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不好意思,表面上看是在对她误会二人的关系感到抱歉,但其实另一层含义却是……“抱歉喽,子封哥哥根本不喜欢你,还为讨好我极力撇清你们的关系呢!
钟小夏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是吗?他说不喜欢她?好!不喜欢就不喜欢,她稀罕他的喜欢了?正好大家都丢开手,各人过各人的去!
玉禅道长不说季子封子女宫动嘛?这回对上了,亲都要成了,离生孩子还会远吗?
弥儿擦擦头上汗珠,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刚才门房来通报说郡主登门拜访,他还吓了一跳,寻思她怎么突然来了?本想派人提前知会小夏姑娘一声的,也好让她躲一躲,以免尴尬,可脚还没离门,就被艳儿郡主堵住了,逼不得已,才带人过来。
这下也终于真相大白,灯会那日为什么大半夜主子会一个人回府,还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又出去寻了整整一夜的人,原来是中途遇见了艳儿郡主,结果小夏姑娘就被气跑了吧。
这下可好,狭路相逢,而且小夏姑娘明显处于劣势。哎!也难怪,对方可是郡主,说什么她能反驳啊?虽然他心里跟都明镜儿似的,大人不可能用那种口气形容他和小夏姑娘之间的关系,郡主一定是添油加醋歪曲了大人的意思,或者夸大了事实!
现在只盼着小夏姑娘能放宽心,别轻易相信郡主胡诌八咧才好!
细说起来,这郡主真不是什么好人……不!确切的说,她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大人在封地时,嫌大人没前途,就不顾往日情分非要退亲,如今见大人回来了,还当上大理寺卿,又叭叭粘上来,脸皮够厚的!
另一边,见张小夏不接自己话,艳儿郡主便懒得搭理她了,转而向弥儿问话,“大人的伤可请大夫来瞧过了?如果外面的大夫治不好,我可以求我爹进宫去请御医。”
钟小夏翻个白眼儿,显摆个屁啊,把她能耐的,还进宫去请御医?啥御医能治被鬼摸了的病啊?还不得她来大显身手?
棒槌!
弥儿回答,“回郡主,大人就是体乏,身上忽冷忽热的,然外加脚上起了这个大水泡,别的倒没什么,大夫也来瞧过了,正天天喝药呢。”
“哦”艳儿心疼的用帕子擦擦季子封额头,满眼不舍,“我听爹说,子封哥哥已经好几日没上朝了,又是告的病假,便想着来看看,我还纳闷,前儿灯会时还好好的,如今怎地就病得这般厉害了?”
说着说着,她咄咄逼人的眉眼又看向钟小夏,盛气凌人道,“张姑娘,说起这个……我倒要问问你们大理寺的人了,怎么保护少卿的?竟让他遭了这样大的罪?真是失职!”
话落,她从袖子里拿出把小扇,轻轻给季子封扇着,钟小夏一眼便看出,那扇子不就是她在灯会集市看上的那把吗?原来季子封真的买给了她?
李艳儿注意到她的目光,眼神微变,更加颐指气使起来,洋洋得意举着扇子左瞧右瞧,“张姑娘好像很喜欢我这把扇子,是子封哥哥送我的呢,本郡主也很喜欢,张姑娘觉得好看吗?”
弥儿在心里啧了一声,琢磨这女人的思维方式也太跳跃了,刚才还在责备大理寺的人不尽责,怎么这会儿又显摆起扇子来了?
再看看垂头不语的小夏姑娘,没由来一阵心疼,大人要是知道她被别人这般欺负,肯定也会气不过吧?再说小夏姑娘善良可爱、亲和有礼,对他们这些下人都客客气气的,人品可比这艳儿郡主强百套,眼珠一转,立即心生一计。
殊不知,钟小夏是因为太难受了,实在提不起一丝力气去对付李艳儿,她也阴邪入体了好吗?能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易了!
从踏进这屋到现在,已经快耗了一个小时时间,着实有些吃不消,更在心里无数次骂自己,好好躺在屋里不香吗?非跑到这干什么?自讨不自在!先是被慕霖慕潇指责了一顿、又跟季子封纠缠半天、好容易刚要得空,又来了个郡主,她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最可气的是,季子封这个大混蛋,居然买了她喜欢的扇子给别人,真想一巴掌呼死他!看来以后遇到什么喜欢的就该直接要,如果她和他还有以后的话,反正他也不缺钱,不然省下也是便宜别人了。
哪成想,弥儿一转身,竟从一个抽屉里捧出一大把扇子,而且各个款式都跟李艳儿手里那把差不多,连图案都是大同小异,一时间,两个女人都傻了!
“奴才该死,若不是看郡主拿扇子,倒把正事儿给忘了。”弥儿把扇子捧到钟小夏面前,“姑娘,这是大人前几日晚上带回来的,嘱咐奴才务必要给您送去,可偏巧这两日伺候大人,事一多便没送去,恰好今日您在,就请一并带回去吧。”
“弥儿,这都是大人要送张姑娘的?”艳儿郡主瞬间黑了脸,恨恨盯着张小夏,适才沾沾自喜的样子已经不见了。
“千真万确,这事奴才可不敢扯谎。”弥儿微一弯腰,表情不卑不亢。
钟小夏懵懵懂懂低头瞧瞧,怀里突然多出这么多扇子,竟有些不知所措,可又一想,季子封这是觉得愧对她吗?把她最喜欢的东西给了别人,再买些旁的补偿她?
可他不知道吗?她想要的是苹果,给她一筐梨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