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定要成功,不能让那丫头继续活在这世上,月儿既然对宣王有情,就更不能让宣王知道那丫头的存在,否则后患无穷。”
魏姈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恶狠狠的说,又问:“那个叫什么索命的杀手组织可靠么?”
“夫人放心,他们收了钱,必然会把事情办妥的。”
“办妥?关于那小丫头的事情,你哪一次办妥过?”
“就拿前两次来说,那么好的机会都没能得手,尤其在莱康城本想毁了她的清白,没想到那丫头不仅还是清白之身,还让她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宣王殿下,最后那个办事的人连影子都没见着,都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魏姈咬牙切齿的说:“这丫头还真是命硬,怎么都整不死她。”
“夫人放心,便算她是九命猫,奴婢也定要斩下她九颗头颅,这一次,定叫她去下面见她姨娘。”
……
冬天的洛城,气候不比京城暖和多少,大街上的低温刺激着每个人的体感,但街上还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两个农家打扮的男孩走在大街上,他们的衣着打扮太普通了,融入到人流之中很快便淹没其中。
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大一些的男孩看样子十三岁左右,一身粗布棉衣,灰底蓝纹,头上一根白色布条束着头发,配一个木质发簪,一张英姿勃发的漂亮脸蛋,皮肤却有些黝黑。
小的八九岁的模样,也是同样打扮,脸色黝黑,长相普通,略微显瘦。
“公子,你每次去荆家故宅都哭一次,琴儿看着十分心疼呢。”瘦小的男孩说。
说话的小男孩正是琴儿,而她身边那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便是林牵洛。
自从林牵洛苏醒过来后,便和琴儿一直装扮成男孩,以男孩子的身份在洛城生活下来。
“我也不想这样。”林牵洛有些伤感:“记得我八岁前,虽然常常被父亲姨娘他们罚跪,虽然也常常受伤,却从来没有哭过,我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哭的。”
“哪知道命运弄人,外祖父一家竟遭此灭门祸事。”
林牵洛叹了一声:“荆家,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人活下来的,如果没有,那我便是唯一一个流着荆家血脉的人了。”
琴儿垂着头:“原本以为只有我们这些出生在穷苦人家的孩子才会有痛苦。琴儿也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我是家里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林牵洛拉过琴儿的手:“琴儿,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就是我的妹妹,还有闻嬷嬷,咱们都是一家人,可好。”
琴儿眼睛微湿,用力的点了点头。
自从来到洛城,林牵洛有空的时候便会带着琴儿去荆家看看。
荆家大门早已封了好多年了,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
大门正中贴着早已被风吹雨打得发白的封条。
她只能在门外站着,回忆着儿时种种。
她来洛城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记忆犹新。
林牵洛长长舒了一口气,若他们在天有灵,定不愿看到我伤心吧。
林牵洛收拾心情,拉着琴儿继续前行。
不远处,一群人围在墙边看着什么。
琴儿好奇,便拉着林牵洛挤到人群前面,见是一张告示。
琴儿识字不多,看来看去也没看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转头仰起清瘦的小脸道:“公子,这写的什么?”
“这是东厂洛城分部的告示,是悬赏找人的。”
“找什么人?”
“一个叫封亦平的人。”
林牵洛看了一眼告示上的画像,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五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林牵洛一向告诫自己,关于东厂的事,尽量少看、少说。
看着琴儿还要追问的样子,林牵洛调转话题道:“让你平时不好好学习,走,回家识字儿去,连个告示都看不懂。”
琴儿撇撇嘴。
“嘿,这什么表情啊。”林牵洛拉着琴儿挤出人群:“你看看你家公子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我不懂的。”
琴儿啧啧嘴:“有啊,还不少呢。”
“找打是吧。”
林牵洛一笑,露出一排白牙,恶狠狠的伸手在琴儿肩膀上捏了一把,看似很用力,其实琴儿一点都不疼,反而有些痒痒。
琴儿嘻嘻笑道:“闻嬷嬷说公子的字写得丑,女红做得也丑。”
“哼,说得好像你会一样,你的字更是丑得极致。”主仆二人互损着。
林牵洛的衣服突然被人扯住。
林牵洛下意识的回过头,不见有人。
眼睑下探,却见一衣着单薄的乞丐坐在冰冷的地上。
因为寒冷,身体不停在颤抖,一双干瘪的手紧紧拽住林牵洛的绵衣衣脚。
口中咿咿呀呀发出奇怪的声音,衣着单薄,因为寒冷,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这乞丐是个哑巴,这是林牵洛对他的第一印象。
仔细打量,这乞丐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跟戴了面具似的,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样貌,只看眼睛和额头,大概能判断出他大约四十开外的年纪。
林牵洛把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