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牵洛不禁想到自己也是千里寻夫来到此处。
不一样的是,夏明山的妻子在找到丈夫后为他生下儿子。
而自己呢,不仅毁了容颜,还给叶屠苏添了乱,真是笨得可以,不禁眸子暗淡了几分。
夏塬听了父亲这番话,原本有神的眼眸也多了些黯然。
莫梓情嘴唇颤抖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夏大人,夏公子何时习的武?”
夏明山道:“我夏家本就是武学世家,塬儿五岁跟着我修炼武功,十岁时已将夏家的功法、刀法练得纯熟,没有什么好教的了,所以十岁开始,便送他去了湘州齐门拜师学艺,十六岁学成归来,入了锦衣卫。”
“第三个问题,梓情想向夏公子求证。”
莫梓情的情绪明显不好,其实夏明山回答的两个问题,已经证明了夏塬并非杨清儒。
“你说。”夏塬看着莫梓情,表情平静。
“夏公子可否让梓情看看,看看你身上……”
夏塬一阵恶寒:“之前便听你父亲说过,那个杨清儒身上有胎记,你不会是想看……那里,怎能让你看。”
莫梓情脸一红,道:“不是,清儒哥哥左手手臂上有颗黑痣,那是小时候,他练习骑马摔伤了手臂,我给他包扎时看到的。”
林牵洛听到这里,不由得想骂人,早前如果只说看他的手臂,自己何需拼命相护。
你们要看人家隐私,一个太监怎能让你们乱看,那不是耻辱是什么?
不对——
林牵洛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人家父亲是锦衣卫指挥使,有权有势。夏塬是他的宝贝独子,怎么可能进宫去做太监?
我真是笨死了,竟然一直以为他是太监。
夏塬看着莫梓情的眼神有些淡漠,甚至让莫梓情感受到陌生。
良久,夏塬的嘴角才勉强扯出一个弧度,道:“莫姑娘,你确定要看?”
“是。”
“好,希望莫姑娘能因此确认夏某的身份,以后莫要再纠缠。”
夏塬说着,缓缓卷起左手袖管,一边卷一边问:“莫姑娘说的黑痣,不知在哪个位置?”
不等莫梓情说话,他已将整只袖子卷了起来,高高抬起手臂道:“各位,如此可能证明夏某身份?”
众人朝他手臂看去,他壮实的肌肉,阳刚气息的皮肤,却确实没有什么黑痣。
正在这时,有人大声喊道:“那是人是鬼?”
众人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个身影就那么静静地漂浮在宴厅上空,黑衣飘飘,悬于空中,衣裳无风自动,仿若仙人一般。
要不是众人抬头看夏塬手臂,只怕还没有人发现那个漂浮于空中的身影。
冯家兄妹二人都看得傻了,冯蝉衣惊道:“他是,他是叶公子。”
冯苏木也是十分诧异,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一个人为什么能飞,且能这般悬停在空中。
叶屠苏冲冯家兄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然后朝着同样吃惊的林牵洛轻飘飘的斜斜落了下来,道:“夫人,可还好?”
林牵洛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刚才这一幕,让她记起了几年前莱康城彩脸节那夜,那个两次救了自己的男子。
叶屠苏伸手接过她手中短刀:“不用便收起来,这刀锋利,免得伤了自己。”
说着弯下腰来,将短刀归入林牵洛腰间悬挂的刀鞘之中。
“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牵洛觉得自己越爱他就越不了解他,住在医馆三天他不闻不问,这个时候却找到镖局来了。
“来了一会儿了,就在夏指挥使说她爱妻千里寻夫,塬上生子的时候。”
林牵洛这时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点头道:“夏公子的母亲,好生让人敬佩。”
叶屠苏点点头,微微一笑,转身看向莫绅:“莫总镖头,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你是?”莫绅惊惧地看向这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此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却能在己方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进来,甚至没有任何凭借地悬于空中如此之久,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至少在莫绅的认知中,这是非正常人类能够做得到的事,就算是看起来很牛的夏指挥使也远远没有这般功底。
莫绅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难道这样一个年轻人,竟然是比夏指挥使还更厉害的人物?
莫梓情这时已经来到父亲身边,说道:“ 爹,他便是叶公子。”
“不知这位叶公子是?”虎门镖局走南闯北,在江湖上的地位名望颇高,却不知道江湖中有这么一号高手的存在。
“我的身份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叶屠苏冷冷一笑:“诸位欺我夫人,该当如何了结?”
“误会,误会。”莫绅连忙作揖。
“在莫镖头看来,无论做了什么都是误会二字便可化解了的?”
“莫某并无得罪之意,更何况今日设宴本就是尊夫人救小女的谢恩宴。本来只是借着这谢恩宴,查一查夏公子是否就是小女的未婚夫婿,不承想尊夫人不依不饶,硬要护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