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阵的老虎们,狼阵的狼族们,互相厮杀了半天,渐渐分出胜负了。
败的一方,转身向黔王中军奔去。
胜利的一方,紧追着。
很多受伤了的狼和虎,在逃跑时被杀死了。
“快,打开城门,杀出去!”景怡命令。
城门大开。衡州将士们呐喊着,杀了出去。
黔王眼看败仗已经无法挽回了,慌忙命令退兵。
兵败如山倒,景怡带领狼虎两阵和众将士,一路追杀,路上到处是尸体、辎重等等。
黔王退进了梓镇,紧闭城门。
景怡带衡州军团团围住梓镇。
但梓镇确是易守难攻,护城河很宽,河里面很多凶恶的鳄鱼。
入口也只有那板石桥。
攻了几次,都被乱箭射回来;
死了的不少士兵,掉河里给鳄鱼撕扯碎吃了。
景怡召集了所有将领商量个办法。
“报——”传令兵来报,“启禀王爷,敦王带兵来援。”
景怡带众将士来迎接敦王。
敦王老远就哈哈哈大笑:“王爷呀,想死我来。”
他张开双手,拥抱景怡。
“敦王,你来得正好。”景怡放开敦王说,“你看,如何把这个梓镇攻下来?”
“王爷,攻下来很容易。”敦王说。
“什么?很容易?”景怡不敢相信。
“只要咱们用火攻,不要一日,梓镇即破。”敦王说。
“那梓镇的老百姓怎么办?全部葬身火海?”景怡不满说。
“那是他们自找的,为虎作伥。”敦王说。
“不行!”景怡坚硬说。
敦王看景怡不听自己的,心里不快。
“澊王仁心仁德,本王佩服呀。”
“敦王,你带兵多少来?”景怡问。
“五万精兵。”敦王说。
“够了。”景怡说,“正好用上。”
“什么够了?”敦王心里打着小九九,“本来咱潞州就缺兵少粮。”
“敦王,如果用你的五万精兵,要多久可以把这条护城河填平?”景怡问。
“这条护城河,绵延十几里,全部填平,非要一个月不可。”敦王说。
“不用,我只要填平这里到那里一大段,大约一百丈。”景怡比划了一下手势。
“这样,一两天就可以。”敦王说。
“那就请动手吧。”景怡说。
敦王的军队成了工兵了,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敦王立即下了命令:所有将士,搬石头,挑土,搬树枝,往护城河里填。
五万精兵一起动手,那个阵势非同小可。
似乎转眼间,几十丈远的护城河就给填平了。
再往上填,扔树木石头,城墙都好像很快就低了。
城里的黔王士兵开始不懂对方要搞什么,看热闹一样看着,当发现是在“造路”上城墙,忙慌忙放箭阻止。
景怡这边也命令放箭,配合造路。
造路士兵死伤了一些,但路已经造好了。
“冲!”景怡宝剑一挥,狼阵虎阵和士兵像潮水一样冲上了城墙。
黔王士兵已经没了斗志,一触即溃,根本抵挡不住。
敦王看景怡的军队攻上去了,也命令自己的军队攻上去。
两路军队猛攻,所向披靡。
景怡和敦王亲自攻进黔王府。
王府只剩下黔王一人了,他正在放火烧王府。
景怡和敦王忙命令士兵救火。
黔王抽出剑,惨笑说:
“想不到孤王一世英名,就让败在你黄毛小子手里,时也,命也。”
“父王,父王。”从旁边跑出一男一女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哭喊着,摔了一跤,跌得鼻血都出来了,后面又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父王。”一男一女抱住黔王,呜呜地哭。
黔王流泪了,抱住他们:
“你们不是已经离开梓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舍不得你啊。我不想离开你。”男孩子说。
“父王。要死,咱们一家人一起死。”女孩子说。
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跑过来。
她紧紧抱住两个孩子,呜呜哭。
景怡最看得不得这骨肉场面,忍不住流泪了。
“好,咱家一起死。”黔王说,他举剑就刺,波,刺穿了男孩的胸膛,波,刺穿了女孩子的胸膛,波,刺穿了女子的胸膛。
“不要。”景怡和众人惊呼。
“一起死,一起死。”黔王狂笑着。
他一抹脖子,鲜血涌出,跌倒在一家人身边。
“好好安葬吧。”景怡说。
景怡命令贴出安民告示,细举黔王的罪状,凡检举黔王凶帮的,一概奖励,凡窝藏不报的,必将严惩。
“黔王的歌姬怎么办?”敦王低声对澊王说,“要不你收留了,自己用。”
“哪里的话。”澊王说,“这样我不是成了第二个黔王?遣散吧。”
人人都怕被黔王连累,举报非常踊跃,几天时间,黔王的遗逆就几乎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