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逯云荻让红缨去把侯府的账房管事叫来。
账房管事姓卢,叫卢丁宝,手里掌管忠勇侯府名下一大半的铺子,对生意账目来往非常熟悉。
卢丁宝听了逯云荻的意思,顿时一愣。
“夫人,您要把您的嫁妆铺子给卖了?您那几间铺子地段不错的,生意应该也还行,留着细水长流更好一些……”
逯云荻却不假思索,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卢丁宝,我让你来,不是来教训我的。我这些嫁妆铺子,的确是有些盈利,可是现在家里有难处,我作为侯府的一份子,不能坐视不理。”
卢丁宝愣住了,他看着逯云荻,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敬佩。他没想到,这位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夫人,竟然有这样的气魄和决断。
“夫人,我明白您的苦心,可是这些铺子毕竟是你多年的心血,您真的舍得吗?”卢丁宝小心翼翼地问道。
逯云荻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嫁到侯府,不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而是为了和侯爷共同承担家族的责任。现在侯府有难,我自然要尽一份力。”
卢丁宝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夫人,您这份心意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把铺子卖掉,然后把资金交给您。”
逯云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卢丁宝,你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把这件事交给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卢丁宝心中一阵感动,他连忙点头:“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把这件事处理好。”
几天后,逯云荻和卢丁宝都在忙碌着处理铺子的事宜。
处理完铺子的事情后,逯云荻把卢丁宝叫到一旁,悄悄地塞给他一个红封。
“夫人,这是为何?”卢丁宝惊讶地问道。
逯云荻微微一笑:“卢丁宝,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这个红封是给你的辛苦费,你收下吧。”
卢丁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接过沉甸甸的红封,深深一作揖:“夫人,您的这份心意,我卢丁宝终身难忘。”
……
自从燕姝芩搬到了逯云荻的院子住,燕沧澜的心中便起了波澜。他也不想一个人住在清风楼,那座孤寂清冷的地方,他渴望能回到母亲的身边,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暖。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鼓起勇气,来到了逯云荻的院子。
院子里,燕姝芩正在花园中与母亲交谈,见燕沧澜过来,两人皆是一愣。逯云荻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惊讶,而燕姝芩则是满脸的喜悦。
燕沧澜走上前,深吸一口气,说道:“母亲,我想搬回来住。”
逯云荻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澜儿,你是想通了,还是有什么心事?”
燕沧澜低头,捏了捏拳头,回答道:“母亲,我想通了。我需要您的教导,需要这个家的温暖。我不想再一个人住在清风楼,那让我感到孤独。”
逯云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轻轻地拍了拍燕沧澜的肩膀,说道:“既然你想通了,那就搬回来吧。”
燕沧澜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当晚,逯云荻与燕沧澜、燕姝芩两兄妹商量。
“我有事要去乡下待几天,你们是乖乖地待在家里呢?还是跟我去乡下玩几天?都随你们,在家里就要按时上学,跟季夫子好好读书。”
燕沧澜闻言眼前一亮,好奇问道:“母亲,乡下有什么好玩的?”
“乡下啊,有你们从未见过的青山绿水,还有丰富的农事活动。”逯云荻微笑着,手中的茶杯轻扣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燕沧澜的眼睛更加明亮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迫不及待地问道:“母亲,我们能在乡下骑马吗?”
逯云荻点了点头,嘴角上扬:“当然可以,乡下的空气新鲜,适合骑马。不过,你们两个可要小心,不要摔着了。”
燕姝芩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中没有燕沧澜那样的兴奋,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犹豫道:“母亲,乡下会不会很无聊?我们能在那里做什么?”
“无聊?”逯云荻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乡下的生活丰富多彩,你们可以帮忙收割庄稼,体验一下农夫的辛勤,也可以去河边钓鱼,或者和当地的孩子们一起玩耍。”
燕姝芩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似乎对钓鱼产生了兴趣:“真的可以吗?那我会带上我的画笔,把乡下的美景都画下来。”
“好主意!”逯云荻赞许地拍了拍燕姝芩的肩膀,又转头看向燕沧澜,“澜儿,你觉得怎么样?”
燕沧澜兴奋地拍了拍桌子:“我愿意去乡下,母亲,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逯云荻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过,在此之前,我要你们保证,无论在乡下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不可以任性。”
燕沧澜和燕姝芩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忠勇侯府的家丁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行李。逯云荻带着燕沧澜和燕姝芩,一家人踏上了前往乡下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