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牵洛连忙安抚道:“爷爷,您先别生气。此事虽然棘手,但也并非全无转机。”
冯老爷子怒气未消,愤愤地说道:“他卷入这等皇室纷争之中,哪里还有命活!”
林牵洛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地分析道:“爷爷,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为苏木洗脱罪名。宣王固然想置他于死地,但皇上未必会轻易下令。我们只要找到解药,救下皇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冯老爷子渐渐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孙媳妇,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林牵洛沉吟片刻,回答道:“首先,爷爷您能否配制出‘无影十分绝命散’的解药?这是目前最关键的一步。”
冯老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虽一生致力于医术的研究,但对于毒药却知之甚少。”
“我知道。”李洵站在门外,探头探脑地插话道:“我知道这个毒药,我们药神谷里确有关于它的记载。听说,这个配方还是从遥远的西戎国传过来的。”
“西戎?”
林牵洛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看来,这件事果然与圣火教、西戎以及宣王脱不了干系。我终于将这条线索串联起来了。”
李洵一头雾水,未能领会林牵洛话中的深意,他挠了挠头,正欲追问,却听林牵洛问道:“李洵,你能否配制出解药来?”
李洵得意地点了点头,自信地说道:“当然可以。虽然我没有亲自配制过,但我在藏书阁中见过毒药和解药的配方,早已烂熟于心。只是,这解药所需的一味药材颇为珍稀,恐怕不易寻得。”
林牵洛沉思片刻,果断说道:“药材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去医馆里找找看,看看还缺哪些药材。”
李洵立即行动起来,在医馆内仔细搜寻了数十味药材后,对林牵洛说道:“还差一味关键的药引。”
“什么药引?”林牵洛追问道。
“玉冰蝉。”李洵有些沮丧地回答道,“这玉冰蝉极难寻觅,就连我们药神谷也是前些年才偶然得到几只,还被我父亲用来炼制其他丹药了。冯爷爷,您知不知道哪里可能有这种药材?”
冯老爷子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以前太医院倒是养有几只玉冰蝉,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何况现在就算太医院有,我们也拿不到。”
“玉冰蝉……”
林牵洛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
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这时,梁瑞雪和冯蝉衣也得知了冯苏木被太后关进大牢的消息,两人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要不,我们请屠苏哥哥帮忙,去向太后求情,看看能不能把苏木救出来。”冯蝉衣提议。
林牵洛却摇了摇头:“向皇室求情是行不通的。这件事不仅仅牵涉到太后,更关键还在于是宣王皇位之争的一部分。”
冯蝉衣急得手都在发抖,她焦急地问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突然,林牵洛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玉冰蝉,东厂可能有。”
林牵洛终于想起来,当初父亲带着林映月到东厂请罪的时候,叶屠苏给她们姐妹俩喝的就是玉冰蝉酒。
冯蝉衣和梁瑞雪闻言,眼中都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嫂子,如果给皇上配制出了解药,就真的能救哥哥吗?”冯蝉衣满怀期待地问道。
林牵洛却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她继续说道:“即便我们找到了玉冰蝉,配制出解药,也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出苏木。这其中的风险和变数还很多。”
冯蝉衣眼眶一红,哭道:“难道我哥哥他,他……”
“倒也未必,然而此步却至为关键。据秘信所析,宣王欲毒杀皇帝,现今皇上未死,宣王便将下毒之罪诿过于苏木,且将皇上软禁。而苏木实乃为皇上解毒之人,于宣王而言,他断不会放过苏木。宣王若得逞,苏木必死无疑。”
“为什么?”
“宣王岂会容留一个知晓内情之人活着。”冯老爷子叹息道。
林牵洛道:“事不宜迟,李洵,你可愿相助?”
“我自是愿意,苏木可是我的兄弟,亦是我未来大舅哥。”
“好,李洵,我要你与我一同进京。”
李洵毫不迟疑点头应诺。
“不可,你们二人前去,爷爷不放心。”冯老爷子蓦然开口:“此乃冯家之事,爷爷这把老骨头无所畏惧,我也一同前往。李洵可去,但你只需负责配制解药,万不可身陷囹圄。还有你……”
冯老爷子神情肃穆地看着林牵洛:“你亦不可在明面上牵涉其中,而今苏儿戍守边疆,难以护你周全。”
林牵洛心中一暖,“爷爷放心,宣王若想动我,还需掂量一下赓王与东厂的分量。况且一切,我皆会在暗中进行,绝不会轻易直面宣王。”
冯老爷子略作思忖,若不让林牵洛一同进京,仅凭他与李洵,恐怕举步维艰。只得颔首道:“罢了,明日清晨,咱们便启程。”
于是三人稍作打点后,李洵小心翼翼地将配制解药所需的各种珍稀药材收入囊中,并仔细检查确保没有遗漏。
冯老爷子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