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和狻猊全身都冒着蓝色焰火,比离弦的箭还快,冲出了地牢,又冲出了教堂。
教堂里的教士,眼前一花,都没看清什么东西,靖王和狻猊就已经飞出老远了。
腾空飞起,上了云层。白云伴飞。
回头往下看,法螺教教堂像田螺一样大小了。
靖王被困地牢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此刻冲出来,心情无比舒畅。
他不急着回大营和金都统他们会合。
而是骑着狻猊伴着白云飞。
他张开双臂,像大鹏飞翔的样子。
嚯,嚯,嚯——
靖王嘴里叫着,像七八岁时一样调皮。
“主人,要不要回见金都统了?”狻猊问。
“不急一时,咱们还没玩够。”
“好,那狻猊就陪主人玩个够吧。”
“飞远点。飞远点。”靖王说。
狻猊速度比箭还快,几百里就像普通人的几里一样。
玩着玩着。靖王说:“飞低一点了。”
狻猊飞低了,在森林的树顶上穿梭。
靖王手触树叶,快乐无比。
这一玩,靖王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快乐过,轻松过。
狻猊又飞高了,要飞回金甲卫士的驻扎地。
靖王无意间低头,看见地上官道飞奔着四匹马。
其中一人还背着小孩。
怎么如此眼熟啊?
靖王擦擦眼,这是,这是?她们怎么来了呢?
又惊又喜。靖王马上明白了,她们已经和自己心意相通,自己罹难,她们已经感应到了。所以她们不顾一切奔来救自己。
靖王一时感动不已。
他觉得自己没有白活,在这世界上,受再多苦再多难都觉得是过眼云烟,只有他们,才是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亲人和伴侣。
“快快,飞低飞低。”
狻猊已经感应到了主人的意思,它立即降低飞翔的高度。
官道上,四匹快马还在飞奔。
靖王笑起来了。
他骑在狻猊上,就在她们头顶伴飞着。
第一个发现他的居然是碧霞背上的景润植。
景润植在母亲背上,抬头刚刚好看见父亲骑着狻猊在头顶上飞。
景润植咯咯笑起来,“爹爹,爹爹”叫。
碧霞正在驾着快马飞奔,头自然下低。
她听到背上的儿子“爹爹,爹爹”叫,就说:“儿子,你想爹爹了吗?”
儿子继续“爹爹,爹爹”叫。
靖王让狻猊飞到儿子身边上空,伸手握握儿子胖乎乎的小手。
“儿子。”靖王说,“想爹爹了吗?”
这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头上天空有人。
都抬头看,莫不惊喜交加,都急急勒住了马头。
马腿蹚出一条长长的印痕。
靖王跳下狻猊。四人也跳下马背。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靖王在笑,四人却在哭。
“爹爹,爹爹。”景润植在碧霞背上挥舞着双手,蹬着两腿,咯咯笑起来了。
靖王放开四人,抱着景润植,吻了又吻。
“真的是父子连心啊。”靖王笑了。
“走,回大营。”靖王说。
回到大营,密伦娜见到了靖王,又哭又笑,紧紧拥抱着,不肯放开。
金都统坐在大帐内,几个月不见了驸马,皇上追究下来,如何是好?
一筹莫展,愁容满面。
猛然间见到靖王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他紧紧拥抱靖王。
“不要拥抱这么紧。”靖王笑着说,“我快受不了了。”
金都统放开靖王,左看右看,哪里都没少。
“驸马啊,”金都统说,“你差点把我吓死了。好在有惊无险。”
“金都统。”靖王正色说,“咱们来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要不要叫上知府?”金都统说。
“不必了。”靖王说,“毕竟知府在蒙州待了这么久,都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担心他。”
大帐内,只剩下靖王、金都统、阿碧雅、碧霞和密伦娜以及金都统的亲信。
“金都统,你对蒙州的驻军熟不熟?”?靖王问。
“蒙州驻军是我的老相识,在先皇时一起打过仗,也算生死之交。但是要调动军队,没有兵符那是不能的。”
“好。我明白了。”靖王说,“你的老朋友哪里可以调动多少?先不说能不能调动的事。”
“最多可以调动三万。”金都统说。
“够了。”靖王说,“三万军士,可以控制住几万教众了。金都统,你三百金甲勇士随我来就可以了。”
“金都统,请备马,咱俩去找你那老朋友调军队。”
“可是驸马。”金都统说,“驸马,即使你千金之躯,也调不动军队啊。”
“金都统,你只管带我去军营,我自有办法。”
金都统满腹狐疑的带着靖王,一人一骑,奔向军营。
一天一夜,才到了军营。
因为是老朋友,军营长官孟都统出来迎接。
迎进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