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偷偷把身份证藏进兜里。
柳箐注意到圆觉大师表情的变化,但是没有当场拆穿他。
“咳咳!”趴在积水中的廖德义挪动了一下身体,慢慢举起手来。
他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眼看着到了弥留之际。
柳箐于心不忍,走到廖德义的身边,蹲下来,问道:
“廖叔,你想说什么?”
“呼呼!”廖德义仰面躺在地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白炽灯,缓了很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说道:
“我、我说谎啦!
咳咳,我马上就要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啦!
我的名字不叫廖德义!
我叫马本利!
咳咳!”
圆觉大师从墙角跳了起来,激动地望着摄像头,指着奄奄一息地廖德义说道:
“你听见了吗?
他!他说谎了!
姓廖的呃,不对!姓马的,你现在千万别死,赶紧实话啊!
把话说完了再死!”
“廖叔!”柳箐抹着眼泪。
她虽然跟廖德义无亲无故,可是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即便心里很害怕,还是蹲在廖德义的身边,抬起他的脑袋,让他好受一点。
“咳咳,谢谢你。”廖德义的目光开始涣散,他向柳箐道谢,说道:
“柳小姐,你是个好人,一定可以平安从这里走出去!
咳咳,我有罪!
我的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
我根本就不是商人。
我只是港岛银行的一个小职员,骗了三个老人的退休金存款,逃到大陆的罪犯。
我看到那三个晚年凄凉的老人了,他们来接我啦!”
“廖叔!廖叔!”
柳箐呼喊廖德义,然而此时的廖德义虽然还有呼吸,但是已经没有了意识,慢慢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