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季子封竟一下将她推开,差点让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幸亏后面老嬷嬷及时扶了她一把。
“走开!”他已经懒得看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呵斥完,拔腿就好跑,可艳儿哪能让他称心如意,要走也得等那小丫头走远之后啊。
便又过来死死拽住他的手臂,“子封哥哥,咱们俩好容易见面,你就不能再陪陪我吗?一会儿烟花就要开始了。”
季子封再次毫不留情把手抽出来,急得额头都冒了汗,”艳儿郡主,我今日留下来与你多说几句,不过是想讲明婚约的事,我不会娶你,就算皇上赐婚也一样,请你以后不要再像之前一样总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自居。”
艳儿柔柔弱弱歪着身,表情要哭不哭,好像遭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时间委屈的热泪转眼圈儿,还得强忍着不让它掉出来,表情别提多我见犹怜。
“子封哥哥,你还骗我,以前再怎样,你都没这般严厉指责过我,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刚才那位姑娘了,现在才如此急切要去寻她?”
“不是喜欢!”是爱!季子封说完,懒得再跟她纠缠,沿路返回飞奔而去。
李艳儿站在原地,愤恨的险些咬破嘴唇,看来子封哥哥对那狐狸精是动真感情了?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本来就是她先和子封哥哥订婚的!看来……得想个办法,赶紧让父亲找皇上把婚事定下来才行,省得夜长梦多。
“小姐,咱们走吧,一会儿烟花要开始了。”老嬷嬷上来劝人,可刚想搀扶的手却被一把挥开,接着“啪”一个巴掌就狠狠甩在了她脸上,声音之响,惹来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但一看被打的是个穿奴仆装的老妇,也就见怪不怪了。
“还看什么看?你认为本小姐还有心情看烟花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去!把马车叫来,本小姐要回府了。”李艳儿把刚才受的委屈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是,奴婢这就去。”老嬷嬷捂着脸转身走开,大气都不敢喘,可心里却暗骂……这样娇蛮任性的女人,活该没男人要!
季子封沿路寻了整整一条街,甚至都追到了存放马车的地方,都没见着钟小夏的踪迹。感觉追嫌疑犯时都没这般火急火燎,最后还是召出两名暗卫,才知道小夏早就走了。
“混账!”他气得真想一人给他们一刀,严声质问,“你们为什么不看着她点?”
可两名暗卫也很委屈啊,“大人,霖侍卫和潇侍卫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属下们一定看好您的安全,那属下们当然要寸步不离守着您了。”
季子封胸膛起伏不平,觉得今晚真是多此一举,要表白哪里不能表白?在府里花前月下不好吗?偏偏跑到这个闹市街口,还碰见了李艳儿这个作精,把人气跑了不说,连跑到哪去都不知道。
看着大人阴霾的眼神,两名暗卫也有点胆儿突,互看一眼,然后其中一名站出来道,“大人,属下最后一次看见张小姐,是在一个卖瓷器的摊子前,没准人还在那附近呢。”
季子封立马来了精神,又快步寻到瓷器摊子前,急急问那名小贩,“老板,你刚刚可有看见一名眼睛大大的姑娘,穿着淡绿长裙。”
老板寻思片刻,“是个头到您肩膀的年轻姑娘吗?”
“对,就是她。”季子封大喜。
“哦……那姑娘只是拿着一只小猪摆件看了半天,然后放下东西就走了。”老板回答。
“一只小猪?什么猪?”季子封满脸问号。
“就这只。“老板把那只很可爱的小粉猪递给季子封,“我看那姑娘拿着左瞧右瞧,模样甚是喜欢,还以为她会买呢,就答应便宜三文钱,可她又突然说不喜欢了。”
季子封抿抿唇,心里酸溜溜的,又问,“她有说为什么不喜欢吗?”
“呃……姑娘说,属猪的和她相克,就走了。”
听了这话,季子封差点没一口气憋死,他就属猪,怎么克她了?看这势头,明明是她克他才对。
咬咬后遭牙,他掏出钱袋给了老板一块碎银,拿着小猪转身离开,路过扇子摊时,又一连拿了十把蒲扇,每种图案都买了一把,欠她的,总想加倍补回来。
小丫头这肯定是生他气了吧?不然不会闷声不响一个人走开。他脸色阴沉上了自家马车,马不停蹄让往季府赶,想着要立即跟她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扔在后面,为什么不让她在李艳儿眼前露脸,他绝对是苦衷的。
不是因为不喜欢她,在跟她撇清关系,而恰恰是因为太喜欢她了,所以才不想让她牵扯到他们父子的恩怨之中。急于跟她表白心迹,也是怕她会听到外面关于他要成亲的风言风语,不然又会怀疑他,像之前一样疏远他了,没成想,反而弄巧成拙!
马车到季府门口,已经接近午夜前夕,季子封着急忙慌抱着东西下车,连弥儿要接过都不肯,然后便直奔小夏居住的院落,心里憋着一肚子话,必须马上跟她说清才行。
“二爷、二爷……您干什么去啊?”弥儿在后面一溜小跑跟着,可奈何主子比他腿长,几步就把他甩出去一大截。
“你别跟着我,我有事找小夏。”他根本没停,拐弯消失在长廊尽头。
到了门口,却发现院子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