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苏泠月和严意茹便起回厢房休息。
不似他人,依旧围着四皇子和七皇子转悠。
她们走后没多久,四皇子和七皇子也摆脱众人,各自回到楼上厢房。
一进门,七皇子就慵懒的往榻上瘫,一双好看的单凤眼,望着窗边负手而立,面戴半边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
“这苏家三小姐,确实有点与众不同,难怪你想保她。
就她刚才张狂的样子,要不是我阻拦,景煜非得弄死她不可。”
黑衣男子缓缓转身,凉薄的唇勾起抹邪魅的弧度:
“别说他,我也好几次忍不住差点动手杀了她。”
七皇子瞬间坐直身体,俨然听到什么稀奇的事:
“能把你和景煜气到这种地步,这苏三小姐也是能耐。
话说回来,那严家大小姐可是出名的孤僻,未料她们竟能结成好友。
当真是稀奇。”
黑衣男子踱步至榻边,在七皇子景焓对面的位置,弯身落座。
修长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手捏起茶盖,刮了下杯中飘浮的茶味,漫不经心的轻啜了一口。
继而抬头,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与我何干?”
七皇子端起茶盏轻呷
了一口,对黑衣男子说的话,完全不以为意。
“景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选妃的时候了。”
“长幼有序,景煜都没成婚,哪里轮得到我。”
“不选妃,今日你大费周章的宴请各家千金,是为何?闹着玩?”
七皇子放茶盏,笑道:
“你说对了,就是闹着玩。
不过,不是我,是景煜。
这游湖的主意,是他出的,也是他极力怂恿我办的。
我这不好奇他存什么心思嘛,便同意了。
反正账又不用我来出,我给他一个名头,看场戏,何乐不为。”
“有意思!”
黑衣男子邪魅一笑,放下茶盏,起身,疾步如风,消失在厢房。
七皇子见状,不满的咕哝了句:
“走也不说一声,不知道还以为你媳妇被人抢了。”
甲板上,凉风习习。
但由于临近晌午,日头还是有些晒,以至于众官家小姐都不敢出来。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便是苏泠月。
苏泠月一个人在厢房里,呆得实在无聊,便独自出来赏莲。
望着湖中开得正艳的莲花,心里正想着摘几朵回去捣碎做面膜。
身后骤然传来苏云兰阴阳怪气地声音:
“花比人娇,三妹看着不觉得黯然失落吗?
”
苏泠月回转过身,看着走近的苏云兰,好看的唇角扬起抹嘲讽的弧度:
“花再妖艳,也有凋零的时候。
我为何要黯然失落?
就算黯然失落,也该是那些空阴外貌的人。”
苏云兰怒目圆瞪:“你敢讽刺我是个花瓶?”
苏泠月耸耸肩,表示无辜:
“我可没这么说,但是大姐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苏云兰见她如此牙尖嘴利,气愤的咬了咬牙,转身望着平静的湖面,冷笑道:
“苏泠月,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推下湖,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
苏泠月话还没出口,就看到苏云兰身后的月珊和月禾,已经气势势的向她走过来。
“苏泠月,你别怪我心狠。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应该成为我当四皇妃的绊脚石。”
苏云兰抬头就对月珊和月禾使了个眼色。
月珊和朋禾不敢迟疑,伸手就要去抓苏泠月。
苏泠月眼疾手快的从衣袖下取出银针,作以防备。
月禾跑在前面,苏泠月一眼锁定她。
眼看月禾就要抓住她的手,苏泠月侧身一闪,以迅雷不及尔之速蹿到她身后,扬起针尖对着月禾的脖子,用力扎下去。
月禾瞬间身子一软,直接倒地
不起。
苏云兰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呆住了,颤抖的抬手,指着苏泠月:
“你杀了月禾!”
“她要害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
苏泠月冷然嗤笑,一脸讽刺。
苏云兰气愤至极,怒目猩红的看向月珊:
“杀了她,否则你也别想活。”
月珊闻言,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嗜血的寒芒:
“苏泠月,你去死吧。”
说话的同时,她犹如鬼魅的闪到苏泠月面前。
苏泠月见她身手这么快,这才意识到她有功夫,顿时不敢掉以轻心。
她握紧手中的银针,一边闪躲月珊的袭击,一边寻找下手的机会。
俩人你追我赶了一会,苏泠月开始不停的喘气。
没办法,她只是练过舞蹈,不是专业出身,身体素质终归不能和有功夫底子的月珊相比。
月珊察觉到她的体力不肢,二话不说的向她飞扑过去。
苏泠月下意识的想要闪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