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好说歹说,男人就是不肯离去,百般无奈,她只好把他带进屋。
屋内,翠竹看苏泠月领着一个男人进来,再加上看到男人脸上狼头面具,吓得花容失色:
“小姐,你怎么把男子领进你屋子里?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会把你打死的。”
“我也不想,但他非要住进来,我能怎么办?”苏泠月轻叹。
“我去叫人。”
翠竹下意识认定面前的男人是个登徒浪子,抬脚就向外走。
然而,她的脚还没迈出门槛,男人手中冰冷的剑就横在她面前,吓得她尖叫连连:“啊……”
“你别乱来,这丫头可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也是这国公府里头我唯一信得过的人。你要是杀了她,到时可别怪没人帮你找东西。”
生怕他真的会伤到翠竹,苏泠月忙出声喝止。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缓缓收回剑。
翠竹瞬间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身体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苏泠月走上前,弯身把她扶起来:“这个人会莺歌小筑留住一些时日,以后没事离他远点。”
“小姐让他留住在这里,老爷知晓会把你给打死的。”
翠竹余惊未定的看着她,眼中说不出恐慌。
“左右都是个死,你是想现在就死,还是
晚些再死?”苏泠月问。
翠竹低头忍不住看了眼男人手里的剑,想到刚才差点一命呜呼,害怕的摸了下脖子,不敢吱声。
苏泠月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拍了下她肩,低声吩咐:“照我说的去做。”
“是。”
翠竹应了声,转身退下。
“没看出来,你挺识务的。”
男人迈步走到旁边红木椅,把剑往上头一放,准备弯身落座。突然,放剑的椅子“砰——”的一声,椅脚断了两根,男人愣住了。
苏泠月也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看着倒塌红木椅,面纱底下一脸懵逼的神情。
她原以为,苏泠月在国公府过得再不好,吃穿用度再怎么被苛待,起码还有自己的院落,哪晓得她院中的东西只看不能用。
“我说你的日子,过得也太窝囊了吧。”男人道。
苏泠月耸耸肩:“我在府里的日子就是这么的穷酸,如果你坚持要留下来,别指望我能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还有,我有麻烦的时候,你也不能袖手旁观。”
“凭什么?”
“你不是要血莲吗?我可是我娘唯一的女儿,要是我死了,或者少胳膊缺腿的,那你也别想找到血莲。”
“你在威胁我?”
男人一个冷厉的眼刀向苏泠月甩过去
。
“别说得那么难听,顶多就是互惠互利。”
苏泠月纠正完他的话,忽然想到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扬唇问:
“对了,你怎么称呼?”
“玉面阎王,净无焱。”
净无炎不情愿的吐出几个字。
“阎王,外号跟人倒挺契合的。”
苏泠月小声的嘀咕了句。
净无炎听到她嘴里发出的一些细微的声音,却听不清楚她在念叨什么,沉声问:
“你在念叨什么?”
苏泠月没想到他听力这么厉害,随口编排了个借口:
“我说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你自便。”
话落,她提步匆匆向外走,时不时的还回头望了下身后的净无炎,确定他没有追上来,她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让净无炎留下就像在脖子上悬了把刀,随里有生命危险。
可不让他留下,以她现在的能耐,也没办法把他送走。而且,让他留下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保命。
今日,她把苏子烈和苏云兰修理得那么惨,回头她那个父亲回来,必会找她麻烦。
净无炎想要血莲,不想保她也得保她。
这样想,苏泠月心中也没有那么纠结了。
回到里屋,苏泠月刚揭下面纱坐在铜镜前,盘算着怎么医治脸上的伤,外头骤然传来脚步声
。
以为是翠竹回来,她头也没抬一下,说:“翠竹,回头你帮我找几种草药,我……”
“三妹妹。”
苏泠月嘴里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急切的呼唤声,抬头一看,竟是苏丹阳,不禁一愣。
她拿起面纱重新戴在脸上,起身向她走过去:“二姐姐怎么过来了? ”
“三妹妹,你听我说,你现在就走。不然等爹和大夫人明日回来,知道你杀了人,还毁了大哥和大姐的脸,一定不会饶你的。
你放心,盘缠和衣物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只要你省着点用,你在外面的生活不会太清苦。”
苏丹阳将手上的两个细软强塞到苏泠月手中,然后一个劲的推着她向外走。
苏泠月拉住苏丹阳,把细软塞回到她怀中,说:
“二姐姐的好意我心领,苏家我是不会离开的,如果真有人离开,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我。”
“三妹妹,你别固执了行不行?你现在背负着三条人命,以爹的性格,他会杀了你的。”
苏丹阳见她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