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引了两只苍蝇过来,在粥碗上空徘徊一会落在了粥上。
林牵洛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闲了,百无聊赖中什么都猜疑算计。
见两只苍蝇站在鳕鱼片上一动不动,林牵洛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件让自己恶心的事,这粥还怎么吃。
伸手在碗口上扇了扇,两只苍蝇纹丝不动,再扇几下还是不动,静静的站在粥面上,像两只标本。
心念一动,林牵洛倒抽一口冷气,莫非这粥真的有毒,而且还奇毒无比?
想到这里,林牵洛急匆匆的冲到叶屠苏书房门外。
但此时,书房已经上了锁,叶屠苏和明哲不知道去了哪里。
联想到元小六中午还好端端的给自己送饭,晚上就换成了胡喜。
这个胡喜到底是什么人,是他在粥里下了毒吗?
想到这里,林牵洛赶紧又回了房间,把粥碗放到床下的角落里。
然后抽出一张宣纸,写上:胡喜送的粥有毒,藏在床下。
然后把这张纸塞入叶屠苏的书房。
她要自保,就要做足充分的准备。
叶屠苏不在,这座大院便只有她一人,却也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
她要逃,至少逃到一个有人的之处。
比如东厂太监们住的西院,比如正在巡逻的厂卫,或者大门口,那里有几个门房把守,说起来也算安全。
此时凤栖院里,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偌大一个院子,便只有林牵洛一个人,有种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做好这些,林牵洛一刻不敢耽搁,直往凤栖院大门走去。
但是门口却多了一个人,那是——胡喜。
林牵洛的心一颤,故作镇定笑道:“胡喜,你怎么在这里?”
胡喜猫着身子,一副谦卑的奴才模样,恭恭敬敬地说:“小的是来收碗的。”
“没吃。”林牵洛说:“今日心情不好,没胃口。”
“那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粥。”胡喜赔着笑脸:“那粥也凉了,小的先把粥收回去,夫人想吃什么,小的再给夫人送些过来。”
“不必了,粥也不用收了。”
“为何?”
“你一个奴才,胆敢质问我么?”
“不敢,这是奴才的职责。”
“哼,不小心打翻了。你回去禀厨长,就说晚一些,给我送些玫瑰糕过来。”说着,便要往外走。
胡喜却伸手一拦,笑道:“夫人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大胆,敢管本夫人的事?”
胡喜还是一脸堆笑,嘴上说着不敢,但手上已经有所动作。
就在林牵洛刚刚要喊救命的同时,胡喜的手指已经点了过来。
林牵洛只觉得浑身一麻,已经动弹不得,便连开口说话亦是不能。
“夫人息怒,小的只是点了您的穴道,两个时辰后穴道会自行解开。”
说着弯腰一扛,便把林牵洛扛了起来,送回到她的房间之中。
看看房间里果然没有那碗粥,胡喜阴沉着脸把林牵洛放在床边上躺着,笑道:
“夫人,这穴道虽然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不过夫人应该等不到那个时候。”
胡喜一脸狞笑,打开衣柜,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铺在地上。
就连同叶屠苏的衣服也没能幸免,一会儿就铺满了一大片地面。
“夫人兰心慧智,居然发现了那粥有问题。唉,何必呢?”胡喜叹息道:
“本想着带夫人回来,给夫人喂上两口粥,结果粥不见了,那夫人可怪不得小的了。原本可以死得痛快一些,现在却要受火烧之刑。”
胡喜走近,看着躺在床边的林牵洛:“夫人一定想问小的为什么要杀你?”
胡喜自问自答:“可是小的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对不住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说着,缓缓退后,将两扇窗子严严实实的关了起来,端起桌上的烛台,朝着地上的衣服扔了上去:“夫人,好好享受吧”。
仁寿宫,明哲站在高高的殿宇之上,望向远方,那一点火光冲天而起的时候,明哲惊愕的发现那个位置竟是——东厂?
不顾殿外太监的阻拦,明哲大声叫道:“大人,远处走水,像是东厂方向。”
叶屠苏正一边与蓉太后下棋,一边谈论几日后太后寿宴之事。
忽然听明哲说东厂方向走水,脸色一沉,起身朝蓉太后施了一礼:“屠苏告退。”
不等蓉太后准允,已经出了大殿。
明哲见厂公出来,急切的一指火光起处。
明哲还未开口,叶屠苏也已经看到,夜色下那点刺目的火光,那是凤栖院的所在。
从这个位置看凤栖院的方向,不是第一次了,判断绝不会错。
长身而起,身体仿似夜莺般,悄无声息地划破长空,远远去了。
明哲不敢怠慢,同样施展轻身功夫朝厂公大人追赶过去。
无奈他的速度远远不如叶屠苏,几个起落之后,叶屠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宫戒备虽然森严,但叶屠苏乃受先皇赐予玄铁大赓令,持此令者不跪君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