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真气凝结于双手,再由双手灌注于长刀之上。
厉声一吼,虚空斩再次划过身前虚无,朝着前面的黑衣人斩了过去。
这一次,黑衣人已经有了防备。
但他们毕竟还是逊色一筹。
一通对战下来,也只杀了夏塬两人,伤了五人。
夏塬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功力还是太浅。
这一招“虚空斩”若是由一名九品高手使出来,恐怕是能开山断河的。
夏塬这般想着,不由的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修炼,达到九品之境。
夏塬也不恋战,奋力杀出一道缺口,朝着白云飞奔过去。
一跃上马,大声叫道:“白云,奔。”
随着这道命令的发出,那匹名为白云的马四蹄飞扬,快若疾风,宛如一道闪电般朝着山下飞驰而去。
众黑衣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那是马吗?马的速度能有这么快吗?
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在那愣神的片刻之间,那白马已经驮着夏塬奔下山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时,领头的黑衣人方才反应过来,他大声喝道:“快追……”
然而,那白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众黑衣人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塬消失在视线之外。
……
虎门镖局的正堂上,身着锦袍的莫绅端坐在红木椅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堂下的黑衣男子。
他的眉头紧锁,显示出了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一拍桌子,他厉声喝道:“那么多人都无法阻挡那个小子,你们究竟有什么用?”
黑衣男子垂首不语,不敢抬头与总镖头对视。
此时,莫管家猫着身子走上前来,轻声劝慰道:“总镖头息怒,夏塬不足为惧。此次失手,实因那马。”
莫绅哼了一声,不屑地问道:“你是说,那么多人竟然输给了一匹马?”
莫管家严肃地点了点头:“根据庆梁那边传来的消息,夏塬所骑的那匹白马,绝非寻常之马。”
“哦?”莫绅挑了挑眉,示意莫管家继续说下去。
莫管家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总镖头应该听说过,那厂公夫人——呃,不对,是赓王妃——当初在庆梁与公主溪比试,之所以能赢,全靠这白马。”
莫绅也听说过林牵洛与尤然溪的那场比赛。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林牵洛,竟然能打败尤然溪,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但两个女子的比赛,虽然庆梁最终输了两国联姻,但对于庆梁的臣子来说,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的。
那巫皇留下“摄襄和,天下悲”的预言,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庆梁人世代信奉巫皇,对于这则预言也是深信不疑。对于林牵洛的胜利而言,反倒让他们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此时听莫管家提起这场比赛,莫绅才又重新了解了这场比赛的情况。
最后的那一场比赛,比的不仅是箭术技艺,同时也有坐骑的一份功劳。而那白马当时的表现,在庆梁乃至大赓国不少地方茶肆酒楼里说书先生的话本,甚至在民间口口相传。
莫绅之前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那匹神奇马儿的传闻,但并未太过在意,只认为那些说书先生们为了吸引听众而添油加醋,将那匹马儿神化成了一种虚构的形象。
他对此并不感到太过惊讶,只是当作是一种娱乐性的传说而已。
然而,此时他又听了莫管家的一番详细讲述之后,莫绅也不由得被这匹神奇马儿的传说深深吸引。
“那真是一匹神驹?”
在得到莫管家的肯定之后,莫绅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
是夜,夏塬居住的邀月轩后院的马场,四道黑影“刷刷刷”地飞落下来,开始在马厩里寻找起来。
这个马场是邀月轩饲养马匹之所,同时也为前来住店的客人提供便利,帮忙饲养客人的马匹。
然而,在这夜色笼罩下,马场里的马匹精神状况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大多都已经昏厥过去,如果不是肚皮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着,会让人有种这些马儿全都死了的错觉。
少数几匹稍微清醒的马,也是趴在地上,眼神迷离,精神状态萎靡不振。
黑衣人一一走过马厩,最终在一匹白马面前停下。
这匹白马体格健壮,浑身洁白如雪,虽身处光线昏暗的马厩里,但那身毛发仍是白得能透出光来。
此时的白云同样萎靡不振,它趴在地上抬头看着来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它强打起精神,勉强站起身来,但四肢不听使唤地颤抖着,似是很快便要倒下。
一名黑衣人阴恻恻地笑道:“就是它了。”
几人很快翻身进入马厩,在白云前后左右四方站定。
一人看着四蹄不停打颤的白马,小声问道:“东哥,你说这毒不会把马毒死吧?”
听到这人的问话,被称为“东哥”的男子瞥了一眼白马,然后回答道:“不会,只是迷药而已,时间到了药效就散了,伤不了它。”
旁边的男子放下心来,喃喃说道:“要是马死了,可不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