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岩一听到此事可能会被交到京都府尹康大人手上,心猛然揪起,一把拽起苏丹阳,厉声质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苏丹阳重重点头:“女儿不敢撒谎。”
“老爷,你不能听信丹阳的话,她在撒谎。”
生怕苏柏岩信了苏丹阳的话,秦凤用力的推开苏泠月,快步上前,急切的辩解。
“二姨娘,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吗?方才你才说我二姐不会撒谎,现在情况对你不利,她就是在撒谎?这是什么道理?”苏泠月不客气的讽刺。
“老爷,丹阳近些时日一直和三小姐在一起,三小姐又对我和子尘意见颇深,丹阳肯定被他给洗脑了。”秦凤语气十分坚定。
李康也走上前,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语气:“老爷,老奴在苏府数十年,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事,不敢有半分逾越。老奴真的不晓得是哪里得罪了二小姐,让她如此冤枉奴才。”
“二小姐是主子,老奴虽是府中的管家,也只是奴才。纵然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威胁小主子。”
面对秦凤和李管家的辩解,苏柏岩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枕边人和他最信任的管家,一边是自小胆小如鼠的女儿,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
随着他的静默,偌大厅堂陷入了死寂
。
李玉衡和泽王看着这一幕,各自端着茶慢条斯理的喝着,眼角余光时不时的向苏泠月扫去,仿佛很好奇她会怎么破这一局。
这时,苏泠月走上前,自怀中取出传声螺,递到苏柏岩面前:“爹,昨日女儿上街,有人偷偷塞给女儿这个。”
“这是什么?”
苏柏岩看着她手中的螺,面露疑惑。
“这东西叫传音螺,可千里传音,也可将人们说的话储存在里面,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因为好奇,所以女儿就拿去听,结果听到了些不太好的事。”苏泠月有意无意的扫了帮凤一眼,说:“是关于二姨娘的。”
“苏泠月,我到底跟你结了什么仇,什么恨,竟让你这样栽赃陷害我。”
秦凤听到传音螺里有不利于她的话,伸手就要抢夺,可惜没等她靠近,苏泠月的银针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吓得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怎么说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这话应该我问二姨娘才对,你想干什么?这么心急的想毁灭证据,莫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苏泠月冷声讥笑。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秦凤一生清白,容不得你污蔑。”秦凤咬牙道。
“清白?”苏泠月冷然嗤笑,一脸嘲讽,她慢慢的
收回银针,转头看向苏柏岩,“爹,你想听吗?”
苏柏岩二话没说拿过她手上传音螺,放到耳边。
泽王看到他手上的传音螺,一眼认出那是净无炎的东西,眸光一沉,看“李玉衡”的眼神也不由变得复杂起来。
先是玉葫芦,现在是传音螺,苏泠月在他心里当真这么重要?
察觉到他注视的眼神,李玉衡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了他一眼,瞅着他惊愕的表情,不用问,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的扯了下唇角,他扭头继续看向苏泠月那边的情况。
苏柏岩听完传音螺里的内容,面色一片铁青。
秦凤不知道他听到什么,见他脸色那么难看,心中忐忑万分:“老、老爷……”
啪!
苏柏岩扬手狠狠的甩了她一记耳光,咬邪切齿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他的力气非常大,秦凤瞬间被打懵了。
苏泠月也是一愣,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向来极爱面子的苏柏岩,竟当着李玉衡和泽王的面煽打秦凤。
相比之下,苏泠月倒是淡定得多,显然苏柏岩的暴走在她预料之中。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没有几个男人能接爱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的事。
何况,还给人白养了十多年的孩子。
苏柏岩打完秦凤,感觉不解气,
转身一脚重重的踹中管家李康的胸口。
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李康整个人飞出老远,口吐鲜血。
“来人,把秦凤和李康这对奸夫y妇给我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苏柏岩火冒三丈的唤来门外的侍卫,让他们把秦凤和李康给拖走。
秦凤意识他为何突然大动肝火,顿时整个人都慌了,不停挣扎哭喊:“老爷……妾身冤枉……你不要听信苏泠月的话……”
“老爷,老奴跟你身边几十年,一向忠心耿耿,你不能受小人挑拨……”李康忍着胸口阵阵抽搐般的疼,也开始喊冤。
此时,苏柏岩整个脑中全是传音螺里面听到的话,不管他们说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见侍卫们磨磨蹭蹭,他面如黑炭:“把他们都给我拖下去。”
侍卫们顿时不敢再耽搁,粗鲁的拖拽起秦凤和李康,快步的向柴房走去。
苏柏岩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抓起手中的传音螺就要往地上砸。
泽王看到这一幕,下意识要出声制止。
就在这时,他看到苏泠月跑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