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袁森和那些地方官正一脸呆滞的被囚禁在牢房里,他们穿着破旧的囚服,头发凌乱不堪,目光中有的是绝望,有的则是悔恨。
不过,当他们看见吊儿郎当的李大人朝着他们走过来时,眼中的神情就变成了统一的愤怒。
“你个小人,竟然敢出卖我们,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被皇上发落到江北是另有缘由的。可我竟然还相信了你!”袁森指着李大人的鼻子骂道。
“哼,就是!亏我们几个一直死心塌地的待你,你竟然在我们背后捅刀子。”
李大人坐在离牢房门口一臂长的地方,然后坐在那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别问他为什么不坐在牢房门口,因为他怕那些人伸出手来挠他……
要知道这些人,现在可是恨不得拨他的皮,喝他的血。
旁边的狱卒疑惑的看着李大人,着实想不通他这个时候来牢里找这个晦气干什么。
李大人倒不是喜欢他们,而是他这个人做事,向来喜欢有始有终,即使让你死,也得让你死个明白,他心里才放心,就像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必须想出个法子,夜里才能睡得着一样……
“下官今日来,是找你们说道说道的。”李大人端起旁边的酒抿了一口,开口说话。
谁知他还没有说话,那些地方官已经齐齐给了他一个‘呸’。
只可惜李大人有自知之明,离得远,所以他们那声‘呸’也到不了他脸上。
“你还有脸来看我们,我现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了。”
李大人叹了口气,然后盘腿坐在那里,继续道,“此事说来是你们不忠在先,我才不义在后,你们食君俸禄,却不知为君分忧,还在皇上最需要你们的时候,趁机落井下石,你们可知这世间自
古以来就是先有的国,才有的家,若是大江真的被西夏攻下,你们的父老乡亲和家人也难免被祸及,还有你。”
李大人抬头看了袁森一眼,继续道,“你为了帝王之位,竟然连自己的独女也不要了,可谓是狼子野心,我若是留你们在这个世上继续祸害下去,我们大江将国不成国,家不成家,我的话说完了,但愿你们来生做人的时候,会记得这个道理。”
李大人说完就站起来朝着牢房外走去,话他是说完了,至于他们能不能想通,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突然,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响,李大人回头,就看见袁森跪在地上道,“李知县,你可还记得你欠了我多少银子?”
李大人挠了挠脑袋,突然有些后悔来这个牢房了,以后这个毛病的改……
“李知县不记得,我记得,五千八百一十二两,李知县,那些银子我不要了,我只求你替我照顾琳儿,否则,否则我们袁家就绝后了。”袁大人痛哭流涕道。
李大人十分无奈的看着他道,“袁大人莫非忘了,这谋逆之罪是要诛九族的,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根本就帮不了你!”
其他地方官一听,似乎突然间才想起他们所犯之罪,乃是诛九族的大罪,顿时全部都瘫软了在了地上。
李大人摇了摇头,叹息道,“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
牢房外,阳光明媚,到处都是一片莺歌燕舞,花红柳绿的景色,李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回家好好的睡一觉,他这一段时间夜夜都宿在青楼里,连睡觉了空气中都你们着一股脂粉的味道,着实让他心里不安。
谁知他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刚刚闭上眼睛,门外,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走进来。
“老爷,刚才接到急报,说西夏的士兵已经攻下江北,如今正朝着京城来!”
李大人猛地坐起来,眨着他那双不大的眼睛道,“你说什么?”
他才回到京城两日,西夏的士兵就攻下了江北,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信上说西夏的士兵早就在几日前潜入了大江,如今更是趁着凌风将军整治军队的时候,齐齐发难,所以在几天之后,就攻下了江北。”
“那凌风将军呢?”
“凌风将军被手下护着退到了林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李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重新穿上鞋,进宫去了。
天气日渐转暖,宫里的花也相继开放,御花园里更是一片姹紫嫣红,芬芳夺目。
夜子寒陪上官曦坐在御花园前面的石凳上,一双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那封书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冷逸如今还真是会找时候。
“皇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上官曦一边捏着小皇子的脸,一边看着夜子寒微微皱起的眉毛问道。
夜子寒将手中的书信放下,这才道,“冷逸已经攻下了江北!”
上官曦一愣,手中的小皇子差点掉地上,“冷逸已经攻下了江北?”
怎么会这么快?看来这西夏和大江又要发生一次大战了。
“西夏的士兵几日前就已经秘密的进入了大江,只等着朕和袁将军鹬蚌相争时,他好趁机攻下大江,这冷逸的算盘倒是打的极好。”
上官曦看着夜子寒眉间的青色道,“那咱们怎么办?”
夜子寒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悠悠道,“李大人快要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