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张源已经在扯刘氏的胳膊了,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但怒火中烧的她才经受了孙儿已经没有办法解救的打击,这会儿哪里冷静的下来,一下子把所有的怒气和怨怼都泼到了林昔瑶的身上。
“就是你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前途,怕耽搁了你嫁进东宫!”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刘氏也索性豁出去了,越发口无遮拦道:“若是那太子真的在乎你,会让你的娘家人受委屈?我可是听说太子身体不行的,而且性子残暴,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隐疾!”
“现在连皇上都下令给太子禁足了,莫说你个还没有正式过门的太子妃,就连太子都自身难保,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嚣张!”
一口气说完这些,刘氏的气终于顺了许多。
不过转眼间,她才发现,林昔瑶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她撒泼。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就连平时好说话的张氏这时候神色也有些不愉。
“我说错了吗?”
习惯压着张源的刘氏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张源只觉得头皮发麻。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会儿林昔瑶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表
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但她周身的气场明显变了。
变得可怕,冰冷。
张源还来不及开口,就听林昔瑶道:“苏旭。”
话音才落,早早的等在院外的苏旭闻讯走了进来。
“按律法,侮辱县主,摸黑储君,擅自揣摩皇上的心思,该当何罪?”
林昔瑶的声音冷的也让人浑身僵硬。
苏旭垂眸,不卑不亢道:“回县主的话,按律当杖毙。”
话音才落,张源和刘氏面色更白了几分。
就连张氏都有些不安了起来。
林昔瑶转头看向刘氏,皮笑肉不笑道:“到底是我的舅奶奶,杖毙就不用了。”
一听到这句话,刘氏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瞬,就听林昔瑶道:“不过,日后若是人人都这样,可是做了一个坏的榜样了,而且我们也不能罔顾律法,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言罢,院外的护卫连忙快步走了进来,要将刘氏拖下去杖责。
见状,刘氏身子一软,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权贵女子,不过面上,她不肯服软,硬着头皮道:“你敢打我!明天全王都的人都会知道你不敬长辈!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本以为
这至少能唬住林昔瑶,谁曾想,下一瞬,林昔瑶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的越发灿烂道:“长辈?你算哪门子长辈?”
话音才落,她直接递给了侍卫一个眼神。
那两个侍卫连忙架起了刘氏直接往外拖。
刘氏奋力挣扎,脏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
林昔瑶眸色一冷,沉声道:“死不悔改,就加倍好了。”
刘氏已经年过花甲,二十板子都不一定挺得住,若是加倍的话,那是必死无疑。
才听到这句话,再不敢发出一个字了。
张源也顾不得脸面了,跪在地上对林昔瑶求饶道:“县主饶命,内宅妇人不懂规矩,冲撞了县主,还请县主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计较,请县主网开一面。”
林昔瑶本来也是没有打算跟刘氏一个眼光只有一寸的老太婆计较,但是她对宇文宸出言不逊。
这一点她不能忍。
见张源苦苦的哀求,林昔瑶摆了摆手,让侍卫丢开了刘氏,她站起身来,走到瘫软在地上的刘氏面前,冷声道:“是你孙儿顶着太子和将军府的名义在外面惹是生非,现在惹出了事端,也该他自己承担,从今天起,外面将军府没有你们
这样的亲戚!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在外面有什么不好的风评,或者还继续打着将军府或者太子的旗帜在外面生事,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昔瑶说的凌厉狠辣,一点儿都不留情面。
张源和刘氏哪里还敢不依的,孙儿已经救不成了,总不能将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看着面前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凶狠侍卫,他们就不敢再胡闹了。
两人忙不迭的指天立誓,再不敢惹事。
林昔瑶摆了摆手,示意苏旭送他们出去。
两人才走出一步,就被林昔瑶叫住了。
“对了,如果再让我听到了你们在背后说太子的坏话,仔细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闻言,两人吓的一哆嗦,当然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等两人走出了海棠院,林昔瑶才转头看向这半天来一句话都没说的张氏。
“瑶姐儿,那毕竟是……”
张氏刚刚也想为他们说话来着,但那刘氏说话太难听,就连她都听不过去了,不过林昔瑶最后那一番要断绝关系的话又让她心里有些难安。
林昔瑶将张氏的表情看在眼里,她冷笑道:“我阿爹战死之后的这几年,他们跟我们可有走动?”
张氏也不是个
傻得,自然知道林昔瑶在说什么。
在将军府落败的时候不闻不问,一听到她获封县主,又即将入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