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叮叮当当的风铃声响起。
上官曦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繁简奢靡的白色幔帐,幔帐的边沿有着细细的流苏,被风轻轻一吹,如梦如幻。
上官曦扯了扯嘴角,原来天堂竟然这么美。
“姑娘,你醒了?”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
上官曦扭过头去,看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在旁边对着她浅笑。
上官曦皱了皱眉毛,难道天堂还有丫鬟?
这时,门开了,一个男子走进来,他穿着上好的紫色狐裘,额间带着一枚墨绿色的宝石,绝美的容貌比女子还要艳丽三分。
上官曦一愣,冷逸?他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姑娘醒了?”冷逸开口,唇角的笑带着让人温暖的弧度。
上官曦四处打量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着冷逸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也死了吗?
“这是在下的府邸,在下若是不在这里呆着,也无处可去。”冷逸坐在上官曦旁边,声音温润。
上官曦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疑惑道,“这里是……西夏?”
冷逸点头,然后有些犹豫道,“是在下的皇妹救了你。”
上官曦一愣,原来是西夏公主救了她,原来她还没有死!
“冷公子,那玉蝉和慕青呢?她们死了吗?”
“她们在隔壁还没有醒来,姑娘放心,在下已经让太医给她们把过脉,太医说她们已无大碍,想来不久就会醒来。”冷逸温柔道。
上官曦‘奥’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心里却默默的想着某人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坊间传闻,说姑娘乃是本王心爱之人,本王的王妃听见后十分的不高兴,为了让本王的王妃高兴,只能借姑娘的性命一用了。
心狠狠的疼着,犹如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着!
原来自己的性命在他眼里竟然是那
般的不值一提。
这时,一个小丫鬟端着檀木托盘走进来,托盘里托着一碗白粥,几碟小菜。
冷逸看着上官曦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道,“姑娘是自己喝,还是让在下……喂!”
正在想心思的上官曦一听此话,猛地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她一边看着冷逸,一边咳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冷逸有些担心的看着上官曦,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丝帕递给她。
上官曦一看这丝帕,鼻涕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她记得不久前,似乎也有一个人给了她一块丝帕,虽然那人皱着眉毛,不过脸上却是满满的担忧。
等她咳够了,冷逸才令人将她扶起来,然后有些局促道,“那……”
“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还是……还是自己吃吧!”上官曦努力扯起个笑脸,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冷逸笑了笑,然后令人搬了一个小小的木桌放在床上,又将那些白粥和小菜放在桌子上,这才道,“太医说姑娘的身体现在还不太好,所以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委屈姑娘了。”
“不委屈,若不是得公主相救,我现在恐怕就只能躺在地下吃土了,哪有这么好的东西吃!”上官曦看着面前精致的小菜大大咧咧的说道。
心虽然还疼,不过她相信,这疼会像她以前所有的伤口一样,疼着疼着就不疼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疼着疼着就不疼了!
冷逸皱了皱眉毛,声音温润道,“姑娘以后切不可说这样晦气的话了。”
上官曦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拿起勺子,慢慢的喝着碗里的白粥,每喝几口,她就会抬头看一下天,为什么……会一直想哭!
一碗白粥,几个小菜,上官曦足足吃了半个时辰,等她吃完之后,
那个清秀的小丫鬟忙将床上的东西撤了。
“姑娘这几日还需好好在床上养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在下说,等姑娘身子好了,在下就带姑娘在我们西夏好好的转转,我们西夏虽然是个小国,不过景色却不比大江差。”
上官曦扯了个笑,规规矩矩的答道,“有劳二皇子了。”
冷逸回了上官曦一个温婉的笑,这才转身离开。
冷逸走后,上官曦便重新躺回了床上,可脑子里兜兜转转的全是那位腹黑的王爷,气的上官曦恨不得把脑袋给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曦终于睡着了,梦里,她梦见夜子寒拿了个温柔的态度看着她道,“不知姑娘在家中可做家务?”
上官曦点头。
他道,“不知姑娘最讨厌的家务是什么?”
上官曦想着她往日和师父云游四海时最讨厌的就是洗衣服了,于是十分真诚道,“洗衣服。”
“那姑娘就给本王洗衣服吧!”
睁开眼睛后,上官曦依然有些无语的瞪着眼前奢华美丽的白色幔帐,心却疼得更厉害了。
她记得她以前身上若是有那么一个口子,一般有十几天便可结了痂,结痂以后也就不疼了,就是不知道心上若是有个口子,几日可以结痂。
“小姐,你醒了!”一个欣喜的声音想起。
上官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猛的一颤,这才发现她的床边站着玉蝉和慕青。
她这两日似乎总是容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