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我?”
陆天明点头如小鸡啄米:“不仅提到你,他还夸你呢!”
“夸我?”杨阮清笑得满脸褶子,“他怎么夸我的?”
陆天明伸手搓了搓疯狂跳动的眉头。
“他说如果非要在这天地之间选一个剑法最接近他的人的话,脑海中只能想起某位故人。”
这句话说得陆天明自己都口干舌燥。
那种直击灵魂的羞耻感,比他自卖自夸的时候还要上头。
“他不会是在说我吧?”
杨阮清指着自己,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只是其中夹杂着一丝欣喜,明显已经对号入座。
“呼!”
陆天明轻轻吐了口气。
然后格外认真道:“这还用问?毕竟我也想不出,这世界上活着的人里,到底谁的剑法能跟杨叔你相提并论!”
“嘿,你小子,实力虽然差点,但是眼光比起你爹倒是不遑多让!”
杨阮清不装了,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
陆天明本想趁热打铁再说些违心的话。
哪知杨阮清突然把马勒停。
“贤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时辰不早了,当叔的就不打扰你赶路了。”
陆天明望了眼刚升起来没有多久的太阳。
又瞅一眼对方胯下气都没怎么喘的骏马。
一时间震惊得无以复加。
杨阮清毫不拖沓,举起鞭子就在小白龙的屁股上来了一下。
白马窜出去的瞬间。
杨阮清笑得跟吃了蜂蜜一样。
“贤侄,无需牵挂,你叔我在附近好歹也是个人物,不说安享晚年,但善终是没什么问题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陆天明脖子扭出一个夸张的角度。
眼睁睁看着杨阮清调转马头无情的朝舒阳郡原路返回。
然而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天际线时。
杨阮清忽地把马停下。
然后转过头一声叹息。
“贤侄,你要寻找当年的真相,简直就是火中取栗,搞不好,下场比你爹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