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活泼的人即使经过打击,变得文静,但骨子里依然是好动的。
虞非鹊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持续的文静下去,直到柴克己走到她跟前,打包票似的说了那番话。
她突然心动了。
“好,那就去。”说走就走,大反派行动很快。
当即,小鹊儿放下手里的蛋黄酥,就要出门。
柴克己高兴地挠着头,趁虞非鹊换衣服的功夫,狂吃了三个蛋黄酥。
好在虞非鹊也不在意这个,收拾妥当便出了门。
随行的除了柴克己还有小翠,以及四个侍卫。
这是明面上的。
发生了之前的事情后,乔连连把季云舒给她的暗卫拨去了虞非鹊身边一个,在暗地里负责保护公主。
如此一来,不说是万无一失,但也比从前多了不少保障。
柴克己很懂吃也懂玩,他在京城这十几年,不说是吃遍京城玩遍京城,也摸个七七八八。
当即,他便带着虞非鹊去了一趟京城除了四喜楼之外第二好的酒楼,珍馐阁。
在四喜楼没有崛起之前,这里可是京城世家宴客的最佳处所,酒席也是动辄百两起步,最高可达千两。
柴克己也不抠搜,点了一桌子的菜,请虞非鹊品尝。
可虞非鹊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珍馐阁的东西不难吃,
甚至极具有京城风味。
可吃惯了娘做的饭菜,就像穿惯了绫罗绸缎的人,怎么也不习惯麻衣棉布。
虞非鹊一点都不喜欢吃珍馐阁的饭菜,只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柴克己便也不好意思大吃特吃,他放下筷子,挠了挠头,“公主,要不,我带你去小吃街上转转?”
虞非鹊眨了眨眼,没有多排斥,也没有多喜欢。
“那去郊外砍砍竹子?或者砸石头?”柴克己绞尽脑汁的寻找。
虞非鹊抿了抿嘴,“罢了,就在这里,挺好的。”
可她的表情分明不是这么回事。
柴克己急了眼,正准备说话,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嚷。
“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赵宁怕过谁,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赵家在京城的地位。”一个狂妄的声音道,“现在给你们机会,赶紧滚,小爷要包场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驱赶吵闹的声音。
小翠扒在栏杆上看了一会,急吼吼的跑回来,低声道,“公主,是赵家的嫡公子,要包场珍馐阁,现在正清理客人呢。”
虞非鹊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柴克己更是往地上呸了一口痰,“赵家,我呸,还没来得及找他们的麻烦,结果他们自己撞上来了。”
那这可就赖不着他了。
“公主,柴公
子,咱们也要走吗?”小翠眼底有几分焦急。
“走,为什么要走。”柴克己冷哼一声,重新捡起筷子,“继续吃。”
虞非鹊瞄了他一眼,也摸起了一旁的筷子。
刚才还不打算吃东西的两个人突然一本正经的进食了,偶尔还讨论一下哪道菜味道不错,接近乔连连一半的手艺了。
这期间,珍馐阁里陆陆续续有气愤的客人摔筷离去。
约莫盏茶时间过后,有人敲了房间的门。
柴克己瞄了一眼自己的侍卫,侍卫上前一步,“敢问有何事?”
那人大声道,“我们公子要包场,第一时间离去的可以获得二十两银子的赔偿,时间久了可就一份不给了。”
二十两银子!
搁普通百姓眼里,那可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够三口之家活二十年。
但这里是珍馐阁,能来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区区二十两,还不够塞个牙缝的。
难怪刚才那些食客如此气愤,应该是觉得被侮辱了,但又打不过赵家,所以忍气吞声的走了。
柴克己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们不走。”
外头的人语调一下子森冷了起来,“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公子可是赵家的人,得罪了赵家,你们以后在这京城可就寸步难行了。”
“哦,是吗?”虞非鹊微微一笑,“
什么时候赵家已经这么厉害了,难不成要比虞家还要厉害?”
虞,国姓。
外头的人一下子沉默了。
他再厉害也不敢说赵家厉害过虞家,那可是造反,要砍头的。
“你们胡言乱语,当心被砍头。”好半晌,他色厉内荏着大喊。
虞非鹊和柴克己都没有理会他。
外头的人等不到回应,冷笑着点头离去。
“这赵宁是谁?”虞非鹊一边夹菜,一边淡淡地问。
柴克己无所谓道,“赵家家主弟弟的儿子,也是嫡系,但却继承不了主家的一脉,也不知道天天在外头神奇什么,连赵恒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话音才落,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当事人赵宁一脸狰狞的瞪了过来,厉声道,“你在说谁不如赵恒?我哪里不如赵恒了?”
一般来说,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如此在意别人的评价。
柴克己无所谓