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反驳他的话,只道:“女主子还说,让你和青衣小心一些,等完成任务回来了,她亲手给你们做桃花饼吃。”
初一下意识捂着刚刚揣进胸口的桃花酥,心里暖暖的。
“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女主子。”
初一叮嘱,就算知道初十功夫也不弱,但他依然不太放心,不过他身上的担子也不轻,若跟初十交换,初十没有他的听力,还要危险许多。
初十翻了一个白眼,淡淡道:“这还用你说?”
话音才落,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礼官已经在催促了。
初十对初一点了点头,身形一跃就消失在了窗口。
初一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提起了步子离开了房间。
就算皇后再不愿意将宇文静送去西辽和亲,但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她也改变不了。
不过昭庆帝在病重期间,太子又被软禁,这送亲的仪仗就显得小气了许多。
在太极殿前,皇后扶着宇文静从金玉石阶上走下,一边走,一边叮嘱道:“母后交代你的话都别忘了,那些暗中跟着的护卫定会护你周全。”
宇文静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道:“
若是有什么不妥,或者潘南晖欺负你了,你就立即让人带信给母后。”
“母后……女儿……舍不得……”
宇文静的话才落,眼泪就跟着扑簌簌的滚豆子一般掉了下来。
只一句话,就将皇后所有的坚强给击溃,她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水汽,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却还不得不强撑着。
“你要保重,在西辽切记不可再像东楚这般任性胡闹,但也不是由着他们让他们给你气受,委屈了你。”
皇后心情极其复杂,一方面担心宇文静的性子去了会跟西辽那边起冲突,不被夫君喜欢,另一方面又担心她若是一味的忍让又只会越发吃亏被人欺负惨。
她只恨自己当时疏忽了,竟然让女儿被人设计了进去,如果不是嫁去西辽,只要是在东楚境内,无论是谁,无论是哪里,她都可以护她周全。
但她远在西辽,她的手却够不到。
这让她如何不担心。
“娘娘,吉时到了。”
礼官在旁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她拉着宇文静的手一步一步朝着步撵前站着的潘南晖走去。
经过上一次被刺事件,潘南晖的面色明显不如从前,皇后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不过后来又听御
医说,他今后再不能沉迷女色,否则空有性命之忧。
这样一来,皇后反倒是放下心来。
至少他以后不会像之前那般风流成性了,只要他能收心,以摄政王世子妃的身份,静儿的日子也该好过不少。
而且,据她所知,现在摄政王在西辽独断专权,甚至有取皇帝而代之的势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摄政王唯一的儿子,潘南晖将是毫无悬念的皇位继承人。
这样一想,皇后心里的不愉快也消失了大半。
她扬眸看向之前怎么看都看不顺眼的潘南晖,语气里带着几分压迫道:“今日本宫就将静儿交到你手上了,若是她有半点儿差池,本宫绝对会跟西辽清算这笔账!”
皇后当然不知道此时的潘南晖早已经换了一个里子,实际上是宇文宸身边的第一高手初一。
听到这句话,初一心里只有恶心。
皇后的女儿就该被人捧着护着不能和亲去西辽,那他们的女主子就合该被人算计然后敲一闷棍送到潘南晖床上霸王硬上弓之后送去西辽折磨?
想到这一点,初一就恨不得掐断面前这两个女人的脖子。
但好在他的自制力不错,到底是忍住了。
只是宇文静羞答答的抬眸看向他的
时候,初一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皇后娘娘这就说笑了,我们可是同盟,我自然会好好待公主的。”
为了能更好的模仿潘南晖从而取代潘南晖,初一之前就隐藏在潘南晖身边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这会儿将潘南晖的声音也学了九成。
剩下的那一点点,因着他虚弱的面色,倒也没有让人多疑。
说起这里,初一挑眉一笑,目光轻佻的扫了一眼宇文静,然后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跟前的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皇后娘娘也知道,我本来就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如今……就算这身体要好好将养着,但也断然不会委屈了自己的世子妃不是?”
这句话看似是保证,实际上说的十分无礼。
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皇后也是正统世家大小姐出身,何曾听到过这般无礼的浑话,她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就要呵斥,却听身后不远处传来宇文铭温柔的声音。
“世子爷说笑了,皇妹虽然娇纵,却也是父皇的掌上明珠,若有半点儿委屈和差池,就算父皇不追究,我也会追查下去的。”
宇文铭的语气看似温柔,实际上眸底里划过一片寒芒。
初一冷哼了一声,对他的威
胁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