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嫣然身子一轻,人已凌空飞起,红衣飘飘逼近林牵洛:“小丫头,跟我去见总教主。”便向林牵洛抓去。
林牵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脚下一滑,巧妙的避了开去。
“这招是走鸾飞凤,招式耍得不错,有模有样的,可惜软绵无力,跟你跳舞一样好看。”赤嫣然笑道。
林牵洛后退一步,已经取出腰间悬着的短刀。
对赤嫣然竟能脱口说出自己的武功招数稍有吃惊,但转念想到闻如絮是北煊人,如果圣火教也是北煊人创建的,知道九凤拳也就不稀奇了。
当初闻如絮教她九凤拳时曾说,这是北煊人常常练来强身健体的一套最普通不过的拳法。
赤嫣然再次朝林牵洛逼近,就在她的手要抓到林牵洛的时候,眼前银光一闪,一条长鞭袭到她的面门。
那长鞭来势凶猛,划破长空般带着疾风呼啸而来,瞬间缠上了赤嫣然的手臂。
赤嫣然始料不及,躲避之间,一只袖子已被长鞭割下,露出她雪白的手臂,手臂上也多出一道血痕。
赤嫣然心里暗自一惊,这是高手,至少是不输于东厂暗影司七大首领的高手。
上次被叶屠苏用金龙吸水夺走近一成功力,如今凭借义父传授的夺魂术才刚刚恢复了些,更何况就算是她全盛时期,也未必是此人对手。
更让赤嫣然惊骇的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未瞧见对方是何方神圣。
紧接着第二鞭已经袭来,这一次目标是她的咽喉要害。
赤嫣然不敢恋战,迅速施展轻功逃离。
林牵洛惊魂未定看着赤嫣然消失的方向,喃喃说道:“哑大叔真的是您,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您还是出手救我,可您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赤嫣然一走,圣火教的人便都纷纷四下散去,四名暗影卫也立即回到林牵洛身边,见林牵洛无恙,身影腾挪之间已经隐藏起来。
车夫这时才战战兢兢的赶着马车过来,林牵洛这时心情平复下来,叹了一声上了马车。
葱油饼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此时胃口也被搅没了,也懒得再买。
她懒洋洋地靠在马车里,想着这个时候去冯家,会不会给冯家带来什么麻烦。
“前边右转?”林牵洛吩咐车夫,打算绕道回东厂去。
不多时,林牵洛掀开帘子,一路看着街市的繁华,却想到闻如絮曾说过北煊国当年因大赓国入侵时的生灵涂炭,不由得叹息一声,是非功过已是历史,后人又该如何评说。
前面不远处便是杨家的故宅,林牵洛特意看向杨府的大门,门外是热闹的街市,门内却是一片沧桑破败,不能不让人唏嘘感叹。
杨府大门前却站着一个人,一身蓝绸锦衣的他,背影挺拔俊朗,一手牵着白马,一手握着陌天刀,却是夏塬。
林牵洛亦是狐疑地看着他。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说夏塬和杨家没有半分关系,此时林牵洛是不会相信的。
“停车。”马车一停,林牵洛便纵身跳下车去。
夏塬感受到背后的目光,转身看过来,见是林牵洛,夏塬原本淡漠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朝林牵洛微微颔首。
林牵洛便也朝他颔首示意,走过去仰头看着杨家大门上破败的匾额,说道:“有些事,有些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比如杨家的清儒哥哥。”
夏塬眼眸微动,道:“你想说什么?”
“你和杨清儒是什么关系?”
“上次在虎门镖局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即便你不是杨清儒,但你和杨清儒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叶夫人就这么肯定吗?”
“没错,除非你不敢承认,其实,不论你是谁,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不同。荆、杨两家当年的旧案,也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叶夫人何出此言?”
“查清当年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是我多年的心愿,可是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查清真相找出凶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让叶屠苏帮忙查此案。”
夏塬脸上明显有丝不屑:“他,他又怎么会帮你查案。”
林牵洛转头看着夏塬,看得出在说到叶屠苏时,夏塬心中的仇恨难以掩饰。
林牵洛道:“夏大人,叶屠苏当初伤过你父亲,是他不对,但你们既然同朝为官,夏大人能不能放下前嫌。”
夏塬忽然冷冷一笑:“叶夫人,倘若是你,面对杀害自己亲人的凶手,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可他并没有杀了夏指挥使。当年或许只是误会,并非真要伤害你父亲。”
“在你心里,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吗?荆彦瑜。”
林牵洛微微一惊,注视着夏塬,他,竟然叫自己荆彦瑜,看来自己猜得没错。
夏塬微微一笑,看着林牵洛惊诧的目光:“你是荆彦瑜或是林牵洛,你都是你,荆家唯一活着的血脉,而我,夏塬又或是杨清儒,也是杨家唯一的血脉。”
“你,你真的是清儒哥哥?”林牵洛面露喜色。
夏塬不置可否,道:“你指望叶屠苏帮你查案,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真的是清儒哥哥?”林牵洛执着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