊慌,不死心地朝站在阶梯上的苏柏岩大喊大叫
苏柏岩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径自走到泽王和李玉衡面前,沉着脸说:
“泽王、李太傅,你们也见到了,苏子尘根本不是我们苏
家子嗣,追究问底,老臣也是个受害者,还望泽王和李太傅能查明事情真相,切勿将国公府内无辜的人拉下水。”
他的意思很明显,在场所有人,但凡不是傻子都明白。
泽王合起手上的折扇,说:“国公大人放心。本王和李太傅一定会查清一切,还给国公府一个清白。”话落,扭头看向李玉衡,“关于此事你可还有什么对国公大人说的?”
李玉衡侧身微转,说:“仅凭衣服的边角料,只能证明琅月郡主丫鬟翠竹和苏子尘接触过,难以说明他真的杀了人,尤其是隐藏国公府后山木屋中的那些尸骨。
国公大人若不是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们在苏子尘的院中看看?”
事关国公府的生死存亡,苏柏岩自然不敢拒绝,“请便。”说罢,他转头对苏泠月嘱咐:“泠月,府里你比较熟悉,你陪泽王和李太傅好好看看,有什么要做尽管吩咐下人去做。”
苏泠月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想把自己彻底摘干净,虽看不惯,但想到他若在做事也不方便,只好轻声应道:“女儿知道了。”
“微臣先失陪了。”
苏柏岩对泽王作了个揖,转身匆匆离开院中。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李玉衡勾唇道:“你爹还真是沉不
住气。”
苏泠月听着他充满调侃味的话,偏头斜了他一眼:“要是你头顶上也被人绿出一片草原,我就不信你能淡定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是我,我定叫那男的尸骨无存。”
李玉衡眼眸含着笑,听似说笑的话,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心惊。
苏泠月转动眼珠子,好奇地问了句:“女的呢?”
“问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想试试?”
李玉衡剑眉微挑,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我能做什么,无非就是一时好奇。不是说要看看苏子尘的院子吗?还看不看?”苏泠月不想当众和他起冲突,随口转移话题。
“走吧。”
李玉衡提步,率先向苏子尘房间走去。
泽王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苏泠月回头遣散所有围观的下人,然后对苏子清说:“三哥,你先带陆经海回去,顺便跟三姨娘说,放心。”
苏子清感觉他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便听从他的意思,带着陆经海离开。
“二姐,你……”
“泠月,是真的吗?二哥,他、他真的不是爹亲生的?”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是让人太震撼了,以至于苏丹阳到现在还无法回神。
她真的不敢相信,苏子尘竟然是她娘和管家的私生子,她们同一个院
子生活了十多年,她也从没有见过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的行为。
若说李管家和大夫人,她可能还相信,毕竟李管家一向向着大房那边,反而对她们二房不冷不热的,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苏泠月点点头:“对,他不是。很讽刺对不对?明明我们才是亲生的,可我们自小得不到善待,而他一个野种却受尽宠爱。”
“是很讽刺。”
苏丹阳苦涩的笑了笑。
她娘因为受到他爹的垂青,被秦凤记恨几十年,甚至因她而死。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认为是她娘不顾道义,是她错了。
可现在残酷的真相又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一个枉顾人伦,背叛夫君与他人珠胎暗结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记恨她娘?
苏泠月凝视着她惨淡的脸,轻声说:“二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要不你先回莺歌小筑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做。”
“我还是留下来吧。苏子尘在家的时候,他的生活起居很多是我在安排,他的东西我比你清楚。”苏丹阳说。
苏泠月想想也是,只能点头答应。
姐妹俩说完话,进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