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杀你?我求你还来不及呢!”
旭日干说的却也不是假话。
因为这黑衣人的身份非比寻常。
“当年你的画像送到王宫里的时候,我和我那亲哥哥可是有好一番争斗,若不是他有个储君的头衔在,我还真就不会这么轻易把你让给他!”
旭日干负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露出了真容的黑衣人。
国师阿古郎同样吃惊不已,很明显也认出了这位不速之客。
黑衣人死死抿着嘴唇,眸子里隐约露出了一抹屈辱。
旭日干突然得意笑道:“若不是出了点意外,你说说,你是不是真的变成我嫂子了?”
黑衣人闻言,竟忍不住啐了一口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而已,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当年若真避免不了远嫁草原,我定自绝于北长城之南!”
“啧啧啧,想不到还是个烈女!既然如此,我问你,你为何现在主动送上门来?不会真的是为了那姓陆的瘸子吧?”旭日干咂嘴道。
黑衣人冷冷望着旭日干,却不愿意多说一句。
“嗯,让我想想。”旭日干开始来回踱步,“刚才你说是因为他救了你,你才来找他,我想以他的身份,应该没有能力把你从离阳高墙里给弄出来,那么一个常年生活在十里镇的人,是在何时去到京城附近,并且做了一件能够让你甘心赴死的事情?”
当年在陆天明手里吃了亏以后。
旭日干便一直惦记着对方。
堂堂一国储君,想要查一个特征明显的平头百姓,并不是一件难事。
所以他轻而易举就知道陆天明打小便生活在十里镇。
他根本就理解不了,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和离阳高墙内的皇亲国戚联系在一起的。
思索片刻后。
旭日干眼睛一亮。
他似乎找到了陆天明为何会突然冒出来去抢堪舆图拓本的原因。
“三年前,他之所以去夺堪舆图拓本,实际上是因为你,对吧?”
不等黑衣人回答。
旭日干又补充道:“抢堪舆图拓本只是顺手为之,他真正的目的,实际上是杀死我那草包哥哥,把你我两国和亲之事搅黄,不然无法解释他是如何解救一个基本没有出过高墙的女人这件事,对与不对?”
黑衣人双眸泛红,里面既有愤怒,也有悲伤。
饶是如此,也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
那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
相反让旭日干兴奋起来。
“你的表情已经证明了我猜的没错,我也终于有些理解你为什么敢冒然来找我,陆天明这小子,最少让你多活了三两年,我若是一个女人的话,没准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稍作停顿后,旭日干又道:“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跟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一滴清泪自黑衣人的眼里落下。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她表情突然一松,竟隐隐有一种开心的情绪在里面。
只是这份开心很短暂。
片刻后,又被那更加浓厚的悲伤所取代。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杀了我吧。”
黑衣女子仿佛一个看不见希望的将死之人。
旭日干咧嘴一笑:“你不说也不要紧,毕竟陆天明已经不在了,但是你想要轻轻松松的死,却也不是一件易事。”
“一副皮囊而已,我不配合,你糟蹋起来又有什么意思?”黑衣女子双目空洞。
旭日干摇了摇头:“我跟我哥不一样,我还是讲点良心的,你可是我的嫂子,我怎么可能做那畜生才会做的事情?”
黑衣女子虽然放弃了抵抗。
但当听闻旭日干不会作践自己后,万般不幸中还是生出了一丝幸运之感。
只可惜,这略微的光明,转眼却被旭日干打破。
“我不糟蹋你,但是我要侮辱你,想想看,两军交战之时,我当着那些巡夜人的面,把一个高贵的楚国女人扒光了狠狠羞辱,会是何等一番动人的景象?届时,同样身为楚人的他们,会不会士气大衰?”/
旭日干张嘴笑了起来。
口水丝连在上下牙之间,看上去简直同恶鬼无异。
双目失去光彩的黑衣女子突然间奋力挣扎起来。
可由于挨了阿古郎一掌。
全身上下根本就软得使不上劲。
于是她只得愤怒的骂道:“旭日干,你畜生不如,畜生不如!!”
撕心裂肺的喊声。
听得旁边接近二百岁的阿古郎都不禁动容。
折磨一个女人最残酷的方法,可能也不过如此了。
从某种角度去看,阿古郎觉得自家殿下简直坏透了。
可是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又有几个慈悲心肠?
阿古郎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接着摸出一根绳子,将黑衣人的双手绑了起来。
“先关着,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要难为她。”
旭日干轻轻摆手,示意阿古郎将黑衣人带了出去。
天蒙蒙亮。
陆天明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
昨夜酒喝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