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是黑的。
“你画的这是冷逸?”
“不是,就是一个好看的人,怎么样,好看吗?”上官曦兴致勃勃的问道,她很想知道像夜子寒这样腹黑的人,会不会说自己不好看。
谁知夜子寒只是随手将那张画放在桌子上,然后便转了话题道,“朕让人糊了天灯给你,你可想好了要许的愿望?”
上官曦一听,忙点了点头道,“想好了,皇上让人给我糊了几个天灯?”
若是多的话,她还可以
分一些给凤仪宫的宫女。
夜子寒拿起旁边的茶,面无表情道,“许多!”
当上官曦看见那些已经糊好的天灯时,终于知道这许多是多少了。
在一个废弃的房间里,许许多多的天灯摆在那里,一个穿着蓝衣的男子正坐在那里细细的给每个天灯画着图案,上官曦愣了愣,突然想起那把绘着水墨画的油纸伞来,这应该就是那个专门给皇宫里的东西画画的画师吧!
“姑娘来这里可是拿天灯的?”男子抬起头来,声音清澈。
上官曦点了点头,眼睛缓缓的落在地上的那些天灯上,这些天灯本就糊得精致,如今再加上这些好看的水墨画,倒是更好看了一些。
“这些天灯都是给宫中那位贵人糊的,在下听宫中的人说,因那位贵人随口说了句想要放天灯,皇上就命人给她糊了这许多的天灯过来,姑娘若是喜欢,倒是也可以悄悄的拿几个,只是不要让那位贵人知道就好!”
上官曦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素色的和宫衣有些相像的衣服,大致明白这个蓝衣的男子是把她认成宫女了,不过她也不能巴巴的告诉人家她就是他口中的那位贵人吧!而且听他的口气,仿佛她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一样。
想到这,上官曦有些无语的挠了挠脑袋,然后挑了几个看起来顺眼的天灯和玉蝉拿着一起走了,临走时,还一本正经的向着那个男子道了谢。
那男子则规规矩矩的起身回礼,“姑娘不必客气!”
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频繁,空气中弥漫饭菜的香味,从皇宫层层叠叠的屋檐望去,整个皇城都是一片炊烟袅袅。
上官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第一个感觉是饿了,第二个感觉是要有酒就好了。
“贵人!”一个宫女看见上官曦慌忙拘了个礼道。
上官曦朝
着她笑了笑,隐隐觉得祭祖之后,这些宫人对她的态度越发的恭敬了一些。
年夜饭是在延庆宫中举办的,按照惯例,还请了朝中的文武百官和家眷。
丝竹声乐,歌舞升平,再加上说不尽的美酒佳肴,倒是一番盛世太平的景色。
上官曦向来不喜欢这样互相奉承的场面,所以吃饱喝足之后就以身子不适为借口,早早的离开了。
今日宫中的宫人大都放假,所以整个皇宫都略显冷清了一些。
上官曦和玉蝉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然后拿着一支毛笔小心翼翼的在天灯上写着自己的愿望,她以前经常听老人说,若是在天灯上诚心写下自己的愿望,再将天灯放到天上,那你的愿望就会实现,想到这,上官曦诚心写道,‘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早点到来。’
然后手轻轻一松,那个天灯就摇摇晃晃的飞到了空中。
玉蝉也学着上官曦的样子在天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再将天灯放到空中。
“姑娘若是不嫌麻烦的话,不妨多放几个天灯,写上同样的愿望,也许哪一个天灯就被老天爷看见了呢?”身后,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
上官曦回头,发现那个画师正一脸笑意得站在那里。
上官曦朝着四周看了看,疑惑的问道,“送你出宫的小太监呢?”
按照宫中的规矩,成年男子出入宫闱时,必须有太监引路。
“今日宫中事多,在下让那个小太监去忙了,反正这里离宫门也不远了,在下走几步就到了。”
上官曦看着他坦然的表情,很想告诉他,太监引路不是怕他迷路,而是怕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比如现在,那小太监要是在此,必定会吓得连忙跪下,且拽着他的衣角道,“公子,这是我们的上官贵人。”
也就是他口中那个祸国殃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