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她刚回院不久,珠莲那个爱嚼舌头的丫头就回来了,还掩起门神神秘秘跟她嘀咕,“姑娘,您知道吗?艳儿郡主来了,说什么都要求见大人一面呢。”
“哦……是吗?”小夏就跟没听到一样,转身把自己铃铛拿了出来,还吩咐碧荷,“帮我把那两个专用的海碗拿来。”
见主子兴致缺缺的样子,珠莲撅起小嘴儿又加一把劲,“您就不问问大人怎么应对的啊?”
“怎么应对的?”她好心顺了丫头的意,但心里也清楚,李艳儿来找季子封也是无可厚非,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爹如今身陷囹圄、是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害的,让女婿去救丈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可季子封要救,就不会走这一步了,所以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要说这起这个也真够气人的,还以为大人会将她拒之门外呢,没想到竟迎了进来,这会儿可能正在饭厅一起吃饭,姑娘要不去看看?免得让郡主拉拢住大人的心。”
小夏接海碗的手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哎呦,你行了!”碧荷性格直爽,直接推了珠莲一把,“咱们姑娘是那么没深沉的人吗?还能不请自去?你少出这馊主意。”
小夏勾勾唇,知她者、碧荷也!
珠莲扔是小孩子心性,不服气的又推回去,“我不是怕姑娘吃亏吗?露露脸也是好的啊。”
“怎么露?去了就不吃亏了?”
“起码可以监视大人,看他们有没有出格的举动。”
两人一人一句,吵的小夏脑壳疼,便把她们都撵回了自己屋里,周围总算清净不少。
可细想一下,她着实被季子封的举动弄懵了,他到底想不想和李艳儿成亲呢?若说不想,宅子都买了,季子悦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若说想……他还找人给自己老丈人使绊子,弄不好太傅的官职都不保,用意到底为何啊?
可退一步讲,万一他不是真想娶李艳儿,自己是不是就真冤枉他了?想想这两日她也是作得可以,不但跟他摆尽脸色、蛮不讲理,还什么不近人情的话都说了。
真是苦恼啊!她堵着气把铃铛和小蛇拿过来,用刀割破手腕,开始往海碗里放血。已经有一个月没供养它们了,最近又有诸多需要用到它们的地方,所以这次一定要好好喂饱。
待每个海碗都放了三分之二鲜红液体,她才把手腕包起来,将铃铛和小蛇分别浸泡进去。
最后点燃一根熏香,这般就可掩盖住浓郁的血腥气了。
也不知李艳儿走没走、季子封有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小夏叹口气,不知不觉走到了房间外面,抚抚肚皮……她饿了,既去不了饭厅,到厨房找点吃的总行吧?反正也不一定碰见他们。
打定主意,她举步往前院走,可当来到园中央那处湖泊时,远远就看见季子封和李艳儿并肩站在木栏前,两人挨得很近,衣摆都随着微风交织在一起,突然……季子封的手搭在了李艳儿肩上,低头在她耳畔说了什么,惹得她娇笑着躲进他怀里。
小夏在离他们十几米之外的地方站定,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正在这时,恰巧一阵细风吹过,她蓦地感觉脸上一痒,抓下那棉絮一般的东西看看、再用鼻子嗅嗅……居然是根橙黄色的狐狸毛。
她笑了,不再理会眼前的情景,转身潇洒走开。
还好……厨房屉上还剩两个馒头,她拿起来一边吃一边往回走,却好巧不巧又遇见一对季子封和李艳儿,他们相偕从拱门出来,和她正好迎个对面。
季子封看到她手里的馒头时先一皱眉,不咸不淡说了一句,“我季府亏待你了?晚上就吃这个?”
李艳儿瞪她一眼,把脸转向别处,似是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
小夏也没理她,硬把馒头噎下去,“听说府里来客人了,大人又留贵客一同用膳,我这等身份自然不便出席,随便对付一口就得了。”
听了这含酸捻醋的话,季子封眉梢微挑,大大出乎意料,她这是又转性开始在意起他了?
“呵……小夏姑娘这说的什么话?装委屈扮可怜吗?还是子封哥哥纳了你,就不能再跟别的女人一起吃饭了?你这等脾气,小心以后正妻入门,可就有苦头吃了。”李艳儿满嘴讥讽,还动不动就抬出正妻来贬低她的身份。
小夏不以为意举起馒头又咬了一口,“大人与郡主并肩站在一起,我一个小妾站在对面,势单力薄、形单影只,自然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敢反驳,那二位慢聊吧,先告辞了。”
不是!这意思好像他俩站在一起合伙欺负她了,可他也不是故意要跟李艳儿站在一起的啊?这不是出来恰好撞到了吗?季子封怄得胸闷,赶紧过去将人抓住,也打破了把她一个人放在对面的阵型。
“你站住,手腕又怎么了?可是又受伤了?”
“哎呦……大人轻点,弄疼伤口是小,碰掉馒头就坏了,这可是我晚上的口粮啊。”
“别吃了!”他霸道把馒头夺过来丢进花坛里,“一会儿吩咐厨房再给你做桌好的。”
李艳儿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紫,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个贱蹄子,惯会用这种伎俩吸引男人注意,怪不得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