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瑶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因为我觉得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想起上一次他专门让人送来的那一个小册子,林昔瑶就气的牙痒痒。
宇文宸从林昔瑶的表情上,就看出来她这会儿在气什么了。
他也不点破,只道:“其实,我觉得太子殿下人还是不错的。”
这时候,在外面听墙角的常远也跟着附和道:“我也觉得太子人很不错。”
闻言,林昔瑶扫了宇文宸一眼道:“你们主仆那么夸太子,莫不是跟太子是一条线上的?”
念及此,她不由得想起在王都中为质子的几个世子中,宁王世子宇文楠就跟太子关系很好。
她也听说过,那宇文楠就是个洒脱不拘小节的性子,而且喜欢穿一身月白锦服,跟眼前这人倒是对的上号。
他到底是不是宇文楠呢?
这个念头在林昔瑶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下一瞬就听宇文宸道:“我跟太子关系倒是挺好的,所以,你可不要得罪我,小心……”
说话间,他已经凑了过来,故意威胁的样子其实一点儿都没有什么威慑力。
林昔瑶冷哼了一声道:“由此可见,太子也
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宇文宸还没有开口,外面赶车的常远已经忍不住咳了起来。
宇文宸眸色一紧,周身带上了一抹危险的气息,逼近林昔瑶道:“哦?你说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你可知道,这若是被他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林昔瑶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她笑道:“这里就三个人,他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去告密,就算你告密了,我也不会承认,最多太子在心里又记了我一笔,反正他也已经把我记恨下了。”
看到林昔瑶这般表情,宇文宸的脑子里蓦地冒出来这样一句老话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开玩笑捉弄了她一回,实际上背地里为了她出了多少气。
给永宁侯府和显国公府这帮人找了不少的麻烦,让他们忙的团团转,另外直接给林赋罚了一个月,让他老实在家待着。
要不是考虑到林赋是林业成的侄子,还是她的堂兄,他都直接将他给撵出国子监了。
他这样为她好,结果人家不领情。
宇文宸气哼哼道:“你倒是不怕太子惩罚你了是吧?”
怕!
林昔瑶当然是怕的。
但是怕又有什
么办法。
她想着,太子最多也就是像上一次一样戏弄她一下,她又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外界传闻太子如何残暴,但她又没有主动去勾搭他,没有触及他的底线。
就太子处理朝政的手腕来说,他还是一个明辨是非且任人唯贤的人。
林昔瑶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女人过意不去。
除非某人挑拨。
念及此,林昔瑶猛的坐直了身子,盯着面前的男子的双眸道:“你是不是在太子面前告我的黑状了?”
虽然宇文宸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但林昔瑶已经在心里认定就是这样了。
对!
之前她就说为什么太子知道她喝酒,而且还管的那么宽,为了她喝酒还要戏弄她。
既然这人跟太子关系不错,而且他又能自由出入海棠院。
说不定就是他看见了自己喝酒,想要戏弄她,才借了太子的手!
一定是这样!
这样一想,林昔瑶看向宇文宸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两团火。
见状,宇文宸哭笑不得。
他要是否定的话,回头她又要往忘尘身上想,可他现在还不打算暴露“忘尘”的身份。
最后宇文宸只得在林昔瑶的怒目
而时下心虚的笑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
怎么能不当真!
林昔瑶那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就在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远在东宫的太子那尊大佛。
原来,才是被眼前这人去告了黑状!
她气恼的盯着宇文宸,半天都不愿意搭理他。
宇文宸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也没有立即凑过来再逗她,只在一边陪着她默默地坐着。
今日是楚王都一年一度放灯节。
这一天的城门要到子时才会关闭。
年轻的男女们都会聚集到城外的柳林湖畔放花灯。
林昔瑶跟宇文宸闹的这一会儿,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柳林湖畔。
这柳林湖很早的时候确实只是一个内陆湖,后来先帝即位,让人开凿了柳林湖跟五里外的钱江连成一脉,既灌溉了两地的农田,又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东楚王都面前。
只不过大家依然习惯称呼它为柳林湖罢了。
湖畔到处都是放灯的百姓。
宇文宸一下马车,就不由分说的牵起了林昔瑶的手,林昔瑶刚要挣扎,就听他道:“当心走散了。”
他认真的模样让林昔瑶产生不了丝毫的抗拒来。
即使到处都点着灯笼,但光线到底不比白天,若真的走散了,她又没有马车,回城也是个问题。
林昔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