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尤然溪的目光便定在了宣王脸上。
但很快尤然溪的目光便被他身边的女子吸引过去。
这个女人是谁,竟如此美貌?看着二人走在一处,尤然溪顿时多了几分落寞。
好男人身边都有美人相伴了吗?
赫连衡携着林映月,襄觅、叶屠苏、林牵洛、冯苏木以及夏塬、魏辰八人在大殿中站定,朝大殿上的皇帝、太后分别见礼。
赫连衡首先自我介绍,同时介绍了身边的林映月,他没说林映月身份,但二人这般亲近地站在一处,很容易就让人把这女子与宣王联系在一处。
太后听完各人的介绍后,慈祥的脸上荡起一抹微笑,打量冯苏木一眼问道:“你是大夫?”
冯苏木道:“正是。”
“如此年轻便做了御医,大赓国真是人才辈出啊。”
“回太后,草民不是御医,只是一名普通大夫,有幸跟着送亲使团到庆梁,实属草民之荣幸。”
冯苏木倒没觉得一名普通大夫有什么丢人之处,他站在大殿上朗声说,竟是毫无惧意。
皇帝道:“各位请坐。”
目光一一扫过大赓国众人,包括自称草民的大夫在内,这些大赓国朝臣肱骨,竟然全都是年轻人。
在这些人中,东厂厂公和禁卫军统帅最让他吃惊,年纪轻轻担此重任,不是有强硬的后台,就是真有过人之处了。
甚至是左将军魏辰也同样是年轻有为的后生,只有夏塬一个小小同知的身份没有引起庆梁皇帝多少注意。
一排排宫女端上佳肴美酒,襄觅这才摘下面纱,侧目对旁桌的林牵洛一笑。
林牵洛坐在叶屠苏身边,冲襄觅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林牵洛端起酒杯道:“太后、皇上,小女子脸上涂了药,只怕惊了圣驾,还请皇上准小女子戴斗笠用膳。隔着斗笠吃饭实属不敬,还请皇上、太后见谅,这一杯祝愿皇上、太后身体安康,心想事成,小女子先干为敬。”
见林牵洛将酒杯从白纱下方递入饮下,皇帝哈哈一笑:“朕难道还会怕你涂了药的样子吗?”
太后道:“厂公夫人当日在蓉太后寿宴上一舞,已成千古佳话,不知哀家和皇上可有这眼福,一睹夫人舞姿。”
林牵洛迟疑了一下。
襄觅已经抢着开口道:“本公主也好久没看叶夫人跳舞了呢,不如叶夫人跳上一支舞给大家助助兴。”
见林牵洛不说话,襄觅又道:“叶夫人莫非是因为脸上的毒伤吗?”
襄觅脸上带了一丝不悦,转而对冯苏木道:“冯大夫,你不是说叶夫人的脸两日前便痊愈了吗?”
冯苏木赶紧起身说道:“回公主,叶夫人的脸的确是痊愈了,草民给叶夫人涂的药只是为了防止毒伤再度复发。”
襄觅道:“如此,那将药洗去,晚上回去再涂也不是不可。”
“公主说得是。”
二人一唱一和之间,吃惊的却是宣王、周承谨、夏塬等几人,尤其是林映月,一张俏脸瞬间煞白。
襄觅挑衅地看向林牵洛:“怎么样,叶夫人不会连这个面子也不肯给本公主吧。”
“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便恭敬不如从命。皇上,不知可有洁面之处,小女子先净了脸才敢为皇上太后一舞。”
皇帝便让一名小宫女带林牵洛下去洁面,并吩咐给林牵洛换上庆梁的舞服。
自襄觅和冯苏木一唱一和时,叶屠苏就知道定是林牵洛又有了什么坏主意,看着这二人,他的脸上尽是莞尔的浅笑。
他自认为机关算尽,可如今才发现,竟然被自己的夫人牵着鼻子走。他竟然猜不透林牵洛此举到底在谋划什么。
林牵洛再次出现在仪莱殿的时候,众人皆是惊诧。
宣王等人一直以为林牵洛的脸毁了,再也不可能治好。
然而此时的她皮肤白净光滑,哪里有半分毁过容颜的样子。
林牵洛走进来,眼眸清亮,盈盈一笑间,大方中略带几分俏皮可爱,就连整个大殿都因她而增色不少。
众人看着穿了异国舞服的林牵洛,不禁都呆了。
叶屠苏也静静欣赏这个美人,猜测着她此举的用意。
“我国蓉太后寿宴那日,小女子跳了一只将军得胜令——”林牵洛刚刚开口,就被蓝熏太后抬手制止。
“叶夫人可会跳我庆梁的舞蹈?”
蓝熏太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个美人,暗自腹诽:难道你想在我庆梁跳你大赓的将军得胜令么?既然如此,便别怪哀家为难你了。
这正是林牵洛想要的结果。
心里得意,但表面上却故作为难。
“小女子刚来庆梁不久,前几天到外面游历了几日,刚巧碰上庆梁的祈巫节,没机会学习庆梁的舞蹈,反倒是随处可见的祈巫舞,看了几遍,略记得些,只是此时跳此舞,怕是不妥。”
皇帝道:“没有什么不妥,巫皇乃我庆梁国供奉的神明,祈巫舞正是为求巫皇护佑我国的舞蹈。”
“如此,那小女子献丑了。”
皇帝点头:“宣乐师。”
一队乐师很快进入了大殿。
音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