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宫中,蓉太后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鲜甜的橘子,她一边微笑、一边听赫连衡细述他的宏大计划。
“母后,不知儿臣的计划中是否还有疏漏之处?”对蓉太后详细说完自己的计划后,赫连衡用请教的语气对蓉太后说道。
“你的计划缜密细致,让哀家刮目相看。哀家原以为你仅擅长兵法,对行军打仗之事了如指掌,未曾想到你竟对朝政之事也如此精通。实乃令哀家深感欣慰。”
赫连衡听闻太后如此盛赞,心中不禁泛起喜悦的涟漪:“母后谬赞了,儿臣不过是形势所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随即,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蓉太后,深情款款地说道:“母后,儿臣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您的功劳功不可没。待儿臣荣登大宝之后,母后所愿,儿臣必将竭尽全力实现。”
蓉太后闻言,满意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
“哀家如今已无所求,若真有什么所求不得的,那便是希望哀家的一双儿女能够平安顺遂。”
赫连衡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道:“母后放心,觅儿那边,儿臣定会倍加珍视,好好待她。”
蓉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母子俩又说了几句贴己话后,赫连衡便恭敬地离开了仁寿宫。
“太后,宣王的计划可谓滴水不漏,您打算如何应对?”
赫连衡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视线中,杨珺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低声询问。
蓉太后微微侧过头,目光中透露出阴狠之色,紧盯着大殿外那个早已消失的背影:“哀家一介女流之辈,就不去费那个脑筋了。一切事宜,就交给苏儿去处理吧。你将宣王的计谋详细告知苏儿,哀家相信,苏儿定能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
杨珺听后,点头称是。
当晚,朝中大臣们纷纷接到通知,自明日起,早朝将恢复如常。
自皇帝遭人下毒暗算,后又被宣王赫连衡软禁于寝宫后,早朝已停摆多日。
一些忠诚的臣子将领,曾多次尝试入宫面圣,却屡屡被赫连衡的手下阻拦在外,此举引发了朝野上下的广泛忧虑与不安。
林庆旭端坐于书案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忧虑:难道,这天下真的要易主了吗?
这些日子里,他也曾试图入宫探视皇帝,但每每都被寝殿外的侍卫以严厉的态度拒之门外,甚至警告他不得擅自入宫。
这一夜,朝中的文武百官皆心怀忐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即便是赫连衡本人,此刻也无法保持内心的平静。他端坐于床边,目光久久凝视着衣架上悬挂的那件明黄色龙袍,思绪万千,难以平复。
这件龙袍虽是仓促间赶制而成,但做工却极为精细。布料质地优良,触感舒适,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气派。绣娘们运用传统工艺,将龙纹勾勒得栩栩如生,云纹点缀其间,刺绣技艺堪称一绝。尽管时间紧迫,但整件龙袍却处处透露出匠心独运与皇家风范。
赫连衡对这件龙袍颇为满意,他迷迷糊糊地小憩了一会儿,便起身让下人侍候梳洗。待他穿戴整齐,站在镜前,望着镜中那个英挺俊朗的身影,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王爷,一切均已安排妥当。”惜安进入房内,躬身行礼。
赫连衡转过身来,目光如冰,逼视着惜安,“你说什么?”
惜安突然愣住,只见赫连衡身着华美龙袍,周身弥漫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严之气。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骇,赫连衡平日里虽骁勇善战、豪情满怀,却从未对自己出现过如此威严肃杀的一面。
在惜安的印象中,赫连衡总是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与战场上的英勇形象截然不同。
然而此刻,他身披龙袍,那股威严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甚至感到胆寒。
惜安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撼与恐惧,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跪下:“是属下失言了,恳请皇上宽恕。”
赫连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平身。”
“谢皇上。”惜安起身,怀着敬畏之心,紧随赫连衡的步伐走出王府。
宣王府外,三百护卫严阵以待,整齐划一地排列着。最前方,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格外引人注目。
这辆马车装饰得极为奢华,车身以赤金为框,镶嵌着各色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车帘以精美丝绸制成,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既显得富贵非凡,又充满典雅之气。
这辆马车之后,还跟着三驾马车,马车稍小,但也格外奢华。
赫连衡来到第一辆马车旁,两名太监手持拂尘,恭候在一旁。他们身着崭新的宦官服饰,面容恭敬,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赫连衡登上马车,坐定之后,沉声吩咐道:“启程。”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辆华丽马车缓缓启程,向着金碧辉煌的皇宫方向驶去。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驻足,目光聚焦,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后面三驾马车中,没有人知道乘坐的是何人。
“这是宣王的马车?竟然如此气派!”
“是啊,瞧这阵仗,莫非那传言竟是真的?”
“难道真要改朝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