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冠道人抬头看了夜子寒一眼,眼神突然一变。
这小子的额头怎么会是青色,他是帝王,额头上若是出现了青色,那可是不祥之兆。
上官曦也感觉到了什么,忙顺着黄冠道人的目光看向夜子寒,这一看,脸色瞬间大变,青色,怎么会是青色,刚才在马车里时他的额头还发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皇上!咱们回宫吧!”上官曦结结巴巴道。
宫里应该更安全一些。
“好!”
黄冠道人则皱着眉毛站在那里,一只手在自己的手指上掐来掐去,似乎在算些什么。
如今还是正月,空气中依然带着蚀骨的寒意,上官曦难得的给夜子寒拢了拢披风,然后靠在他身上皱着眉毛想事情。
如今西夏和东蜀都经过一场大战,也算是元气大伤了,暂时应该不会向大江出兵,可皇上的额头上为什么会有青色呢,莫非是江北?
“你可是在我头上看到了什么?”夜子寒手捧一卷书,突然漫不经心的问道。
上官曦一听,慌忙道,“没……没有!”
“可是黑色?”夜子寒继续问道。
上官曦叹了一口气,这才扭过自己的小脑袋,耷拉着脸道,“是青色!”
夜子寒‘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皇上,你不用怕,这青色或许只是暂时的,我在西夏的时候曾经在三皇子的额头上看见过青色,可最后也只是被皇上废了太子之位,后来冷逸当上皇上之后,就给了他许多的钱财,让他出京了。他如今定是和他喜欢的那位落雪姑娘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夜子寒将手中的书放下,顺手将上官曦抱在怀里道,“你这是在担心朕?”
“皇上,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上官曦气急道,
这个人的胆子也着实大了一些。
“你放心,朕不会有事!”
上官曦撅了撅嘴,没有说话。
她也想放心,可这帝王的额头上若是有了青色,着实不是见好事。
与此同时的皇宫内,袁琳正百般无聊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声嘟囔道,“刘妈,你说咱们什么将那个长的像个妾室的女人从后位上拖下来,听说皇上今天又带着她出宫了,这皇上可一次都没有带我出过宫!”
刘妈四处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小祖宗,你能不能轻点声,这里可是大江皇宫,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是大江皇上的,万一让他们听见,告诉了皇上,你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哼!怕什么?只要有我爹在,皇上就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忘了,他可是大江的皇帝,听说他的手段极是厉害,原先西夏和东蜀联合向大江发兵,都没能在他手里讨了半分的便宜,你以为他会怕区区江北,惹急了他,他不但会把你杀了,还会把老爷和夫人全杀了。”
袁琳一听,忙从椅子上坐起来道,“皇上竟然这么厉害,刘妈,你怎么知道的?”
“奴婢也是老爷和夫人说的,如今若不是大江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伤了元气,岂容老爷在江北放肆,老爷也只是钻了空子而已,所以小姐以后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袁琳抬头看着天,良久后才道,“刘妈,我越来越喜欢皇上了,你说怎么办?”
没想到皇上长的这么好看,带兵也那样厉害,一想到他英姿飒爽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你放心,这皇后的位置迟早都是你的,不过你要等些时日,成大事者不可心浮气躁!”
袁琳一听,忙高兴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问道,“那玉蝉那个贱蹄子呢?”
她竟然敢说她家小姐踹人的功夫着实好,真是气死她了。
“玉蝉那个贱蹄子不足为惧,改日奴婢自会想法子收拾了她!”刘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漫不经心道。
袁琳的母亲家境殷实,在江北是有名的大家闺秀,所以她陪着她还在闺中时,学的就是收拾那些妾室的法子,如今又经过这么多次的实践,收拾一个小小的粗使宫女,还难不住她。
“明天开始,陪着奴婢去向皇后请安!”
“我不去!”让她却给那个妾室一样的女人请安,她才不去。
“你若是想得到皇上,就必须陪着奴婢去!”
袁琳一听,这才不情不愿道,“那……那好吧!”
上官曦和夜子寒回到宫中时,已经是晌午,王公公看见他们回来,忙吩咐御膳房准备晚膳。
外面,雪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漫天的雪花如同一只只蝴蝶般在空中飘荡,上官曦站在走廊上,突然回头道,“皇上,咱们打着油纸伞在宫中走一走吧!”
夜子寒挑眉看了上官曦一眼,正准备起身,王公公已经急忙把一把青色的二十四骨油纸伞递过来。
夜子寒走到廊下,将那把油纸伞打开,然后朝着凤仪宫外走去,上官曦一看,急忙上前挽着他的胳膊。
“曦儿想去哪!”
上官曦笑了笑,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昭仁殿。
夜子寒的嘴角微不可闻的勾了勾,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往日冷冰冰的样子。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