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尘眼看到嘴边的肉就这么没了,怒不可遏,咻的一下站起来,“苏泠月,你居然把人给我遣走。”
“不然呢?二哥,想在这里对人家用强的?不怕别人上官府告你?别忘了,爹当初为什么把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求学。”
阿秀一走,苏泠月也懒得和他打太极,直接掐着他的死穴就捏。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苏泠月,你这个丑八怪,大字不识几个,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教。你既然你把阿秀给放手,那就拿你的丫鬟来赔。”
苏子尘猛地推开苏泠月,一把拽住她身后的翠竹,抓着她的衣领用力扯开。
“啊——”
翠竹大惊失色,边使劲的推着苏子尘,边对苏泠月喊道:“小姐,救我!”
苏泠月没想到苏子尘这么丧心病狂,当着她的面对翠竹下手,快步上前,伸手抓住苏子尘的肩,猛地掰过他的身子,“啪啪”的连甩了他两记耳光。打完,她觉得不解恨,抬起脚对着他的腹部就踹过去。
苏子尘在连退了几步后,“砰”的一声,整个人掉进身后池子,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苏子尘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苏泠月,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
“苏子尘,知道宁晤德是怎么绝的后吗?”
苏泠月站在池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站在池中的苏子尘,看他的脸色一点一点有变成猪肝色,她悠悠地说:
“如果你想和他一样,我随时可以成全你。若是你不想和他一样落得无子送终的下场,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身边的人,否则我会让你比他惨十倍。”
苏子尘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整个人就像中邪般,别说叫嚣,连话也说不出来,心底里甚至有着一股不知名的恐惧,让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宁晤德的事,他进京就听说了,当时只觉得别人夸大其词,但现在却不这么认为。现在的苏泠月一看就不是过去那个人人可欺,可辱的苏泠月,她陌生得让人害怕。
苏泠月把他的神情看在眼底,冷冷一笑,转身带着翠竹就离开。
回莺歌小筑的路上,苏泠月见翠竹抓着衣领,瑟瑟发抖,她握住她的手,“吓坏了吧?”
翠竹点点头。
“翠竹,你记住。下次若是遇到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奋力反抗,哪怕杀了对方,也绝对不能让他占你的便宜。”
他指的是苏子尘。
以苏子尘的秉性,苏泠月不认为他会轻易作罢。
翠
竹虽说是她的贴身丫鬟,但难免会漏单的时候,与其想着怎么守护,不如教她自保。
“杀……杀……”翠竹惊骇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泠月点头:“对,只要他敢打你的主意,你就杀了他。你不用担心,他若是死了,算我的。”
话落,她从衣袖手取出几根银针递给翠竹,“这些针我都用药浸泡了很久,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它扎进敌人皮肤能将人麻倒。你且把它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小姐。”
翠竹接过银针,小心翼翼的藏于袖中。
俩人回到莺歌小筑,刚迈过门槛,就看到苏丹阳急冲冲的从屋里跑过来,神情慌乱,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般。
苏泠月疾步上前,抓着她的双臂,“二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屋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泠月,你回来了。快、快跑,屋里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他要……”
苏丹阳惊骇的看着苏泠月,声音哆嗦,半天说不出个重点。
苏泠月也听得云里雾里的,结合了下她说的话,她出声问道:“是不是净无炎来了?”
苏丹阳头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是他,是一个我没从没见过的男子。”
苏泠月越听越糊涂,她认
识的男人屈指可数,来人不是净无炎,又会是谁?
“小姐,要不要我去叫几个男丁过来?”翠竹问。
苏泠月抬手制止,“先不要惊动府内的人,我先去瞧瞧。”
她放开苏丹阳,提步向正屋走。
苏丹阳本想阻挠,奈何她脚步太快,没等她拉住她,苏泠月人已经向长廊走去。
苏丹阳越想越不放心,跟翠竹交待了声,赶紧跟过去。
正屋里,白芨来回踱步,冷冰冰的脸上堆满了不耐烦。
苏泠月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拔腿就向外走,看到站在门外的苏泠月,快步上前,粗鲁的把她拽进屋:
“苏泠月,你可终于出现了。”
突然被他那么一拽,苏泠月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幸好她反应敏捷,及时按住旁边的凳子。
她轻抬了下眼皮,一眼认出来人的身份,不悦的皱起眉:“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宵小之辈,正打算叫人将你大卸八块。说吧,突然驾临有何贵干?”
“我家主子中毒了。”白芨说。
苏泠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说的是净无炎的妹妹,不以为然地说:“她不是早就中毒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