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童然一脸傲娇,对纪勤说道:
“师父要不是受伤,才不会在办公室!
现在怎么着也是地级市公安局局长。
师父,您什么时候从省厅出来,记得带上我,我还想跟着您学东西。
别带毛小子,他现在整天忙着谈恋爱,人都迷瞪了!”
杨霄确实适合在一线公安局。
遇到案子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
可是职务的调动不是他能决定的。
不过如果有机会,他还是会向领导申请去一线,哪怕是县公安局也行。
杨霄没有接童然的话,他对纪勤说道:
“我看你跟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也不太一样。
为什么会从经侦调到审计处来?”
“我的情况跟杨主任不一样。”纪勤笑了笑,说道:
“我是女人,家里希望我的工作能安稳一点,能有更多是时间陪孩子。”
“噢,明白了!”纪勤这么说,杨霄和童然就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当警察,特别是一线办案的警察,如果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确实很难坚持工作。
杨霄有个好老婆。
李鲤把老人孩子照顾得很好,让杨霄没有后顾之忧。
更难能可贵的是,李鲤明知道杨霄的工作很危险,即便心里紧张得要死,从来不会在杨霄面前表现出来,对杨霄的选择一如既往地支持,让他能安心去干任何想干的事。
现在想想当初跟李鲤在一起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李鲤能这么无私地爱着杨霄吧。
几天后。
“叔,我来看您啦!”省委副书记、省长梁志伟走进一座环境幽静的疗养院,向一位正在打理花草的耄耋老人招手。
“小梁子啊!”老人见到梁志伟很高兴,拉着他的手走进屋里,从柜子里翻出一副象棋,说道:
“陪我杀几盘!”
“行!”梁志伟也不客气,脱下外套坐在老人对面,主动摆放起棋盘。
酣战十个回合,梁志伟和老人互有胜负,最后打了个平手。
老人意犹未尽地说道:
“小梁子,最近棋艺见长啊!”
守候在一旁的秘书见两位首长推倒棋盘,知道今天的棋局到此为止了,赶紧起身帮忙把象棋收进匣子里,给两人的茶杯沏上新茶,然后识趣地走到房间外,在外面把房门轻轻地关上。
老人端起茶杯,看着杯碗上腾腾的热气,摇着头吹了两口,又把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看似无意地问道:
“小梁,听说又出事啦?”
“是呀!”梁志伟也是被省里的事搅得焦头烂额,借看望老同志的名义躲清闲,听到老人提起坐进发生的事情,说道:
“这是可真够邪乎的!
叔,您还记得二十五年前人民广场附近发生的那起枪战吧?
认定当场死亡的四个人里,居然有一个出了岔子,这该死的人没死,居然还堂而皇之地成了厅级干部。
更邪门的是居然有人把事情查出来了!
省委省政府为这事已经开了几次会,最后也没拿出一个统一的意见。”
“这事我记得!”老人对八三年的那场枪战记忆深刻,连连点头说道:
“那时候我在省政府任职。
得到消息的时候驻军已经进城。
小梁子,你是那个年代走过来的领导干部,应该知道当年公安局的技术手段,出错在所难免嘛。
省里形成不了统一意见,是有反对的声音吧?”
关于乔卫国的案子,现在省里出现两种意见,一个是实事求是、公开案情,对二十五年前的案子重新彻查,调查清楚唐卫东的所有问题,还老百姓一个真相;另外一种意见则相反,要求采取谨慎的态度,争取把影响降到最小,避免造成舆论影响,毕竟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二十五年,很多事情已经查不清楚,至于唐卫东以谋杀罪提起公诉就足够了。
两个意见都有各自的道理,谁也无法说服谁。
赵光忠调离奚川后,新任省委书记的人选还没有落实,梁志伟代理省委书记,现在是奚川名义上的一把手。
像这样的情况,梁志伟只要在任职期间不犯错,是有很大概率坐正的,所以梁志伟在处理任何事情时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甚至有些谨小慎微。
或许正是这种急迫地想要进步的思想,让梁志伟少了当年主持奚川经济改革的魄力和大刀阔斧的干劲。
“是啊!”梁志伟难得的露出难色,说道:
“干部内部的意见分歧很大。
有人也许想要利用这个案子,查出些其他东西来。
自从乔卫国被关进慈济寺,这几天来找我汇报工作的可是多了不少啊!”
“嘿嘿!”老人没有为梁志伟出谋划策,他只是理解地笑了笑,把话锋一转,说道:
“我听说办这个案子的警察挺厉害啊!
乔卫国藏得这么深,都被他给挖出来了。
咱们奚川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才?”
“这个人您也认识,杨镇南的儿子,名叫好像叫杨霄!”梁志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