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楠越发不明所以,他下意识道:“太子殿下找我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把他叫到这里等半天,结果人没来,又连着将他叫去了东宫。
不仅宇文楠疑惑了,就连李慕轩都是一脸茫然。
常远笑道:“世子去了不就知道了。”
见常远不愿意多言,宇文楠只好跟李慕轩打了声招呼,提起步子跟着常远去了。
李慕轩和常远前脚才走,花鸟山水屏风后就转出李安宁的身影。
她满脸不甘心道:“哥,太子不是说要过来的吗?怎么会突然有事就不来了?”
李慕轩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道:“太子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
李安宁见自家兄长也没有多说什么,心里越发不高兴。
她正准备离开,脑子里却蓦地浮现出前几日在凤仪宫不远处看到的宇文宸跟林昔瑶站在一起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他面上的笑意比春风都要暖。
是不是因为她,所以他今日才破天荒的来了滇南王府?
可他又为什么中途折返?
念及此,李安宁转头对身边的丫鬟道:“去查一下,刚刚林昔瑶都在做什么?”
正巧,这时候之前给宁王世子送茶的小丫鬟刚捧着茶走到门口,一听到这话,
连忙回道:“小姐,刚刚清宁县主就在回廊过去的梨香院。”
李安宁皱眉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小丫鬟摇头,回想了一下林昔瑶之前的神色,她垂眸道:“奴婢也不知道,清宁县主本来是在花园凉亭里歇着的,听到奴婢说要去给宁王世子送茶,她很快就跟了过来。”
小丫鬟的话音才落,就连李慕轩都不由得转头看了过来:“你是说清宁县主在找宁王世子?”
“奴婢也不敢肯定,但当时清宁县主的表情……确实很像。”
听到这一番话,李安宁越发不解了。
这林昔瑶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同样不明白太子和林昔瑶的举动的还有二皇子宇文铭。
他在第一时间收到了太子要去滇南王府赴宴却又半路上回去了的消息。
彼时,他正坐在书房,案几前还候着几个他培养的心腹,其中就有礼部侍郎田文。
“你们说,太子到底几个意思?”
宇文铭一手搭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从那人死后,这已经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往日里,她遇到棘手的事情,凝眉沉思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屈起两根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他明明已经勒令自己
忘记她,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都能想到她。
宇文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
因为这一点,他最近的脾气越发暴躁,下面的人更是应付的胆战心惊。
这时候,他才发问,面前的几个臣子就已经开始局促不安了。
宇文铭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声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只管说便是了,何必遮遮掩掩的?”
这时候,站在最前面的田文被推了出来,他迟疑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属下觉得,太子这一次去滇南王府,很有可能是为一个人。”
话音才落,所有人都看向了田文,就连宇文铭的眸子里都多几分紧张:“什么意思?别卖关子。”
田文点了点头,连忙道:“属下觉得,太子本滇南王世子的关系并非传闻中那般好,往日其他藩王世子也有宴请,太子几乎都很少赏脸,今日竟主动去了,这本来就非同寻常,再有……”
说起这里,田文不由得想起之前在福满园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当时常远和宇文宸的威胁,田文缩了缩脖子,转头扫了一眼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几个同僚,然后对宇文铭道:“微臣还有一件事想要单独对殿下说
。”
宇文铭一抬眸,剩下的人便悉数退了下去。
等书房里只剩下田文跟宇文铭两个人的时候,田文才一头跪了下去,并请罪道:属下有罪,还请殿下原谅。”
宇文铭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见田文一如既往的喜欢卖关子,他冷哼了一声道:“你要再遮遮掩掩的,我立即就能治了你的罪!”
田文吓的一个机灵,缩了缩脖子,这才硬着头皮道:“其实,有一件事压在属下心头许久了,就在两个月前,属下在福满园遇到过一回太子跟清宁县主,当时太子轻薄清宁县主,结果当场被清宁县主扇了耳光,不过那时候太子似乎并不介意,当时属下刚巧在场还被太子发现了个正着,他威胁属下,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
“属下不敢!”宇文铭冰冷的气息席卷而来,田文吓的连头都不敢抬,连忙道:“属下也是没有办法,一直想着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殿下。”
他不是没有办法,他完全是怕死,要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揭露出来,无论结局如何,太子都不会放过他!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估摸着太子已经将这件事揭过了,他这会儿才敢知会宇文铭
一声,毕竟这才是他效忠的主子,这条消息意义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