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将凤楚然认做了义母,林昔兰也跟着一起。
所以,姐妹俩都直接叫凤楚然阿娘,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凤楚然的身份也就这样藏了起来。
除了昭庆帝和几个宇文宸的心腹,朝中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毕竟在西辽见过凤楚然的人都远在千里之外的西辽王庭。
话题说到了西辽身上。
自凤舞梵将凤楚然“赐死”之后,
凤舞梵就越发陷入了癫狂的杀戮状态。
朝中但凡是有一点儿忤逆她心思的臣子都被拖下去灭了九族,稍稍有求和的声音响起,也都被她用铁血的手腕镇压了下来。
西辽连连败北,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之下,西辽王都人人惶惶不可终日,终于在四月底的这一天,西辽都城被破了。
在城破之前,凤舞梵让禁卫军直接将宫廷里所有人不分男女全部击杀,最后她一把火将自己的朝露殿点燃,自己纵身跃进了火海里,结束了她这执拗且疯狂的一生。
在看到皇宫方向冒出的火光的时候,在城破的第一时间,不会功夫的刘玉珏骑着马,一路飞奔而去。
但是等他赶到的时候,还是迟了一步。
偌大的西辽皇宫已经被火势吞并。
凤舞梵已经做好了殉国的准备,所以自宫门口开始一路到朝露殿,所有的角落里都被洒了火雷和油。
不到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滔天的大火就照亮了西辽王都的天空。
刘玉珏呆呆愣愣的站在大火跟前,想着记忆中那绝世出尘的女子,平素沉稳从容的他也在这一瞬间慌了手脚。
“她呢?”
“之前不是让你们去接应她吗?她人呢?”
刘玉珏像是发了疯似得,一把攥住旁边暗卫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她呢?她呢?”
然而,暗卫却没有给出他所奢望的那个回答。
“刘相,我们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之前凤舞梵让人屠宫,所有人都未能幸免,那时候皇宫里乱作了一团……”
所以,哪怕是厉害如暗卫,也很难在那时候找到她的身影。
“我们已经查了各个路口,都没有……”
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所以她不可能逃出来。
那么,就只剩下葬身火海或者被屠杀这一条路了。
听完这一番话,刘玉珏的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精明如他也有棋差一招的时候。
而这一局棋,他根本就输不起。
只一瞬间,刘玉珏感觉天昏地暗,他的世界瞬间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只剩下逼仄的黑暗和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天下初定,东楚的霸业已成,将来的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以给她足够的庇护和妥帖的照顾。
然而,她却已经不在了。
这一瞬,刘玉珏像是被人抽取了灵魂一般,瞬间变成了没有生机的玩偶。
他嘭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嗷呜,喵呜……喵……”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狗剩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不同往日里那般,带着慵懒和嫌弃,这时候狗剩的情绪里明显带着激动和欢喜。
一想到狗剩和她能心意相通,刚刚还一脸颓败的刘玉珏像是
瞬间鲜活了过来。
他错愕的一转头,循着狗剩的声音看了过去。
这一抬眼的功夫,就看到穿着一袭月白色青纱,一手撑着二十四骨油纸伞,一手抱着通体雪白的狗剩的女子。
她眉眼温软,一如这么多年来,出现在他梦境中的模样,一如多年以前,在他濒死的时候看到的样子。
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不同的是,当时的大雪扑簌簌的落下,她举着伞走到他跟前,为他撑开了一片晴空,给了他余生无限的希望和生机。
而现在却是漫天大火,粉尘铺面。
她含笑走到他跟前,同样为他撑开了一方晴空。
“公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一瞬间,刘玉珏有些恍惚。
他依稀是回到了那一年,那一片雪地。
她也是这般含笑问他。
“我不是在做梦吧?”
向来聪慧无双的刘玉珏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神和脑子。
话音才落,面前的女子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同时她怀里的狗剩也嗷呜一声,回以他一贯的不屑和高傲。
这无一不是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
当消息传到楚王都的时候,恰巧是五月初六这一天。
林昔瑶出嫁的日子。
这天一早,宁王妃就来到了将军府,跟凤楚然一起为林昔瑶上妆。
林昔瑶坐在铜镜跟前,听着宁王妃口中说出来的吉祥话,忍不住笑道:“等将来阿兰出嫁的时候,我也这般跟阿兰说。”
话音才落,林昔兰在一旁早已经红了脸。
天下初定,战事了了,宇文楠和宇文琦也会很快班师回朝。
等那时候,便是林昔兰和宇文楠定亲的日子。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